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克服？”
“真的！”
“一定克服？”
“一定！”
林卓举杯：“那未来的日子，就辛苦你们了。”
“等吃完饭我就去买三把锁给你们装上。”
玩笑归玩笑。
彼此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常悦和蒋欣桐与他碰杯，已然憧憬起月入过万的美妙生活。
饭后。
他们刚回到培训班二楼，就见门口站着五六个人。
上门咨询者络绎不绝，三人很快进入状态，开始对家长讲解课程套餐。
同时，上午发出的传单也有了效用。
林卓的电话响个不停……
他掏出应答话术，简单介绍后，就让家长考试后带孩子上门试课。
一直到中午过后，人群再逐渐减少。
常悦和蒋欣桐对这种局面都震惊了：“县区的生源怎么这么多？我之前培训的地方，也没这么火爆啊！”
“刚才报名的就有七个人吧？我的天，现在还没正式放暑假呢！”
林卓不怕告诉她们真相：
“县区教培市场相对空白，原本县区有条件的家庭，肯定会送孩子去市里，现在本地有了教培机构，他们肯定就近选择。”
二人显然跟愚蠢高中生不一样，出来兼职赚钱，自然有了对行业与社会的相对思考……
“其他人就没想到这一点？”
林卓道：“校内老师会想，但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只能私下里小打小闹，行外人隔行如隔山，不敢轻易踏足尝试。”
“有想法且敢干的，都去市区抢占市场了，毕竟那里的生源最多，家长也舍得花钱。”
“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吉他课每期才599元，还送一把吉他，文化课300元40节课，一节课才7块5。”
这同时也是林卓的招生话术。
家长把孩子留在家，一天还要给个四五块钱零花，不如把这笔钱用来补习，增进文化课水准。
就凭这一套话术，就足够让家长们心甘情愿买单了。
林卓当初选定这个行业，就是因为他上一世亲眼见证这个行业的爆发。
当天下午，又迎来一批咨询家长，缴费人数突破二十人。
到了晚上八点。
常悦与蒋欣桐才得以下班。
她们第一天来看场地，因此没有携带行李，既然决定要住下，还要带一些私人物品过来。
林卓今天同样要回家，按老林定下的规则，他每三天要回家报道一次。
此外，明天是2号，市内初高中期末考试结束，他要跟梁放约个饭，敲定一下废纸回收的事情。
几千块的收益，不要白不要啊。
七中的人也联系了他，但他并不看好七中与四中、五中的生意还能做下去。
暂时答应，具体情况，随机应变。
所以在车上时，三人坐在后排，林卓交代了一下发传单和招生收费的事宜，就将钥匙交给了二人：
“我明后天有事不能来，既然你们明天开始住宿舍，由你们负责招生和宣传的事情。”
“招一个人算10块钱提成，好好干！”
林卓当然不怕她们卷钱跑路，身份证复印件都有，两个女大还没胆子搞诈骗，更别提这是自毁前程的事情。
因为林卓的信任，两个女孩格外受用。
“林师兄，我们肯定会认真负责的！”
车进了市区，林卓先下车，要去小四川与梁放约饭。
两个女孩打算坐到汽车站。
仅剩二人时，她们立即聊了起来：“林师兄人真不错，而且还有才华，秦大音乐学院的研究生很难考的吧？”
“何止难考，四大之一。”
“不过。”蒋欣桐道，“等开学，你们就要见面了，我看你干脆坦白吧，说你和林师兄是同校，也在秦大音乐学院读书。”
常悦惊呼：“呀，你疯了！”
眼瞅着车上人聚焦而来，她才压低声音：“一个月一万，一万块啊，什么概念？我妈一个月工资才四千出头，我干两个月，能顶她半年的收入。”
“我想买苹果4好久了，我爸虽然答应了，但我自己没舍得，现在总算看到希望了！”
蒋欣桐也觉得对：“那就保险一点，等八月底你再说，免得干一半工作没了……”
“还有啊，我看林师兄用得还是直板机，不是智能机呢。”
“现在除了家里条件不好的，谁不是智能机啊？”
“人家可是店长，好像还是股东呢，比咱们有钱多了，估计师兄是勤俭节约。”
“哼哼。”蒋欣桐挤眉弄眼，“就怕是抠抠搜搜，不愿意给女孩子花钱。”
常悦瞬间懂了她的暗示：“你神经啊，我们才认识一天，我也不可能一见钟情啊。”
“还没有？你今天还说他长得帅。”
“放屁，蒋欣桐，我那是口误好吧！”
“嘴硬吧你就，但话说回来，指不定师兄都有女朋友了，还结婚了！研究生结婚的很多的，我们湖大就有好几对，咱们湖江小地方，结婚都早。”
“……”
两人叽叽喳喳聊了一路，等到汽车站下车分别才消停下来。
另一边。
林卓和梁放见面，感情有了进一步升温，全是那条软中华的原因——
“你知道吧，我姨夫从小到大没夸过我的朋友！”
“你，林卓，头一个！”
“我就寻思了，最后我姨夫也没要那条烟啊，他怎么就对你感官那么好？”
林卓道：“你赚钱是因为他是你姨夫，我赚钱貌似是因为你，但也是因为你姨夫。”
“你信不信，如果我没表示尊敬与感谢，这次的生意就没有了。”
“为什么会没有？”
“废话！一个学校动辄上万元的废书，你以为没人要？就是咱们动手突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你姨夫手漏漏，把生意给了你，别人也无话可说，更不敢说什么！”
“可你信不信，除了我们三中和你们一中，其他几个学校的生意已经没了。”
“真的假的？”
“爱信不信吧。”林卓懒得理他，反过来问：“你大学考上哪所了？”
梁放道：“秦大。”
林卓惊了：“秦大？”
可仔细观察梁放表情，又觉得不对劲：“真是秦大？”
“秦大智信学院！”
“哈哈哈哈。”林卓笑喷了，“挂靠的三本啊，一年学费多少来着？两万多？”
“你特么够了，智信怎么了，一前一后，就隔了一个中门！你秦大你了不起啊！”
废纸回收约在明天放学。
林卓刚好能在家休整一天。
家门口，掏钥匙开门，刚进门他就看到老爸老妈的脑袋挨在一起……
然后匆匆分离。
老妈脸色通红，老爸猛地抓起遥控器，结果还拿反了：“唉，电池没电了？怎么调不了台！”
他起身找电池才问：“你怎么回来了？”
“？？？”林卓满脸问号：“不是说三天回家报道一次吗？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