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兵全力反击,更有不少人与之配合,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真轮不到王学峰逞凶。
没过去多久的时间,王学峰就已经疲于应付,被迫低头。
他才明白自己强盗的那一套理念根本行不通,先前百试百灵,不过是遇上了一些软柿子好欺负。
到了张彦兵这里,真可谓无处施展,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哗众取宠般。
这一天,林法荣先是和张彦兵取得联系。
两人见面之后,彼此眼神对视,都从中察觉到真正的意图。
“臭小子,见好就收的道理,你最好懂得。”
“大地公司的体量太大,你现在接触到的只是一个业务经理。”
林法荣并没有坏心思,她好心提醒,就怕张彦兵在一些事情上过于冲动。
一旦酿造出不可挽回的结果,到最后连后悔都来不及。
总不可能让上面的那些大人物下场,局面已无法收拾,就连赵书记那边都不好交代。
她一言一语,尽显认真,希望张彦兵能够认真考虑自己的意见。
听林法荣说完这些话,张彦兵陷入到短暂的沉默境地中。
他点燃一支香烟,用力抽吸几口,等到自己稍有冷静,这才缓缓开口。
“老领导,不把他们彻底逼走,后面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让他们在当地站住脚,再想动他们可不会像现在这般容易。”
这一路走来,大小阵仗张彦兵都有经历过,绝不可能在一些事情上错误判断。
大地公司所图甚大,又有省里的领导去照顾他们的业务。
不去快刀斩乱麻,双方矛盾越积越多,到最后都无法调节。
林法荣微微皱眉,似乎是在思虑这些,没过去太久时间她忽然抬头。
“倒也有理,长痛不如短痛,那就继续干吧!”
和林法荣这里通过气,张彦兵不必提心吊胆,便耐心等待王学峰找上门。
在这之前,更有不少县局的领导和张彦兵进行接触。
就在他的办公室里,一个县局级的干部笑眼眯眯,不惜降低自己的姿态。
“张老弟,咱们之间是有不少误会,总要想办法解开。”
“你也知道大地公司背景深厚,愿意来咱们这种小县城投资,可谓当地民众之福。”
男人言语认真,不苟一笑。
要不是张彦兵心里头清楚,还真就上了他的当,被人家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刑局,你知道我所处的位置特殊,只能是按规定办事。”
“你可不能让我难做啊!”
不过是打官腔,这方面的事情张彦兵也很拿手。
在他这里讨不到任何便宜,男人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头却很是窝火。
脸色变得很难看,抬眸时眼神更是阴狠。
“张主任,一定要这样吗?”
他仿佛是失去耐心,竟然要和张彦兵摊牌。
一些话刚说出口,张彦兵实在没忍住,当场笑出了声。
“刑局,瞧你这话说的,我才是弱势的一方。”
“你现在帮着王学峰来当说客,有想过我当初的处境吗?”
不在一个系统里,张彦兵还真没必要给他留太多脸面。
就算是副处级的干部,可他都已经是退休前升半级,到了养老的岗位上。
这样说起来,他和张彦兵说话都该是客客气气。
“你……”
男人咬紧了牙关,似乎是有一口气难以下咽。
过去许久时间,他才冷静下来。
“张老弟,山不转水转,你非要这样,咱们就走着瞧!”
男人自知计划落空,哪怕是与张彦兵吵闹的再大声,不至于能让事态有所和缓。
他愤恨不平的离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张彦兵脸上笑意更浓。
苏琳琳就在外面守着,在男人走掉后,她第一时间闯入到办公室。
“领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两天的功夫,好些人来找。”
苏琳琳所处的高度不够,在一些问题上自然不能看全。
她紧紧咬住嘴唇,害怕张彦兵牵扯到一些事情里,到最后不好抽身而出。
张彦兵很无所谓,用力的摆了摆手。
“小苏,你记住一句话。”
“官场也好,商场也罢,皆如同战场。”
张彦兵话里有话,苏琳琳并不能够立马感悟到。
她呆愣在原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见此情形,张彦兵不再有任何遮掩,一些话痛痛快快的讲出。
“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谈。”
“谈不妥呢?”
张彦兵嘴角扬起,淡淡笑意浮现出,林法荣的脸色骤然变化。
她倒吸几口气,似乎是猜测到一些端倪。
张彦兵没有解释太多,而是又给自己的发小打去电话。
电话那头,李永远似乎是心有所感,立马给出答复。
“兵子,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另一处……
工地上,大地公司在这里开办了一个办事处,就是想要以此为中心扩散业务,在县城中站住脚跟。
他们要抢占市场份额,光靠一个名头可不够,还是要有实体作为支撑。
剪彩的当天,却有不速之客登门。
王学峰瞪大眼睛,猛然意识到问题所在,赶紧召集人手。
只可惜在这片地界上,他们属于外来者,能够得到的帮助始终有限。
傍晚时分,派出所里热热闹闹,副所长王康一脸无奈的样子。
电话打到了县委,想要寻求解决的办法。
这么大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副所长能够处理。
了解到情况,赵书记点色难看的不像样,便召开紧急会议。
县委大小领导全部出面,就连林法荣这样的副职领导都被叫过来。
关起门来,赵书记一手拍在桌上,接着就将目光锁定在张彦兵身上。
不等他开口,王副县长趁机发难,矛头直指。
“张彦兵同志,你要不要给大家一个合理解释,为什么指使人员去殴打!”
“如此恶性事件,你逃不掉一份责任。”
王副县长手里并无实质性的证据,就将问题全部归咎在张彦兵身上。
张彦兵冷笑不已,自己走到这一步,完全是被他们逼的。
“领导,话可不是这样讲的,整件事情我都不曾知情。”
“你随随便便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泼,这是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