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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兰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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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雅俗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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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你……你怎么能……” 他一把把高长恭推开,高长恭大概正沉浸在某种飘飘欲仙之中,猝不及防的被一推,竟然被轻而易举的推下了床。 他的背部被撞在了床榻边放着熏香的案桌上。 疼痛让高长恭的思维清明了几分,点亮了烛光,他整理了下衣衫,看着顾子墨抱坐在那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自己的手。 “怎么了?”好像把他吓坏了…… “你……怎么能这样……这里可是佛家圣地……你……” 顾子墨一开口便是语无伦次,不知为何,手里握过的那炙热触感总是会窜入他的脑袋让他无法直视高长恭。 “你在汤里放了什么?”高长恭突然问。 顾子墨一怔,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汤里加料了? “本王在等你回话。”将顾子墨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高长恭狭长的黑眸危险的眯了眯。 “我……就加了点佐料,这汤太淡了……” “佐料?谁给你的?” “斛律……须达。” “只有本王喝了?” 顾子墨忙摇头,“我也喝了……一小口……” 怕高长恭不喝,所以他当时对着他的碗喝了一口。 顾子墨突然有些质疑了,斛律须达没坑自己吧? 怎么感觉高长恭现在这么恐怖! “很好。”高长恭突然道。 顾子墨被这两个字弄的莫名其妙,“殿下……你……没事吧?” “斛律须达给你的佐料里放了羊藿,而且剂量很大。别告诉本王你不知道羊藿的药效是什么!” 顾子墨当场傻眼了,紧张的他吞咽了一口自己的唾液,“你真的确定里面放了羊藿?” “你手中本王的"子孙"难道不足以让你明白么?” 顾子墨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殿下,误会啊,我不是故意要给你下羊藿……” 这下误会大了,高长恭不会真以为自己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吧? 真是让斛律须达害死了。 他就不该信斛律须达的,以为这是什么可以让高长恭减轻疲劳强身健体的灵药。 看到顾子墨急的快哭了,高长恭微微叹气,“本王并无怪你之意,只是这羊藿药性极大,本王今夜怕是难以挨过去了。” 高长恭说这番话时,眼睛灼灼的看着顾子墨,顾子墨被看的心中一阵阵发虚。 “殿下,不然,您去洗个凉水澡……” 高长恭虽然答应过他不会对他来硬的。 可这次的药是自己下的,顾子墨啊顾子墨,你真是作死作死自己了。 “凉水澡?”高长恭白了顾子墨一眼,“你想让全寺院的僧人都知道本王现在的处境么?” 随着高长恭话落,顾子墨朝着高长恭望去,看到他身体某处挺拔的部位撑开了衣袍,脸刷得又红了。 “殿下……不然……下山吧……给您在花楼找个姑娘怎么样?” 顾子墨话音刚落,高长恭冷冷的一眼剜了过来。 “药是你下的。” “可……可我不知情啊殿下……” 顾子墨生怕高长恭会动强的,颤颤巍巍的下榻,想往门跟前挪动,高长恭却由不得他,一把将他扯了回来。 “逃得掉么?”高长恭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那炙热的部位抵着顾子墨的小腹。 顾子墨紧张的呼息都快停止了,“殿下……您答应我,不会那样的……” 一旦这次打破防线,以后自己岂不是又沦为之前那般境地? 就纯洁的在他身边待着,这样不好吗? “本王是答应过你不会强迫你。但你对本王下了这种药,是否该对本王负责到底?” “啊……可是我……” “就算不用身子,用手,你也得帮本王解决了。”高长恭说完,拉起顾子墨的手便伸进了他的衣袍。 顾子墨下意识就要把手抽出,高长恭的张嘴咬住了顾子墨的耳垂,“不想用手?那就用身子,你二选一吧。” “没有第三个选择了吗?”顾子墨快哭了。 “有。” 顾子墨的眼睛一亮,“那我选第三个!” “你确定?”高长恭的唇角扬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 “确定!我选第三个!” “那好吧,就委屈你用口帮本王好了。” 高长恭说完,托起了顾子墨的下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擦过顾子墨的唇,“本王很期待呢。” 顾子墨的脸刷的红到了耳根…… “……” 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感觉一直在往坑里掉…… 第二天醒来,顾子墨感觉自己的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高长恭一夜都没有放过他。 他想他今天别说用筷子吃饭,就连勺子也抓不住了。 高长恭看着顾子墨憋屈的模样,却是毫不同情他,“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背着本王做小动作。” “可我是一片好心啊,我还不是想着你操劳……” “嗯,本王昨夜是很操劳。” 听到高长恭不正紧的话,顾子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在这聆听佛法吧,我要回去了。” 昨夜闹出那么大动静,指不定都被人听见了。 这里可是佛家圣地,是要清心寡欲,可高长恭和他昨夜却…… 顾子墨决定要离开了,高长恭便也没打算逗留了。 两人离开了寺院回城途中,顾子墨一直在和高长恭怄气。 虽然做错事被哄骗给高长恭下药的人是他,可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算计了。 而高长恭虽然是"受害者"但他好像没有一点实质上的受到什么伤害,反倒是自己帮他,手都快累断了。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帮一个男人用手…… 越想顾子墨越觉得难以接受这件事。 “停车,你自己回去吧,我不回去。” “又要去找常青?”知道他每次烦闷都会去找常青,高长恭想猜到他的举动不难。 被说破了心思,顾子墨也没反驳,“没错,你不答应我也要去!” 高长恭居然没有阻拦他的意思,“那晚点本王派人来接你。” “哼。”冷哼了一生,顾子墨下了马车,朝着常青家方向去了。 这个时间常青应该还在忙店里的生意。 刚走到店里便看到常青把账本放下,似乎要准备关门了。 “小清子,你这么早就关门啊?生意不好吗?” “不是,今日有一场盛大的歌舞,我打算去看看。”说道歌舞,常青上下打量了一眼顾子墨,“你来找我,可是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没什么,你方才说歌舞,能带我一起去看吗?反正我也没地方去……” “好啊,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吧。” “你说的歌舞是一醉芳华啊?”顾子墨和高孝琳曾经来过一次。 这里的歌舞一点也没有风尘味,反而处处都透着雅。 难怪常青生意都不做了会想着来看歌舞了。 还是羡慕常青,人生可以自己来掌握。 “怎么这么看着我?看歌舞啊,那些歌姬长得多好看!”察觉到了顾子墨的视线,常青笑着摇了摇头。 “别臭美了,谁看你啊……我在看那位吹笛子的女子,她吹的好忧伤……” 顾子墨一进来就被那笛声感染了,那浓浓的悲伤,让人心中不禁倍感凄凉。 能透过一首曲子传达出这么深的意境,这个吹笛子的女子在音律方面的造诣定是不同凡响。 怕是她肯定遭遇了什么,才会辗转来到这一醉芳华成为歌姬吧。 “顾子墨……怎么只有你,兰陵王殿下他来了吗?”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顾子墨一回头便看到了聂云。 聂云身侧还站着楚禹。 楚禹的脸色不太好,眼里血丝很重,饭馆聂云,看上去一身粉雕玉琢,应该是在李娥姿那捞了不少好处,整个人都好像镀了一层金。 “聂云?”常青对聂云是有印象的,但并不算熟悉,此刻看到聂云,常青本能的把顾子墨护在身后。 “呵,难怪兰陵王殿下不在,原来顾子墨和你在这私会呢!真为殿下不值,对他那么好,他却不知检点!” 聂云阴阳怪气的语气引得一向沉稳的常青也不由恼怒起来,“你好歹也是识文断墨的学子,说话能不能有点水平?谁不检点?你自己没照照镜子,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顾子墨很少见常青对谁针锋相对过。 一直以为常青不会跟人吵架,今天到是领教了。 常青这口才可以啊,三言两语便把聂云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楚禹见情况不太妙,忙上前开口缓解气氛道:“常青兄,顾贤弟,好久不见了,你们近日还好吧?” “嗯,还是老样子。”对楚禹常青还算客气。 但聂云显然不是息事宁人的主,方才常青的话如鲠在喉,他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生怕被人听不到一般,他提高了嗓子道:“全墉城第一才子又如何?还不是靠色相博取荣华……顾子墨,你以为你能一直这么好运么?总有一天,殿下会腻了你,到时候,你且等着瞧!” 随着聂云这句指名道姓的话一出口,场内本来看歌舞的宾客们纷纷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顾子墨身上。 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不堪入耳,“明明是个男人却要跟青楼的小馆一样牺牲色相,真是给我们读书人丢脸!” “我要有个这样的儿子肯定掐死他算了……” “就他那样有哪家姑娘会要,说不定早就惹了一身怪疾……” “听到没有?这些人都在说你呢顾子墨,你看看你,下贱到了骨子里……” “够了!聂云!适可而止吧!”楚禹第一次没有亲昵的叫他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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