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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白蛇也要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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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似梦非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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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正圆,月华如霜。 夜照清顺着门户飞入,整个山神庙荧光点点,少女睡在供桌之上,小小身体蜷成一团。 气息渐渐泛缓,月华偏移入门,长长的睫毛,如同灵蝶一般微微扇动。 此刻夜正好,少女轻寐香。 玉阶生白露,不寒罗袜裳。 “你看睡着了?哈哈哈。” “小声一点,不要吵醒她,” 周围一阵嘈杂,白榆舒眼睛颤动。片刻之后,睁开了眼睛,杏眼中流露出迷茫。 “咱这是在哪?” 身处在一片园林,花园廊桥凉亭一应俱全,清水引入园中,水流潺潺花草丰茂。 前有桃树后有竹,夜深林静,弯月挂在树梢,月华莹莹如水,清风一过,好似掀起波澜。 一处风景别致的小院,白榆舒摇了摇头,感觉牙根有些疼。 “嘶~” “不该乱喝东西的,这是哪儿?还是在大唐境内吗?” 两只圆头圆脑的喜鹊,却是胆大包天,竟然靠近白榆舒。 眼睛滴溜溜一转,月下佳人露出两颗尖牙,细密的鳞片攀上俏脸。 “嘶!” 蛇的气息爆发,两只喜鹊扑棱棱起飞。 “真蠢呢!” “姑娘不要再捉弄这两个小家伙了,小家伙与我作伴多年。” 只见那棵松树,树枝抖了抖,两只喜鹊飞到树干上,朝着白榆舒叫个不停。 “我乃衡山十八公,敢问姑娘何处?” 白榆舒双手抱胸,翻了一个大白眼。 “就是你个老树精,把咱拐到这来的?你知不知道按照大唐律法,拐卖民女可是要杀头的。” 老树颤抖一会儿,化作了人形,是位留着青色胡子的老者。 “姑娘这可就错怪我了,我等品酒赏月,分明是姑娘不请自来,喝了那庙中的猴儿酿。” “这猴儿酿用山中好果,又采月华,经七七四十九天才酿成,凡人喝上一滴,就要大醉上七天七夜啊。” 某条蛇不施粉黛的小脸,罕见的一红。 好像真是自己的错。 不行,这事可不能承认,有点丢蛇脸。 “那咱不管了,你要是撂挑子,咱就在这里不走了,把你这个老树砍了,给咱搭个蛇窝。” 坐在凉亭石桌上,翘着二郎腿没个正形,晃晃悠悠嬉戏笑道。 十八的公愣住,有些哭笑不得。 “好厉害的一张刁嘴,我是没有办法了,衡先生、玉君、灼夭看尔等的了。” “绿玉君!见过姑娘。” 来者身姿清瘦挺拔,身着一身青衣,言谈之间另有分。 “灼夭。” 二八佳人生的好,面露桃花映腮红,白榆舒甩甩脑袋,眼睛眯起来。 “美人儿~” 灼夭也不恼,反而浅笑行礼,身姿婀娜款款。 “姑娘可认得我?” 凉亭石凳上,坐着为头戴冠的男人,正饶有趣味的打量白榆舒,指关节敲击着桌面。 小鼻子微微耸动,嗅了嗅气味。 大眼睛满是迷惑。 “十八公是松树,绿玉君是青竹,灼夭是桃仙子,就是这个衡先生,味道难以明说。” 精致小巧琼鼻不停耸动。 “衡先生气味很古怪,不像是走兽,更不是飞禽,身上没那股腥味,也排除了水产,闻起来倒像石头。” 突然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着衡先生,眼睛亮晶晶的。 “衡先生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此话一出,白榆舒能感觉到,气氛凝固下来。 就连灼夭也是小嘴微张看着白榆舒。 一拍脑门,深感自己蠢,除了那只猴子,谁会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哈哈!” “姑娘真不认识我?” 白榆舒跳下来,围着衡先生走了两圈,茫然摇摇小脑袋。 “不认识。” “姑娘将我从供桌上丢下,自己反而在供桌上呼呼大睡,现在又不认识我了?” 衡先生似笑非笑。 白榆舒差点把蛇信子吐出来,白嫩小手赶紧捂住嘴。 完了,被正主出来抓包了。 贼眉鼠眼的看着周围,有没有石缝可以藏身。 “好了,不要再吓小家伙了。” 耳边传来温和声音,转头看见位气象华贵的女人,声音很具有亲和力, 接下来女人的话,却差点让白榆舒钻到地里。 “怎么,枕我膝来入眠,这会又不认得我了?” “嘶!” 某条蛇罕见的脸一红,两位正主就在面前,多厚的脸皮也不自在。 脑中思绪百转,白榆舒做出从心的举动,理理鬓角青丝,小手扶平白裙褶皱。 低眉顺眼,表现的十分乖巧,与之前嘴刁的样子判若两蛇。 恭敬行礼。 “山中白蛇,白榆舒拜见山神爷爷、还有山神娘娘。” “白榆舒?我便称你为白姑娘可好?” “山神爷爷叫我小白蛇就好。” “哈哈哈……” 成功逗笑了另外几位。 白榆舒觉得,自己从龙君那里出来后,胆子就变得大了。 “白姑娘不必拘谨,衡先生虽是山神之尊,可平易近人,这月下品酒,便是衡先生提出……” 十八公言毕,绿玉君又接上话茬。 “平日这山中无人前来,今日却碰上了,我等原本以为,是这山间过路客,恐惊吓到,就隐去了身形。” “不料白姑娘并非凡俗,这火炉米酒却不曾带走。”灼夭补充道。 白榆舒嘴角一抽,非要这么嘴馋,现在惹祸事了吧? “无妨,无妨,年年就我们几个,倒也无趣的很,今年机缘凑巧多了一位,倒也热闹些。” 十八公一抚胡须,笑呵呵的说道。 白榆舒感激的看了一眼,这老头是棵好树,咱之前不该说那些,砍掉搭蛇窝那些话。 “是哩!是哩!平日光我一个,今夜有白妹妹相陪了。” 白榆舒摸了摸脸,有一些无奈。 谁能想到那么大一条蛇,化形却如此面嫩。 “既然如此,那我提议共饮一杯,就当是迎白姑娘了。” “好酒岂能无乐,待我击鼓助乐。” “让我便击打编钟相配。” 衡先生手一挥,以水流击石作鼓,其声作乐。 而山神娘娘,以苍天大树作为编钟,清风起,其音袅袅。 月色之下,灼夭翩翩起舞。 白榆舒看见,在月色之下,一大片桃林抽枝发芽,还没等看个真切,就已经开出第二朵、第三朵……顷刻间,满树桃花。 抬起头,花瓣月下纷纷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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