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饿了!”
还没等秦风说话,小岚就揉着眼睛,嘟囔了一句。
“好!妈这就去给你做!”
吴玉梅答应着,就去了伙房。
而秦风则是起床,来到了院子里。
今天是个大晴天,买煤是需要钱的,几块钱虽然对于现在来说,并不少。
可对于买煤这件事来说,还是杯水车薪。
这煤不仅仅要取暖用,平时烧火做饭也能用。
有了它,屋子里再也不用被木柴的烟给熏得黑漆漆的了。
别人家夏天用什么他不管,既然自己重生回来了,那用就要用最好的。
吃最好的,穿最暖的。
先去看看父亲留下来的那条破船,还有没有能用的价值。
自己现在买,也没钱买,做也没这能力。
一切都要向钱看齐,无论在那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秦风很快拿定主意,吃了饭和吴玉梅招呼一声就直接飞奔而去。
吴玉梅只是收拾个碗筷的功夫,自己的大儿子就消失了。
这让她又有些担心起来。
不过经过昨天的事情以后,她相对也放心一些了。
而秦风此时,早就一路小跑,来到了昨天的海边。
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站在这处略显荒凉的海边。
放眼望去是看上去波光粼粼的海面。
这个季节,已经过了季风肆虐的时候,所以很多渔民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海。
当初他爸也是一样,倒霉的是天气突变。
秦风叹了口气,开始寻找自己的破船。
岸边,到处都是凌乱的礁石。
偶尔,几只海鸥掠过海面。
“一条破船,应该不会有人偷吧?”
“这里到处都是渔民,家家户户可以说都不缺船。”
他看了一眼,并没第一时间找到记忆力的船,不由嘟囔一句。
当一样东西,家家户户都有一个甚至几个的时候,谁还会去偷呢?
秦风想了想,觉得不可能,于是就沿着海岸线一路小跑。
脚下的沙滩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他还在四处搜寻。
终于,在一个略显空旷的地方,看到了那条熟悉的破船。
那是一条老旧的木船,船身被修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船板有些地方已经腐朽,看着就经不起风浪。
他缓缓走近,对着船舷用力踩了几脚。
“还不错,能受力,就有修的可能。”
秦风蹲下身,开始检查需要修补的地方。
他沿着船身转了一圈,用一根棍子敲打着木板。
仔细听木板是否有腐朽的声音。
转了一圈以后,目光落在船底,那是船最容易受损的地方。
弯下腰来,用手指抠了抠船底的缝隙,里面夹杂着大量的泥沙。
显然是昨天原主,在用船的时候,没有清理检查。
连这些基本的常识都不懂,能不翻船么!
不过,这艘船还有修复的价值。
“船底的木板虽然有些腐朽,但骨架还算完整。”
秦风自言自语:“只要换掉这些腐朽的木板,再重新上漆,应该就能下水了。”
他站起身来,沿着船舷继续检查。
他发现船舷的木板也需要再加固。
但这些裂痕并不严重。
秦风的心中此时,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修复计划。
剩下的就是去一趟大营县城,买一些工具了。
一来二回需要不少时间,要尽快修好,争取这两天以内,自己能出一趟海。
他很清楚这小破船走不远,自己也没多少力气,不过活人不可能让尿憋死。
船到桥头自然直,眼下先把船修好再说。
秦风拿定主意,就离开岸边,来到了通往大营县城的土路上。
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所谓的村村通。
有一条土路,能去县城就不错了。
一路上他脚步飞快,可这几里路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漫长。
不过当他路过村口的时候,看到了一辆骡车,正在奔着县城方向而去。
仔细看一眼,是村里的老王头。
平时人比较和善,可惜膝下无儿无女。
据说是在那十年的动荡期间,被人给迫害了。
当年他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因为家破人亡,没了那份斗志,最终选择归隐在田间。
“王大爷!要去县城?”
秦风迈开腿,追了上去,远远地就开始打招呼了。
“秦风!”
“你小子是要搭便车吧!”
身为过来人的老王头勒了一下缰绳,眯起眼睛来看着秦风。
“没错!”
秦风也不客气,一撅屁股,就坐到马车上。
“你小子屁股听沉,我答应你了么!”
老王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砸吧几口旱烟。
“王大爷!我不白坐!等我钓到鱼了!给你送几条大鱼!”
秦风和老王头早就认识,说话也不客气。
“哼,你昨天打到鱼,也没见你给我送一条!”
老王头哼了一声,又吐出一口烟圈。
“甭提了!本来要包饺子,给你送去的!”
“接果被我奶奶一家给讹去了!”
秦风提起这件事,就使劲摇摇头。
经过一晚上的心理安慰,这个被讹的创伤已经修复了不少。
可提起这件事来,他还是很不爽。
没办法,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他要赚钱。
要多赚钱……
“我听说了!你小子胆子不小!还敢动刀!”
“你知道这是严打的关键时候么!”
老王头说话间,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他的后脑勺上:“以后可不许这么冲动了!”
“你还有老娘和妹子要保护,要是被拉去菜市场崩了,他们可没力气给你收尸!”
“是!是!王大爷教训得对!”
秦风连连点头,露出一副顽皮的样子:“王大爷,谢谢你!”
“少跟我嘴贫!你来赶车!我眯一会!”
老王头对他很放心,说着就把鞭子交给秦风。
然而秦风却有些为难了。
“快点!不然给我下车!”
老王头拍了他一把,也不去怀疑他的身份。
就这么放心地把马车交给秦风了。
秦风接过鞭子,心里有些忐忑。
他以前摸过方向盘,握过船舵,但这赶马车的活,还真是头一遭。
小心翼翼地扬起鞭子,轻轻拍在骡子的背上,那骡子似乎感受到了秦风的生疏,走得更加慢了。
“得儿驾!”
秦风尝试着吆喝起来。
骡子似乎听懂了,却又似乎没听懂……
只是慢悠悠地晃动着四蹄,不急不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