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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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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一群文盲,太能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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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木“验”上,很有可能记录了洗劫众人家室之人的信息,所有人都群情激奋,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上面的信息。 青年从弟弟小豆子的手中接过那块木“验”,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孟䮦,这上面写的什么?”围观的众人忍不住焦急的问道。 青年看了半天,转过头递给众人,道:“你们自己看吧!” 众人把那块木“验”拿在手中翻来覆去,挨个传了一遍,每一个人一本正经的看过之后,都是面色凝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传递给下一个人。 季遂在一旁看好奇,心中不禁想道:“难道,这块木"验"上的人,身份很特殊,很难说出口。” 就这样,原本还很激动的众人,一个个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没有一个人说话。 季遂在一旁看的心痒难耐,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季遂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忽然,那个叫孟䮦的青年看向季遂,认真的问道:“兄弟,你识字吗?” “什么?”季遂一愣,一时半会儿有些没反应过来。 孟䮦老脸一红,拿起木“验”,另外一只手指着它,不好意思的问道:“我是说,你认识这上面的字吗?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 直到这时,季遂才弄明白对方的意图,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而后试探性的问道:“你们都不认识字?” 被季遂这么一问,众人都羞愧的低下头,算是默认。 季遂无了个大语,这伙人真的是太能装了,不认识字就不认识字呗,一个个装的那么深沉,一本正经的看了半天。 “罢了,给我看看吧。”季遂叹了一口气,伸手接过孟䮦手中的木“验”,随后他低头看去。 岂料,当木“验”上的字迹入眼那一刻,季遂傻眼了,差点惊呼出声,“这叫字?” 只见木“验”上刻画着许多复杂多变的曲折线条,这些线条结合在一起,像一个个跳舞的小人,又像一个圆圈曲线勾勒出的简笔画,总之,就是不像字。 季遂看了片刻,脸色变得凝重,对面众人看到季遂的脸色变化,彼此对视一眼,随后,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众人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自然没有逃过季遂的眼睛,他自然知道这笑意背后的含义,当下心中憋屈的后悔道:“完了,早知道就不接这茬了,这下装杯失败了,反被这群文盲给鄙视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他还是故作姿态,试图挽救一下自身形象。 不曾想,在他的努力坚持下,竟还真让他有些收获。 大秦统一六国后,秦始皇下令,实行“车同轨,书同文,统一度量衡”的政策。 其中,“书同文”这一项,是在各国原来使用的文字基础上,进行整理,规定以“秦小篆”为统一书体。 所以,眼前的这块木“验”上,篆刻的,应该就是“秦小篆”。 前世的季遂,并没有学习过小篆,但是作为一个华夏人,有些东西是刻在基因里的,古代文字这东西,没学过,不等于认不出来,他坚信,就算是靠蒙,也能蒙出来几个。 就这样,凭着感觉和猜测,季遂费了一番功夫,还真就将这木“验”上的内容,破译的七七八八了。 就在季遂头疼该如何,完整的复述上面的文字时,令他感到兴奋的事情发生了,原主的知识储备向自己开放了。 有了原主的知识储备帮助,季遂感觉自己的学识,就像一下子从幼儿园,跳级到了大学,识文断字,轻而易举。 于是,一段清晰的文字内容呈现在他眼前:陈郡,阳夏县,太康乡,仁贤里人,姓名,陈开,士伍,家中长子,身高,六尺四寸。 季遂将木“验”的内容,一字不差的念了出来。 这下,对面的十几人惊呆了,看向季遂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那眼神的情绪复杂,都吃惊,有佩服,有羡慕,还有少许质疑。 “这小子不会是瞎诌的吧!”有人小声说道。 方才,季遂的表情变化,众人都看在眼里,有此怀疑,很正常。 孟䮦将信将疑的从季遂手上把木“验”拿回来,然后指着人群中的一个人,道:“仲贤,把你的"验"拿出来。” 叫仲贤人虽然不知道孟䮦要干什么,但还是很配合的把“验”拿了出来。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也拿出来。”孟䮦又指了几个人,叫他们把各自的“验”拿出来。 孟䮦将这些木“验”集中在一起,仔细比对了好半天,方才确认道:“他说的应该是正确的。” 季遂在一旁看的好笑,这孟䮦确实有些小聪明,他应该是将自己说的内容都记了下来,然后找出其中的几个关键字,再在同伴中,找到名字中带有那些关键字人,拿出他们的“验”,对那些文字进行比对,如果那些关键字“长”的一样,那就证明自己说的是正确的。 得到孟䮦的肯定,所有人都服气了,向季遂投来赞许的目光。 孟䮦口中复述着木“验”上的内容,忽然,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阳夏县,那不正是陈胜他们那支戍卒的征发地之一吗?也就是说,这些所谓的盗贼,是陈胜那一伙人假扮的,他们离开蕲县后,又派人折返回来,假扮盗贼,洗劫了所有人?”孟䮦分析道。 有人提出疑问,道:“如果是陈胜,他想要洗劫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直接动手不就行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假扮盗贼?” 孟䮦迟疑了片刻,道:“谁知道他耍的什么诡计,就算不是他,也和他手下的人脱不了干系。” “那怎么办,我们还去找陈胜吗?” “去,当然要去,我要去跟陈胜当面问个清楚,这事儿是不是他指使人干的!”孟䮦怒气冲冲的说道。 季遂在一旁看了这一会,大略已经看出,这个叫做孟䮦的青年人,在这一群人中,似乎颇有威信,所有人遇到事,都习惯性的问他的意见。 “可是,我们就这几个人,陈胜那边,据说,手下人马已经过万,就算我们找到陈胜,陈胜也认了,我们能怎么办,不仅讨不回公道,还有可能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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