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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冤四十年,重生七零不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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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章 再次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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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萱萱的啜泣声极小,眼睛却像蓄满水的潭子,一下就打湿了傅恒的衣服。 冰凉的触感像密密麻麻的针尖,一下一下扎在他心上。 男人呼吸变得沉重。 虽然,他确实没打算带她走。 因为回城不带老婆的知青太多了,他不过是随大流而已。 但这会,他心里生出巨大的愧疚和负罪感,泪水落在胸膛,像是巨石砸在心脏,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眉头蹙得极深,内心对沈雯的厌恶瞬间翻倍。 男人声音冷硬地打断:“我要休息了。” 沈雯不明白地看着他。 以往她和傅恒说这些的时候,男人不是听得挺认真的。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 竟然不乐意听了。 她声音又软了几分,委屈地说:“傅团长,我一大早来,还不是因为关心你。” 傅恒平息了下情绪,想开口安慰两句,却被她的话再次惊到。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很喜欢你,我知道你心里也有我……” “你给我闭嘴!” 男人几乎是吼出的这句话。 他从来不打女人,但此刻,他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把她扇飞! 沈雯被男人眼里的厉色吓得颤了颤,她从来没被谁这样凶过。 甚至,她从来没有听过男人用这么可怕的声音说过谁。 当下,她可怜巴巴的眼泪就要掉下来。 低下头暼了眼被子里钻出的脑袋,她眼泪瞬间被吓了回去。 “你……你是人是鬼?” 白萱萱眼眶特别红,头发还蒙在脸上。 她理了理头发,头顶还带着被窝的热气,巴掌大的脸红扑扑的,像染了旖旎的霞晕。 沈雯大张着嘴,傻了半晌才大着嗓门骂:“你有病呀!躲在被窝干嘛!” “你,你你……你没看到傅团长身上还有伤吗?你怎么能和他……” 白萱萱泪光闪烁,头埋在男人怀里小声地哭。 声音带着软软的鼻音,听起来糯糯叽叽。 “老公,她好凶。” 说不上是因为被戳破的狼狈,还是面对柔柔弱弱妻子的歉疚,亦或是因为沈雯胡乱杜撰关系的恼怒。 傅恒眼里全是暗色,平直的声线下是翻涌的怒火:“沈同志,请你出去!” “这里,不欢迎你。” 沈雯张了张嘴,想再争辩,对上男人的鹰目,愣是吓退了一步。 紧了紧拳头,她强迫自己压下情绪。 傅恒不喜欢白萱萱不是一朝一夕了,怎么可能因为她的三言两语改变。 她打听过了,傅恒因为受伤,回首都的时间延了半月。 还有时间。 她有的是手段把白萱萱踩在脚下,让男人对她弃如敝履。 傅恒给她擦眼泪,看她眼睛红红肿肿,心里也跟着痛。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白萱萱泪眼孱弱地抬起头:“现在,你相信我没有把她推水里了吧,你天天误会我,我都委屈死了。” 傅恒愣了愣。 他还以为白萱萱会质问他是不是不带她回首都。 会问,他和沈雯的关系到底清不清白。 结果,竟然问这? 他点了下头:“对不起,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白萱萱感觉心里舒服了,上一世的心结也全都打开。 至于他要不要带她走,和谁有关系,她无所谓。 上一世,傅恒走了以后,她卖过菜,在供销社上过班,高考开放后考上了大学,后来还开了个私人订制的服装店。 赚了好多钱。 她只是不喜欢被误会被冤枉,一辈子被叫偷男人的贱货。 男人不带她走,她乐见其成。 等男人回首都打了离婚报告,她就顺坡下驴,还能博个街坊邻居的同情。 然后,一辈子站在道德制高点骂他。 傅恒低下头,看着怀里再次睡着的小姑娘,心里说不上的烦闷。 大概,等她睡醒以后,应该就会问了吧。 白萱萱没睡太久,起来说去看孩子就走了。 换过药,傅恒忍不住问宋斐清:“萱萱呢?她说看孩子,孩子没事吧?” 在他印象里,白萱萱特别粘他,总是喜欢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这会竟然去了这么久,莫不是孩子摔倒,磕着碰着了? 宋斐清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能有什么事,她接过孩子就走了。” 傅恒抬起头,眼底有些冷意:“她没说别的?” 宋斐清冷嗤一声:“她就是只白眼狼,我让她留下来照顾,她竟然说看孩子都来不及。” “还说让我多学学,没有谁生来就是保姆。” 傅恒眼色沉了沉:“你说谁白眼狼,她是你嫂子。” 宋斐清怔了半晌,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傅恒维护他媳妇。 “你该不会要带她回首都吧?” 傅恒侧头看他,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他不喜欢被人看透的感觉。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为什么大家都认定他不会带白萱萱走。 他声音不悦地反问:“为什么不呢?” 宋斐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打听过,傅恒明明就只买了一张回首都的票,摆明了不带白萱萱。 他还等着傅恒离婚以后,把妹妹介绍给他。 妹妹和傅恒一个大院长大,自小便喜欢他。 这几日天天给他打电话,说来说去就是问傅恒什么时候回首都。 要是知道他把媳妇带回来,妹妹不得气死。 宋斐清:“你不是认真的吧,就白萱萱那样,能配得上你?” “就因为她半夜跑来看你?” “三小时的车累的是牛,她又不累。” 傅恒心里很是烦躁:“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他本来就是有些执拗的性格,别人越压着他做什么,他越不乐意做。 白萱萱连打了两个喷嚏,想都知道是那两个混账玩意在骂她。 傅远裹在她棉袄里,头上带着毛线织的老虎帽,只露出两个圆溜溜的眼睛。 “妈妈,好多人,姑婆,干妈……” 白萱萱骂了句:“什么干妈?你只有我一个妈!” “你再乱喊,我就让你爹把你带走,给你找个恶毒后妈,天天请你吃竹尾巴。” 傅远吓得缩了缩,皮肤也一阵一阵地痛。 他听到竹尾巴就害怕,像是深入骨髓的梦,好像真的被棍子打得遍体鳞伤一样。 薛俊平鼻青脸肿地坐在门口,边上是沈雯还有十来个邻居婆子。 白萱萱没在怕的,还没走到门口,她就哭出了声:“我的门!我的锁!” “我家那把挂在门上的祖传金锁,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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