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聊。”
陆行只看他一眼，就继续看校门，王八卦跟其他智能人都有点不一样，好奇心比人类还旺盛。
“哦，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也没走。”
王八卦面露笑容，指着校门说：“我刚才正在跟同学们聊天，有一辆公交车在等着，我们可以多聊一会再走。如果陆行同学你无聊，可以跟我们来聊！”
陆行被他的话逗笑了，笑着说：“你们在聊什么？学习？”
智能人对学习都挺看重的。
“是，也聊一些虚拟世界的事。”
王八卦说道。
陆行警惕心立刻提了起来，这里的智能人和人类都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现实世界，王八卦怎么知道的？
心里想着，陆行表情却不变，问他：“什么是虚拟世界？”
“很抱歉，陆行朋友，我说漏嘴了。”
王八卦面露愧色，“泄漏虚拟世界的事会被判罚，你能为我保密吗？”
说漏嘴？
真还是假？
是只有王八卦和那几个同学知道，还是智能人都知道虚拟世界的事？
陆行一时间有了很多猜测，但都无法证实，他也想过以朋友身份询问王八卦，但又否决了，表现得太好奇也不行，他的身份是人类，与王八卦不同。
“如果你能达到两千分，你就知道这件事，现在暂时不能告诉你。”
王八卦又说道，还笑着说：“我相信陆行朋友和姜玄女同学，你们一起努力，会很快到达两千分！”
两千分？
陆行想都不敢想，以小姜同学的优秀程度都只能拿一千七。
“你几分？”陆行问他。
“我是两千三百分。”
“这么多？！”
陆行敢肯定，人类和智能人的评分标准肯定不一样！
没道理小姜同学差他这么多！
“我同学叫我了，下次聊，陆行朋友。”
王八卦挥了挥手，又瞬间回了校门，继续和那几个同学聊天。
他们应该都是两千分以上的智能人。
陆行又看了十分钟，他们才结束聊天，上了公交车回家。
萧瑜猜测学校是培养人类和智能人的，目前来看，培养人类不知道是不是，但智能人大概率是。
5点55分。
“你不做准备？”
楚彩凤从楼梯口出现，陆行转头一看，好家伙，他手里提着扫把，身上多了一件围裙，居然是伪装成学校清洁工来蒙混过关！
“我不用。”
陆行摇头，他底气是小姜同学的分数。
当然，暗地里的准备也不少。
“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很少见？”楚彩凤和他一起站在走廊上，问他道。
学校内彻底安静下来，零星几个清洁工只是在装装样子，学校压根不需要打扫。
陆行有理由怀疑，清洁工都是NPC。
“对于远古时代的人类来说，这里的一切场景都很少见！”
陆行不介意透露自己身份，反正他们猜不到，历史书里对21世纪的记载不过几段话。
果然，楚彩凤只是看他一眼，就没说什么了。
快到六点时。
“时间快到了，六点钟后，会有一轮检查。”
楚彩凤说道，“但那是警戒前，警戒后有什么检查，我也不知道。”
“所以你为什么要留下？”陆行问他。
沉默片刻，楚彩凤缓缓说道：“我想到图书馆看看。”
学校里有几个重要场所：
校长办公室，老师办公室，以及图书馆。
按照陆行的推测，校长办公室相当于服务器，执行管理学校的固定程序，回收各种内存垃圾，也存放学生的个人数据。
老师办公室用来日常办公。
图书馆则是资料库，学生上课时会用到，搜索和下载资料。
陆行来不及继续问，发卡就跳出一个警告声音：
“蚂蚁212被摧毁。”
蚂蚁是陆行用姜玄女能力制造出的一种病毒，能执行多种任务，搜集数据，刺探漏洞，潜伏待机等，在陆行要求下，发卡还给它加上了良好的隐蔽能力，必要时候可以解体再重新组合。
现在居然被摧毁了！
“6点了。”
楚彩凤提醒。
6点一过立刻扫描全校内异常？！
陆行脑海闪过这样念头，发卡再次跳出警告声：“蚂蚁054被摧毁。”
“蚂蚁是否被发现？”陆行快速问。
“未有报告。”
“发出分解指令，让它们潜伏！”
“是，指令已发出，注意：因当前处境，该指令为不定向命令，不要求回复确认，因此无法得知当前蚂蚁数量。”
陆行才做完让蚂蚁解体的动作，校园内就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声音不断传播，回荡在空旷的校园内。
“这是什么？！”
楚彩凤脸上少有的露出惊讶神色，但他反应速度依旧很快，只给了陆行一个眼神，便拿着扫把开始在四周打扫。
同时，他身上多了一层灰色的伪装，表情也变得木讷。
陆行站在走廊没动，目光看向逐渐有了变化的校园。
学校缓慢的变成灰色，天空也变得晦暗阴沉，警报声逐渐被拉长，音调变低，数道不同颜色的通天光墙出现，开始从不同方向缓慢扫过学校。
如同x光扫过。
“警告，检测到区域数据大量波动，建议同胞执行自身加密操作。”
发卡再次跳出警告，并给出建议。
陆行点头：“加密自身。”
命令发出，他的身上立刻多出一件斗篷，将姜玄女娇小的身子完全包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楚彩凤看也不看一眼，继续扫地。
光墙很快来到，首先是一道红色光墙，缓慢扫过陆行与楚彩凤。
智能发卡没有出声，反而又是辅助芯片弹出一个提示框：“检测到有信息尝试侵入，已被拒绝。”
没有触发防火墙，是好事。
红色光墙才刚扫过，黄色光墙立刻来到。
提示框又弹出：“检测到有信号尝试链接，已拒绝。”
紧接着，又是绿色光墙，提示框再次出现：“检测到不明数据残留，已清除。”
“检测到有命令重启，已拒绝。”
“检测到……”
七八道光墙逐一扫过，分别检查不同事项，一旦没有通过——
陆行披着斗篷，与楚彩凤对上眼神。
他脱离了伪装状态，似乎知道已经被发现，朝陆行面无表情的说：“我要走了，再见。”
下一刻，两个身穿黄色制服的人刷新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