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半捂着嘴，脸上表情有些愕然和痛意。
他看着王琳那双瞪大的眼睛，里头有惊慌、羞怒，还有点小小的怨气。
“额……是我冲动了。”
他好不容易憋出这么句道歉。
王琳脸已经红到脖子后，嘴巴还因为刚才的激吻显得色泽水润，她胸口起伏剧烈，双手胡乱地拽着自己上衣。
“谁让你突然就这样……你都还没……你都还没说什么呢！”
她越想越委屈并带点恼火：大腿摸了算了，亲吻也不是不可，可你能不能先给句表白或者“我喜欢你”之类的承诺再做这些？
她又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孩，哪怕对李言确实心生好感，哪怕她确实也想要过好日子，也不代表人家不顾底线就能一路到底啊。
况且她还是个零经验的小女孩，这么被压着狂吻，心里既害怕又抗拒。
李言这下心里也有些懵，见她眼眶都微微泛红，赶忙把身子往后挪：“对不起……是我欠考虑。”
王琳死死地看着他几秒，呼吸还没调匀。
她心里翻江倒海，又想发火又怕再闹下去。
终归她不能把场面弄得太僵，毕竟她确实也喜欢他，但也不想就这么被吃得死死的。
她闷声整理自己的衣服，把头发拨到耳后。
短短几十秒的沉默里，车里的音乐似乎还在绕着柔缓的旋律，跟眼下僵硬的气氛对比鲜明。
李言捂着咬伤的下唇，轻轻吸气，说：“对不起……我有些冲动了”
想让我表白？
表白是不可能的~
王琳没让他说完，就捡起刚才掉在座下的布艺包抱在怀里，呼吸平定了一些后才说。
“李言，你再怎么说，也该先表白一句吧。要不然我算什么？你想要就可以随便来一通吗？”
她带着责备的语气，却也没有再大吵，只是声音颤抖里藏着委屈。
李言自己也有些无奈，川妹子终归是不太一样？
李言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先入为主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总觉得有了奔驰大G之后，好像所有的女孩都是可以轻易下手的。
兜个风，吃个饭就可以带去酒店。
无论女孩段位是高是低，也无论到底性格怎样。
李言有些默认，被自己财富所吸引而来的女孩，通通都是有些"开放"的。
也不能说这样想不对，也不能说这样想很对。
总之，人都是复杂的。
更何况王琳这样一个仅仅只有18岁的刚刚高中毕业的小女孩呢？
更何况，能够考上川大这种985高校的学生，高中时期，努力是必须的。
君不见，李言有了之前学霸系统，依旧要在高三奋力苦读吗？
当然，天赋型的选手除外。
王琳听他道歉，也不逼问。
索性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是不喜欢你，可你这样太突然了，我根本还没心理准备。”
她说完把头偏向窗外，不想再多看他。
车子里一下子陷入尴尬的静默。
李言无奈地看了看时间，将音乐关小了些：“我送你回去吧。”
王琳轻轻点头：“好，先送我回家，小区门口就行。”
他说“嗯”后打开APP开始叫着代驾。
一路无言，王琳一直侧脸贴着车窗，看着外面夜色恍惚闪过。
她内心还是很矛盾：的确，她喜欢李言的气质与财力，也在很多细节上对他感到心动。
可这不意味着她会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一切交出去，尤其是对方连句“你做我女朋友吧”都没讲。
她终究不过是个18岁的姑娘，思想上再怎么“想过好生活”也不等于没有尊严或底线。
哪能李言不表白、什么都没说，她就半推半就任他吻到天荒地老、甚至更进一步？
李言也沉默地坐在副驾驶，想来今天确实有些莽撞了。
都是高中的经验主义害了自己。
也或许当然是有可以很轻易下手的女孩，但是像是王琳这样外形相当出色同时成绩又好的女孩，自然是不会蠢到哪里去的。
直到车停在路边，代驾在车上等着两人。
王琳收拾包包下车，李言也打开车门站在车前。
“下次……下次你别再这么胡来。”
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年，王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
她还想说什么，终究咽回去。
李言倒是没有生气，只是这样一看，好像多了些乐趣。
如果自己只是单纯的想要妹子，酒吧走一趟，或者开车出去转一圈。
虽然像是王琳这样的化了妆8分以上的，尤其是那雪白修长的大长腿跟靓丽的身材的女孩的可能很少见。
但是化了妆6分的女孩子绝对不少见，等到法拉利SF90提回来开着出去，主动上自己车的化了妆7分的也不会少。
但是李言倒没有这么无趣，想要女孩子随时都可以。
但是这样的大长腿跟纤纤细腰，可不多见...
李言虽然也知道王琳大概对自己的想法，但是并没有觉得这样是有什么问题的。
李言看着身前的少女，低着头好像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也知道可能是在等着自己表白。
也许自己表白之后，拿下的几率就大了很多，但是李言有自己的想法。
“知道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李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准备回去洗个澡然后睡觉，毕竟明天开始还要折腾自己的摄影比赛的事情。
而王琳听到李言的话，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随后低着头往前，脑袋靠在了李言的胸膛上，双手依旧抱着自己的布艺包包放在胸前。
“下次我们再去吃莽莽~”
李言失笑，突然觉得以王琳这样的一副偏清冷大长腿的长相的女生来说，一口不自觉的川话，有些反差的感觉。
“好”
李言笑着摸了摸靠在自己怀里的王琳的脑袋，只是微微的吻了下王琳的额头便作罢。
抬起头来的王琳颇有些害羞的意味，最后看了一眼李言后，径直上前将红唇印在了李言的侧脸之上。
随后抱着自己的布艺包包便朝着小区内走去，脚步有些轻快。
李言没有多想，人都是复杂的，不能以表面来看待一个人的表现就断定这个人是怎样的人。
王琳也不例外。
拜金也好，不拜金也罢，生活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谁都有追求美好的权利。
上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