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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史偏就要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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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发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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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所有人发放了粮饷后,碍于牛宏和赵兴德的恩威并施,大家总算是一片祥和。 有了银子什么都好说,既然事已至此,两头都是一死,不如痛快的再搏他一搏。 虽然大家对陈启贤的话还是满腹狐疑,至少使坏的几个高层都已经解决了。 指挥使和指挥使佥事现也被追拿到了军营,顺道还截获了准备带着钱粮潜逃的那百户亲信。 遇到他时,他正鬼鬼祟祟见人就跑,最后抓获时在他马鞍上缴获了大家的钱粮。 陈启贤让赵兴德回去安抚好自己的妻子,而他则从李百户营帐里寻了他的小女出来。 待至他营帐之时,赵氏正在里面嚎啕大哭,她哭两个小的在她身边也跟着哭。 好在一进门,那赵氏见到自己的女儿便镇静下来,跑上去从陈启贤手中一把夺过。 那女儿在赵氏怀中擦拭着她的脸颊:“娘,不哭,我乖。” 赵兴德嬉笑着跟在身后拍着陈启贤:“我去打点酒,买点肉来,今天中午咱叔侄俩好好喝它一盅!” 有了银子的赵兴德也撇去了以往的忧愁。 陈启贤吹了声口哨,从身后拿出三个草编动物,几个娃子的目光一下便被吸引,见到陈启贤手上之物都跳着脚拍着双手由哭转笑。 听话的小女则拦着两个弟弟扭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想获得她的同意。 赵氏微微一笑:“去吧。” 三个孩子立刻夺过陈启贤手中的小动物。 “谢谢!” 两个小娃子害羞,小女倒是有点大姐的样子,率先对陈启贤道谢。 他捏了捏女孩的脸蛋,胖鼓鼓的实在让人心喜。 陈启贤起身从怀里掏了掏,走到赵氏面前将包裹着碎银子的旧布递了出去。 “婶子,这是当初赵叔给的,我原封未动,交予你给孩子买些吃食吧。” 赵氏呆愣在原地看着他,不敢想象他也有拿银子出来的时候,嘴里竟还叫着赵叔? 平时不但不服赵兴德的管教,还一口一个赵老四。 现在这人是怎么了? 赵氏接过银子,羞愧的低下头。 “那日我语气重了些,妇道人家不懂规矩,你别见外。” 陈启贤摆摆手,一时间还有点手足无措:“没事,没事,我耳根子硬,只听的了软话,那日你说的我根本没听进去。” 说话间,两个男娃子拉着他的裤腿,举着手中的小动物,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陈启贤:“叔叔,你玩!” “乖,叫哥!” 陈启贤一手抱起一个,背上还背着一个。 “骑大马咯。” 三个孩子嘻嘻哈哈,赵氏欣慰的由着他们,自己进了里屋,准备生火做饭。 在灶台前,她偷偷打开包裹,里面竟足足多了二两银子,她叹着气,朝天地间一拜,嘴里念叨:“大哥大嫂在天有灵,启贤终于醒悟了!” 赵兴德买完酒肉,顺路还叫上了住所里正在数银子的牛宏。 牛宏一听要和陈启贤同桌吃酒,非要再去剁几斤猪头肉不可。 一来一回,天都黑了。 三人坐在酒桌之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而赵氏则领着三个孩子在一旁,几个娃子一人手里拽着一个肉馒头,大口撕咬着沾了满脸的油。 牛宏一筷子夹了小半斤猪头肉,一把放进嘴里,没嚼几下便吞了下去。 赵兴德总算明白为何他坚持要再添些肉食了。 如此大的胃口,真不知他以前没粮饷是怎么挺过来的。 “启贤老弟,这王公公倒台之事,你可并非讹传吧?” 陈启贤一听差点呛到,不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硬挺我说绝对信任的嘛? 牛宏可能是察觉到异样:“哦,你别误会,洒家只是确认一下,毕竟这事怎么听怎么玄乎。” 赵兴德也附和道:“是啊,这事你到底从何听闻啊?” 陈启贤说自己也是道听途说的,便搪塞了过去,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有本预知未来的书册吧。 二人知晓更道离谱,道听途说你都敢随意引发兵变? 若是此事不成,王公公未收到钱粮,反知晓兵变一事,这里的所有人岂不是都难逃一死。 不过牛宏也并非怂人,举起酒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洒家没看错人,洒家这辈子就佩服有胆识之人!” 说完一饮而尽,用袖子一抹嘴角,又夹了半斤猪头肉送进嘴里,这几斤猪头肉被他两筷子去了三分之一。 赵兴德忙跟着吞了一筷子肉,又往碗里摆了一筷子,生怕自己还没尝到啥就被这家伙几筷子夹没咯。 谈笑间,牛宏神情转变,吞吞吐吐,陈启贤察觉到他心里有事又不知从何开口。 “大牛哥,有心事?” 牛宏灌入一口酒,看了二人一眼,手在裤腿上搓了又搓:“洒家......” “洒家想将所有银子拿出来买点粮。” 二人一瞪:“买粮为何要花这么多银子?” 牛宏:“城外已有大批饥民汇集这事你们可都知晓?” 二人点头。 “说来惭愧,那饥民里有不少是洒家同乡,平凉乃是最早发大旱的地方,好不容易快熬到了收成的季节,顷刻间所有庄稼都枯了,现在我们那更是赤地千里,洒家的老母亲更是在逃难的途中......” 说到此处,牛宏拽着裤腿,嘴角微微抖动,吸了口鼻子后又灌入一大口酒,赵兴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替他斟了个满杯。 身旁赵氏更是抹着泪带着三个娃子躲进了里屋。 “你想救济乡民?你可知外面现在有多少人张着嘴想要讨要吃食?” “你那点银子丢进人堆里恐怕都能给你咬的连渣都不剩。” 牛宏放下筷子:“洒家知道,可洒家无法坐视不理啊,这帮乡民从小看着洒家长大。” “母亲生洒家时没奶,全靠乡里乡亲帮衬,有娃的便接洒家过去喂养几日,也有每日给洒家母亲送鸡汤补身子的,就是为了让她多添点奶水。” “父亲常年在外打仗,母亲身子骨又不好,从小到大街坊邻居更是一日一户端点饭菜给我们娘俩,洒家有今日这块头全部仰仗乡里的百家饭。” “所以母亲从小便教育洒家,以后有出息了必定要报答乡民们的恩情,可现在城外各地饥民不说几万怎么也有几千,洒家要是只援助与自家同乡,又断不可能,两位比洒家有头脑,可否替洒家出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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