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内他们无法使用任何法术和法器。
入目之处尽是白光,让周围的一切显得扭曲而模糊,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四周肆虐,仿佛无数风暴同时刮过,搅动着空气和其中的一切物体。
被凌迟的疼痛让王林微微颤抖,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抱住了已经昏迷不醒的方知意。
他紧紧的抱着方知意,就算他的衣衫上开始流出鲜血他也不曾松手。
终于在一阵白光闪烁以后,他们从此处出来了,王林朝外看去,此处应当是进入虚空岛屿的另一个入口。
入口外守着不知是哪个宗门的修士,聚集的人不在少数,想来是在这等自己宗门的人出来。
看见他们下意识王林用斗篷将方知意的脸遮挡住了。
铁斌和张浩的衣裳上是一道一道的类似于刀痕一样的痕迹,能看见他们的伤口上有着小血珠。
可当众人的眼神落在王林身上的时候他们几乎在一瞬间瞪大了双眼。
此时王林身上雪白的雪白的长袍如今已经被猩红侵蚀,弥漫成一片骇人的深红,鲜血不断的从他的身上渗出,从空中滴落。
这分明是个血人!
张浩和铁斌两人连忙迎了上来,铁斌开口道,“怎么会这样?”
王林摇摇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他能感觉出来,张浩和铁斌之所以伤的不重是因为他们分摊的是自己的伤害。
而他却不一样,他挨下的除了他自己的那一份还有方知意的那一份,但他王林,甘之如饴!
周围的修士看见四人都避开了,尤其是王林,他此时像极了从地狱而来的恶鬼。
他们心里都清楚,能从虚空岛屿出来的都不是一般人,所以更没人敢去招惹几人。
他们的运气倒不算太差,此处距离宣武国并不算远,全速前进也仅仅只需要五日时间。
……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方知意发现她已经在熟悉的房间内了。
眼看她醒来了凤栾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快步上前来将她搀扶起来道,“你可算是醒了,你是不知道你快将我吓死了。”
方知意坐起身来,淡淡道,“我没事儿你放心便好,只是有些力竭罢了。”
凤栾从桌上端了一杯水拿到了方知意的嘴边确保她喝了下去,她将茶杯放到一旁坐到了方知意床边的凳子上。
“你是不知道,你是被你那徒弟……”抱那个字不知怎的面对如神女一般的方知意她说不出口,“带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他一身都是血,脸色也不怎么好,刚将你放到床上他便晕了。”
说着凤栾指着不远处道,“就倒在那了,可以说一地都是血,那是惨不忍睹,跟你们回来的还有两个元婴修士,可惜一问三不知,你是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着急。”
方知意黛眉微微皱起,王林的身上有伤?
她回忆着她晕倒后的最后一幕,那时候他们马上便要安全的离开虚空岛屿了,当时王林身上可什么伤口都没有。
“我晕倒多久了?”
凤栾开口道,“按照你带回来的那两个元婴修士所说加上来回路程你到现在为止已经整整昏迷了半个月了。”
方知意颔首,闭眼在床榻上便开始打坐,凤栾没有离开就在此处为方知意护法。
这种时候对修士来说是最重要的时刻了,若是此时被人打扰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时辰后,方知意才堪堪睁开眼。
凤栾依旧有些担心,问道,“怎么样了?”
方知意微微颔首,“没事儿,别担心,我去看看王林。”
凤栾一愣,“王林?你是准备以后让他以自己的身份待在战神殿?”
方知意想了一会开口道,“这件事儿先不要声张,你知我知。”
“好。”
等来到王林的院子里才发现此处竟然这般热闹。
院子里的石凳上铁斌和张浩两人背对背坐在上面,而他们的面前站着的正是江子期。
“你们快跟我说说你们怎么这么年轻便到达了元婴期?”
张浩道,“自然是因为勤学苦练。”
江子期好奇问道,“你们练的是什么功法啊?是不是有什么速成的办……”
方知意站在江子期的身后就这么静静地听他说着也没有言语。
李慕婉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连忙行礼道,“师父——”
这可给江子期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站起身来转身,看见方知意的瞬间他直接便跪下了,道,“师父,我真不是故——”
方知意知晓他没什么心眼子,此时也不准备理会,只是朝着另外跟她行礼的鹌鹑兄弟和李慕婉点了点头。
她转头看着李慕婉道,“你师兄现在怎么样了?”
李慕婉面色严肃的摇摇头道,“按理说早便该醒了,可不知为何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
方知意眉头微微皱起转头看着张浩和铁斌。
两人在虚空岛屿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股脑的如实告知方知意。
在听到王林是因为保护自己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时她罕见的沉默了。
虽然两人师徒时间不长,但王林身为徒弟,不论是修炼,尊师重道……
各个方面王林都做的十分完美,人心都是肉长的,方知意也不例外,她最为护短。
“我进去瞧瞧,你们就在此处不要进去打扰。”方知意说完以后便打开房门进去了。
虽然脸还是马良的脸,但是现在的方知意已经能完全分清楚了。
两人截然不同。
王林躺在床榻之上脸色红润看上去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方知意上前伸出手将王林的衣袖拉开。
衣袖下的胳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整个胳膊上都是如刀割般的血痕。
方知意眉头微皱,伤口虽然深但是明显已经开始愈合,但是人为何到现在都不醒?
方知意想不明白,她伸出手将手放在王林的头顶处,她的手上顿时出现了一层白雾,雾气朝着王林的头部而去。
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将王林检查了一遍,方知意查探的清楚,王林早便该醒了,可为何到现在他还不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