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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非遗木雕,文化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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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上次那场热热闹闹的聚餐,有风小院众人关系愈发亲近。 如今大麦见到许子圣也已不再紧张,偶尔还能与他畅聊片刻。 许子圣走南闯北,这些年走过不少地方,见多识广,不经意间说出的几句话,或是分享的一个小故事,总能如灵动的火花,瞬间点燃大麦这个作家的创作灵感,让她在写作的道路上多了几分豁然开朗之感。 不知不觉间,许子圣来到云苗村已然快半个月,有谢家兄妹俩当说客,村民们渐渐也放下了心中的顾虑与成见。 白日里,再也瞧不见许子圣拎着酒壶四处晃悠的落寞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偶尔与相熟的村民碰面时,他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热络地打上一声招呼,再唠上几句家长里短,往昔那股疏离、清冷氛围,消逝得无影无踪。 这得益于他对村里的那帮孩童格外宠溺,每次瞧见他们,总会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些零食。 孩子们欢呼雀跃,围在他身边嬉笑玩耍。 村里小商店的营业额,也因此上涨,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天,阳光暖融融地倾洒而下,许红豆在楼上晾晒衣物,微风轻轻拂动她的发丝。她不经意向下面望去,瞧见许子圣正帮着马丘山修理院子里,那张有些摇晃的木凳。 两人有说有笑,手上的动作娴熟而利落。 “行啊,子圣,你这手艺可以啊,以前常干这些活儿?”马丘山笑着递过去一颗钉子,眼中满是赞赏。 许子圣接过钉子,利落地钉进榫卯里,拍了拍手:“四处游历,东西坏了总得自己动手,时间久了,也就摸索出些门道。” 恰在此时,胡有鱼从屋里慢悠悠地晃了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瞧见忙碌的两人,嘴角上扬,调侃道:“哟,二位大师傅,忙着呢!这凳子修好了,晚上咱们又能围坐畅聊咯。” 马丘山站起身,捶了捶微微发酸的老腰,等身子舒适了些才说:“就你惦记着晚上闲聊,白天也不见你找个正经事儿做。” 胡有鱼佯装委屈,双手抱胸,故作哀怨地说:“我这白天忙着创作呢,灵感那可是个调皮的小精灵,可不会随时来敲门,我得时刻准备着,抓住每一个闪现的瞬间。” 许子圣乐呵呵地看着斗嘴的二人,心中忽然一动,目光中闪过一丝期许,开口问道:“我听说这云苗村有家剑川木雕特别有名,你们认识吗?” 当初追剧时,他就特意查阅了资料,深知这《去有风的地方》可藏着不少宝贝,一般人走马观花看个乐呵,不去深入探究,根本察觉不出剧情里,蕴含着如此丰富且底蕴深厚的非遗文化。 这可与那些韩国牵强附会、乱七八糟的“非遗”截然不同,这里那是真正历经岁月沉淀、代代相传的文化瑰宝。像白族刺绣、扎染、蜡染、瓦猫这些大理的非遗文化,也个个独具魅力,散发着浓郁的民族风情。 阳光轻柔地洒在许子圣脸上,浓密胡须下,那张满含期待的面容愈发清晰。 马丘山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兴致:“你说的这个剑川木雕,我不了解。不过村里确实有个做木雕的老师傅,叫谢和顺,手艺精湛得很。晚点咱们一起去找谢之遥,让他帮你引见,准成!” “好咧!”许子圣听闻,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这时,许红豆恰好从楼上走了下来,瞧见俩人聊的开心,不禁好奇地问:“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子圣想学木雕,我说晚点带他去找谢之遥,请他帮忙介绍。”马丘山笑着解释。 许红豆双手在背后轻轻交叉,微微仰头,“噢”了一声,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正好,我也找谢之遥有点事儿,一会儿我带他去吧。” “行,有你带他去,那敢情好。”马丘山眨了眨眼,一副知情识趣的模样。 许子圣笑着点点头,真诚地说:“那就麻烦你了。” 随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隐没于山峦之后,暮色如同细密的渔网,悄无声息地撒向云苗村,将整个村落轻柔且严实的笼罩其中。 许子圣和许红豆并肩走出小院,朝着谢之遥家的方向走去,两边相隔不远,仅仅隔着一条巷子。 俩人踏入谢家小院,刚要迈进堂屋,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屋内谢之遥的声音传来:“没人会在意你上课拉裤子的事!” 紧接着,便是谢之远气急败坏的嗷嗷大叫,那声音仿若要冲破屋顶。下一秒,谢之远满脸通红,气急败坏地大喊着冲出了屋外。 刚出得堂屋,便瞧见门外站着许子圣和许红豆两个,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满脸惊愕地止住脚步。 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平地摔了个“扑街”。 谢之遥听到屋外的惨叫,急吼吼跑了出来,瞧见意外到访的俩人,也是感到一丝意外。 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强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招呼道:“什么风把你们俩吹来了,快进来坐。” 许红豆不动声色地朝许子圣递过去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说出自己的来意:“是这样的,我听马爷说村里有位木雕师傅谢和顺,您能不能帮我引见一下?我想跟他学习木雕,深入了解这非遗文化。” 谢之遥听闻只是件小事,便也就点头答应。 在他想来,像许子圣这样坐拥几百万粉丝的博主,和谢和顺学习木雕,反而能起到宣传作用,以后没准儿还有意外惊喜。 谢之遥笑容真挚而热情,更是帮谢和顺做起了宣传:“没问题啊,谢和顺师傅可是咱们这儿木雕界的行家,手艺精湛得很,经他手的木雕,那都跟活过来似的。” 许子圣也是个妙人,捧哏着说:“是啊,我们在村里待了些日子,越发感受到这些传统文化底蕴深厚,实在不想错过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谢之遥爽快地应下:“行,我这就带你们去找谢师傅。” 谁知,躺在地上装死的谢之远,一听他们要离开,就像被触发了机关,瞬间原地复活。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许红豆的脚踝,嘴里叫嚷着:“你们不能走,你们不能走!” 他本是想抱许子圣的,可目光对上后者那张毛绒绒的脸,心里一哆嗦,临时改了主意。 谢之遥见状,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嗫嚅着:“不好意思啊,你们......刚刚都听到了?” 许红豆连忙摆手,眼神清澈且坚定,立即否认:“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听到,真的,我们刚到这儿。” 谢之遥无奈看向仍死死,抱住许红豆小腿不放的谢之远,提高了音量:“阿远,快让开,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我不!” 谢之远干脆耍起了无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他们骗人,明明都听到了。” 谢之遥又气又急,脸涨得通红,只觉得弟弟太过丢人,恶狠狠地瞪向谢之远,作势要脱下脚上的拖鞋砸过去:“别胡闹,快松手!” “我不让!”谢之远脖子一梗,“他们要是出去把我的事情传出去,我的名声就全毁了,我不能让他们走!” 见谢之远死活不肯放手,谢之遥气得浑身发抖。 关键时刻,许子圣笑着开口:“你拦着我们也没用啊,我看见小葫芦和果宝他们四个小家伙,刚笑着离开。” 谢之远惊愕地抬起头,仰着脖子,与许子圣对视,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说的是真的?” 许子圣双手一摊,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点点头:“你现在追还来得及,他们应该还没走远。” 这下,谢之远再也顾不上许子圣和许红豆,像只受惊的兔子,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外面狂奔而去。刚跑出院子,他又像想起了什么,猛地折返回来,看着许子圣,眼中带着哀求与叮嘱:“你们可不能把这事说出去。” “我们什么都没听到,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许子圣朝谢之远挥手,催促他赶快去追那四个孩童。 摆脱了谢之远这个“小麻烦”,三人一同朝着谢和顺师傅的木雕坊走去。 一路上,谢之遥宛如一位专业的导游,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木雕坊的各种情况。 谢和顺收了个徒弟—谢晓夏,是谢晓春的弟弟。 这谢晓夏可不是个能安于现状的人,他年轻气盛,一直渴望着能走出云苗村,到外面那广阔的世界去闯荡一番。 在他眼中,云苗村仿佛是一潭平静且略显沉闷的湖水,看不到太多发展的波澜与希望。 即便一年到头,村民们都在勤勤恳恳、辛辛苦苦地忙碌,可最终落到口袋里的钱却寥寥无几。而且,他每日全情投入、用心学习木雕技艺,花费大量心血雕琢出来的作品,却在市场上屡屡碰壁,很难卖出去几个。他看着外面的世界,机器雕刻的产品如潮水般涌入,又快又好,成本还低,相比之下,传统的手工木雕似乎一下子成了被时代遗忘的角落,无人问津的“过时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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