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金牌作曲人怎么会瞧上迎春榜的流量。”
滕飞说完，就见万东来一脸幽怨地盯着他。
“我胡说的，万会长别介意，我自罚一杯。”
一饮而尽后，万东来就让出主场，这饭局是启明娱乐借他手组的。
在启明得知有三家公司想要自己流量助力，就整了这么一出，把三家聚一块，以竞拍的方式谈生意，看谁能出价更高，好让启明娱乐利益最大化。
“滕总，我们在卫视上有一档团综，正好缺一个女团，我看晴天少女就很合适。”
“滕总，区区一个团综而已，而且据说我所知，还是个网综。我们公司有一部上星的卫视剧，正好缺几个女二，从晴天少女里先挑出几个来，等火了，也好带动其他队员火。”
“滕总，什么团综、卫视剧都是虚的，反响不好反而自毁前程，我们公司可以给出两个高奢、六个快消品牌一年期的代言，只希望滕总能让启明娱乐帮我们长歌多宣传宣传。”
滕飞摸了摸下巴，这三家公司开出的条件都很丰厚，他倒是好奇究竟是哪个超级大佬的小孩，有这么大价值。
“嗯——”
滕飞考虑时，桌上其他人都没人动筷，就静静等着。
一会后，
“你们开出的条件对晴天少女，对启明都很有诱惑力，但归根结底，迎春榜榜首还得看实力，我们启明娱乐撑死就算一阵风。你本身火，我们这阵风能推你再上一个台阶，可你本身质量不行，启明娱乐也没逆天改命的能力。”
“所以，在决定之前，我想先听听你们三家公司准备在迎春榜上参赛的歌曲。”
“滕总，请。”大漠狼所属的娱乐公司似乎早就猜到会有这个要求，将准备的一对耳机递给滕飞。
滕飞塞入耳机，音乐随之播放，可听了一半就把耳机摘了下来。
“这真是金牌作曲人写的歌？骗我可以，可别把自己给骗了。”
大漠狼的经理代表有些尴尬：“事发紧急，我们得知情况也就一个多月前，金牌作曲人没时间打磨自己的作品。”
“可是啊，半步金牌曲，或者说，准金牌曲的水准肯定还是有的。”
滕飞将耳机退还，后半首歌他不想听下去了。
“滕总，请。”
汪海洋的经理代表把自己的耳机奉上。
这次更快，一分钟不到就摘下了。
“滕总，再听听呗，后面会更好听的。”
滕飞：“一首歌也就三四分钟，第一分钟你都不能让留下我，还指望我继续听后面的内容？”
汪海洋的经理代表有些尴尬，他还是第一次被上司以外的这么教育。
陈长歌身边的经理最后一个递上耳机。
随着陈长歌的声音响起，滕飞闭上眼睛，没有说话、没有表情，也没有摘下耳机。
经理和陈长歌对视，感受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
前两个都没听完，唯独他们完整听全了，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滕飞已经做出了选择，选中了陈长歌。
大漠狼和汪海洋的表情管理失败，都一副臭脸。
约四分钟后，滕飞摘下耳机，还了回去。
“你们三家的作品我都听过了，我决定——”
陈长歌这边的经理眼里是期待，另外两个则阴晴不定。
“我决定一家都不合作，你们输定了！哈哈！”滕飞是笑着说的。
桌上所有人：“？”
输？
输给谁？
万东来看桌上气氛不对，出来问道：“难不成还有高手？”
滕飞自饮一杯，回道：“就凭你们现在这三首歌，我敢打包票，迎春榜榜首另有其人。”
万东来：“大家都是自己人，别卖关子，告诉我们呗。”
“是江朗？”陈长歌大胆推测道，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滕飞和江朗最近走得很近。
“嗯……”滕飞一顿，“告诉你们也无妨，就是江老师。你们要是相信我，直接就放弃这次迎春榜，免得让你们三家背后的金牌作曲人给江老师刷战绩。”
“这江朗是谁？”
大漠狼和汪海洋他们都没听过这个名。
“农夫。”
“农夫又是谁？”
滕飞对他们的问题很不满意，
“就是《卡路里》的作者，和长歌一起上《爱的信号》的男嘉宾江朗！”
“一个作曲新人？滕总你这不是开玩笑吗？”大漠狼的经理当场给启明娱乐高层打去电话。
“喂，张总，我有个情况要向你反映。你手下滕飞，因为和其他人私交不错，就故意不和我们合作。”
“我们这边好歹有三个金牌作曲人，滕飞一个瞧不上，难不成我们还会比不上一个刚毕业的小子？”
“我把电话给他，张总你好好管教管教。”
滕飞无奈接过电话。
张总：“怎么回事啊？”
滕飞利落汇报：“他们三家的音乐我都听过了，还听过"农夫"江朗老师的歌，我认为他们没有希望获得迎春榜榜首，这次交易投资必定失败，还会弄僵我们和"农夫"老师之间的关系。”
“好，明白了，你自己安排。”
“张总，张总，这就完了？”
张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滕飞的业务能力，我比你更清楚。既然他觉得农夫会夺得迎春榜榜首，启明娱乐上下就一个意思。”
挂断电话，大漠狼经理还有些难以置信。
这启明娱乐跟滕飞开的一样，搞一言堂。
陈长歌问道：“滕总，你确实不是因为和江朗待久了，耳朵都对他有了滤镜。”
“你刚刚嫌弃我哥和其他两个金牌作曲人的歌曲质量名不符实，可江朗刚写了《卡路里》，他参加迎春榜应该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作曲。”
“一个月他的作品能如你说的，打败三个同样时间紧促的金牌作曲人？”
滕飞摇头：“多说无益，等1月1元旦那天，你们自然会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大漠狼接话道：“那我们几人可要狠狠期待这个农夫老师，到底能拿出多少惊艳的曲子来参加迎春榜。”
一桌酒席不欢而散。
万东来送走所有人，本想关注一下滕飞口中的江朗。
可突然间灵光一闪，
“原来如此。”
“这江朗根本就是滕飞拿出来莫须有的挡箭牌。”
“大抵是滕飞对三家给出的条件不满意，故意塑造一个假想敌，让三家歌手紧张，从而让启明娱乐获更大利。”
“果然是商业老手，会做生意。”
“就是这个借口拙劣了些，推一个新人出来，很难让人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