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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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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拉偏架,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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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蕲县,孟䮦他们之所以去投靠陈胜,就是因为家里的粮食被盗贼给抢了,当时季遂给孟䮦分析过此事,说不一定是盗贼干的。 而后来,孟䮦从小豆子手中,拿到了那块,从盗贼身上掉下来的木“验”后,还请季遂帮他看上面写的信息。 季遂清楚的记得,那块木“验”上面的名字,就是叫做陈开。 结合眼下的情形来看,季遂大致猜测,孟䮦应该是碰到了这个叫陈开的人,又因为之前,家里粮食被抢的事,跟对方起了冲突。 但季遂并未在现场目睹整件事的详细过程,他不敢保证是不是孟䮦先动的手,才引起了这场斗殴。 但是,葛婴同样不知道,但他刚一来,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孟䮦安上了“欺凌者”的罪名,这其中偏袒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 而且,就算是孟䮦先动的手,但葛婴至少要先问明白原因,再定罪吧。 而且,双方的,明明是七个打两个,怎么说,都算不上欺负吧。 性格直率的孟䮦一听葛婴这么说,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他梗着脖子,就想说话。 但季遂却是拦住了他,他小声的问道:“谁先动的手?” 孟䮦委屈道:“今天,孟原碰到了那个叫陈开的人,回来告诉了我,我听完,只是上去问了两句,当初那批粮食怎么回事,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恼羞成怒,直接动手了。明明是他们先动的手,怎么就成了我在欺负人?” 听到孟䮦的回答,季遂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孟䮦先动的手,那就好办多了。 于是,当葛婴的目光转过来,准备向孟䮦发难时,季遂忽然挺身上前,对着葛婴道:“将军不问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如此武断的下结论,未免为时过早吧?” 葛婴听到竟然有人敢顶撞他,顿时面露不悦之色,他耷拉着眼皮,朝着说话的人看去,看了一眼,觉得眼前之人,似乎有些眼熟。 他厉声道:“你是何人,胆敢质疑本将军的话?” 季遂不卑不亢道:“在下季遂,非是质疑将军,只是恳请将军明察秋毫。” “季遂?”葛婴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这才抬起眼皮,仔细打量起季遂。 他将季遂上下看了一遍,这才认了出来,他吃惊道:“你是当日陈王宴上,力挺陈王,舌战张耳陈馀的季遂?” 当初,的确是他把季遂和孟䮦带到陈胜面前的,只不过,当时的季遂,蓬头垢面,披散的头发遮盖了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后来陈胜称王后,季遂便跟着邓宗来到了九江郡,这中间,季遂和葛婴,也几乎没有交集,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认出他来。 季遂听着葛婴这一连串的说辞,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我是季遂。” 这时,葛婴走上前来,笑眯眯的看了看季遂,道:“此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季遂摇头道:“与我无关,但是……”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葛婴忽然变脸,他冷冷的道:“既然和你没有关系,那你瞎掺和什么,你莫非觉得,你能在陈王面前说几句话,就真是个人物了?” 季遂并没有因为葛婴的讽刺而生气,他平静道:“我只是在说公道话而已,并无其他意思。” 葛婴大怒,道:“公道?这里还轮不到你来主持公道。” 他一转身,对着手下道:“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一会儿再处置。” 葛婴的话音刚落,便有几个亲兵上前,不由分说,就要拉走季遂。 而这时,葛婴微微向那几个亲兵,使个眼色,那些亲兵心领神会,忽然,其中一名亲兵,一拳砸在了季遂的心口。 季遂措不及防,闷哼一声,身子微不可察的晃了晃,脸色变得煞白,他转头看向那名击打他的亲兵。 那亲兵看季遂的目光,朝着自己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嘲讽。 当着季遂的面,再次动手,只见他提膝,狠狠的撞向季遂的小腹。 季遂想要躲避,奈何两只胳膊被人死死的架住,竟是分毫不能动弹。 他再次硬生生的挨了一下,此时腹中如绞,剧痛难忍。若不是被人架着,恐怕早就跪倒在地上。 季遂连续两次被人击打,但他还是忍而不发。一声不吭的竭力承受着。 目的,就是不想让事态继续激化。 但是,对方好像并不打算放过自己,竟然再次提膝朝着他的小腹而来。 这下,季遂彻底忍不了了,他一再的忍让,只是希望对方能够就此罢手,却没料到,对方竟然变本加厉,简直欺人太甚。 即便知道反抗会是什么结果,但季遂也不打算忍了,因为他已经明白,从头到尾,对方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自己。 他两只胳膊虽然被人架着,但是双脚依旧灵活。 于是,他后发先至,趁着对方的膝击尚未到来之前,直接抬脚,一脚踢向了对方的下巴。 他这一脚势大力沉,又是含愤而击,那名亲兵躲闪不及,直接昏死过去。 这一脚出去,季遂就像是捅了马蜂窝。 葛婴手下的亲兵见状,全部围了上来,将季遂围了个水泄不通,只等葛婴一声令下,便会对季遂发起围攻。 而这时,葛婴也有些意外,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季遂和那些酸腐文人一样,只会卖弄嘴皮子,但却没料到,他竟然这么有胆气。 葛婴意味深长的轻笑一声,而后推开人群,走到季遂面前,看了看已经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亲兵,命人抬下去医治。 而后又对季遂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季遂冷声道:“后果就是,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放过我,既然如此,何必要去考虑呢?” “呵,有意思,既然你这么喜欢出头,那就别走了,留下来跟这两个人一起接受处罚吧!”葛婴狞笑着说道。 随后,指了指孟䮦和孟原所站的方向,示意季遂走过去。 季遂也不啰嗦,转身便朝着孟氏兄弟走去。 来到二人跟前,孟原一脸担忧的道:“老师,你没事吧?” 季遂强自支撑,道:“我没事!” 孟䮦阅历丰富,他一眼便看出了季遂的脸色不对,明显是受了内伤。 “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 方才葛婴手下的那名亲兵,对季遂出手时,因为旁边有人挡住,外人根本看不到季遂被打,孟䮦自然也没有看到。 季遂苦笑一声,道:“被人下黑手了!” “混蛋!” 孟䮦一想到季遂是为了替自己出头,才遭此横祸,脸色变得无比愤怒,他挺身而出,朝着场中大声道:“卑鄙无耻的东西,有本事滚出来,和爷爷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搞背后伤人那一套,算什么本事,废物,杂碎。” 孟䮦虽然是在骂,刚才偷偷对季遂出手的人,但是一旁的葛婴却是变了脸色。 毕竟,他才是始作俑者,孟䮦此言,是将他也一并骂了进去。 “你很能打?”葛婴忽然站出来,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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