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甬道来到后面的墓室,侯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长舒了口气,反手从包里将二锅头酒拿了出来,“咕咕”地喝了一大口,看样子他还没回过神来,脸上全是后怕之色,这种事儿出现在谁身上都会如此,没有亲身经历,是不会体谅当中的恐惧的。..
甬道内不时传来落石声响,陈子冲瞄了一眼,鼻子“哼”了一声,显然他对侯子喝龙夏的“擅自乱闯”甚为不满,莫邪走到甬道口,朝里面望了望,然后说道:“这条甬道,在我们到来前并没有塌陷,证明我义父他们当年的不是这条路,他们应该走了右边这条。。。”
莫邪说着往右边甬道走去,来到甬道口向里面望了望,似乎是发现什么了,回过头来激动地对陈子冲说道:“师傅,里。。。里面有个“乾坤袋”,是不是。。。?”
陈子冲点了点头:“没错!是师兄的”。
莫邪闻言一阵激动,正要往里面走,陈子冲忽然把他喊住:“莫儿。。。等等,先别急,我们先把情况弄清楚再进去也不迟”
莫邪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又转过头看向甬道,道:“师父!义父当年肯定从这里进去了,这条甬道地板应该没问题,要不然早就塌陷了”
“我担心的不是地板问题。。。。”
陈子冲和莫邪有一句没一句的商讨着,他拿出罗盘来到右边的甬道门口,边看边掐指冥算,旁边的莫邪不时的抵着脚观望,左边甬道内的地板似乎还在塌陷,不时响起金石撞击声。想起地板下的锉骨刀,众人无不胆寒,因此,对于陈子冲师徒二人的对话我们也没太在意。
龙夏和侯子瘫坐在地板上,经过刚才的事,他俩此时都还没回过神来,估计二人心中这会儿充满了自责和恐惧。第一次“下地”的我们可以说是毫无经验,再加上见财起意,闯出刚才那样的事也无可厚非。虽然有些不应该,但不管如何,这对我们来说是一次深刻的教训,“教育”我们以后不能再这么鲁莽了。
大家都没说话,我见无事可也坐了下来。地板异常冰冷而且有些潮湿,坐了一会儿感觉实在有些受不了,正想站起来,这时墓室内忽然响起了一道沉闷的声音。
众人都是一楞,相互对望一眼。我以为是左边甬道内地板塌陷的声音,可一想又不对,刚才这响声很清晰,仿佛就在耳边。而左边甬道离我们这间墓室有一定距离,声音传过来不太可能还那么清晰,最重要的是,塌陷的声音不可能那么沉闷,绝对不可能是塌陷的声音。
正在我感到迷惑时,那道沉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并且久久地回荡在我们耳边。听到这里,众人终于明白过来,离石棺最近的王亚楼逃命似的朝后面跑开,陈子冲和莫邪也连忙从甬道口跑了回来。
陈子冲边跑边摆手,要我们离石棺远点,我一见这架势,心里顿时一慌,紧张地四下张望,侯子也从地上跳了起来,紧握着猎枪,盯着石棺,其他人也都纷纷拿出“武器”。
众人围在一块儿,死死地盯着三具石棺中,最右边的那具,可以确定,声音是从那里面传来的。
几声闷响过后,只见右边石棺猛地晃动了几下,接着又是几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出来了一样。众人紧张的要命,握着“武器”的手不由地出了一手的冷汗。
陈子冲微微回头,道:“大家小心,里面的大家伙马上要出来了。。。”
“大家伙?是什么?现在该怎么办?”
大家一时慌了神,众人当中除去陈子冲和莫邪外,其他人都没见过这种状况,全都没了主见。
“见机。。。”
“砰~~~”
陈子冲话还没说完,石棺忽然一声巨响,仿佛炸开了一样,棺盖像是没有重量一样,被高高抛起,然后又重重地摔在地上,撞击声久久地回荡在墓室,震的我们耳膜生痛。
众人不约而同地倒退几步,刚站稳身子,只见一只长满黑毛的手,从石棺内伸了出来,搭在石棺上,接着一个黑干的脑袋,慢慢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后是脖子,身子,腿。。。”
“不好,是尸卫,大家小心了~~~”陈子冲大喊。
我曾听周老说起过,一般大一点的古墓里,常常会有护陵,护墓尸卫,是专门用来对付盗墓贼的,西湘王的墓里自然也不列外。所以这次来我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准备。然而当看到眼前这具尸卫后,我心里还是被吓的够呛,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只见右边石棺里,站着一个比寻常人足足高出两个头,全身长满黑毛的尸卫,它头上围着一块黄色方巾,腰上系着一条兽皮围裙,干瘪的脸庞上那空洞的眼眶里闪着两点诡异的绿光,裸露在外的两颗獠牙仿如野猪。
此时的它正站在石棺内,右手拿着根狼牙棒,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们这群“闯入者”。
我能理解在鬼雾林遇到的“小鬼”,即便它们数量再多,毕竟也只是一种猴子,即便是那高大如金刚的怪物,充其量也只是一种变异了的类似大猩猩的生物。沼泽里的蛆蚺就更不用说了,它们是早已灭绝了的生活在远古时期沼泽内的一种生物,即便是蛆蚺老巢内见到的长着无数触角的怪物,顶多也是一种我们没见过的生物而已,我甚至能理解侯子被鬼上身和在死尸客栈(破庙)遇到的湘西赶尸,前者是怨气难消的“鬼魂”,一种作用于人大脑的“鬼上身”现象,类似于“鬼打墙”并不稀奇。而后者则属于苗族蛊术的一种,虽然死尸“复活”并且攻击了我,但那也是他们还未离开身体的“魂魄”吸食了人生气的缘故。
可是。。。对于眼前出现的“尸卫”我却很难理解,看他的样子估计已经腐朽的只剩一副骨架了。然而他此刻却“活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张牙舞爪随时准备向我们扑来。
“是黑毛尸卫,大家后退~~~”
莫邪边后退边朝我们摆手,同时也将弓弩拿了出来。相比我的疑虑和迷惑,侯子则有些漠然,由于刚才差点丢命,所以他对这个西湘王算是恨之入骨,见到这具黑毛尸卫后,不但不怕,反而骂道:“妈的~~~管他什么黑毛白毛的来的正好,老子刚才憋了一肚子气没出发,正好拿它出出气”
侯子边说边把猎枪上好子弹。黑毛尸卫似乎被我们的吵闹声激怒了,大吼一声从石棺里跳了出来,它这一跳,落地后至少也有三五百斤重,震得地板嗡嗡作响,更夸张的竟然裂开了数条缝,惊得众人连连后退。
黑毛尸卫似乎并不考虑先拿谁开刀,它提起狼牙棒就朝离它最近的龙夏扑了过去。龙夏块头比侯子还要大,但和眼前的黑毛尸卫比起来就显得有些滑稽了,可他反应绝对算快,黑毛尸卫刚举起狼牙棒时,他立马就跑开了。
通过周老的描述,在我的思维里,僵尸或者尸卫的行动应该很缓慢,机械。但眼前这具黑毛尸卫的速度竟然不比龙夏慢多少,最重要的是,我们发现这黑毛尸卫的脑袋似乎是一根筋,我们这么多人他不追,偏偏追着龙夏不放,这可苦了龙夏,他那差不多两百斤的块头本来就跑不快,再加上身上的伤,被黑毛尸卫这么一追,顿显颓败。他边跑边向我们求救,在匆匆避过几狼牙棒后,眼看就要被黑毛尸卫追上时,王亚楼一咬牙拿着铲子,朝他奔了过去,一铲子重重的打在了黑毛尸卫的胸脯上,使得黑毛尸卫的步伐为之一顿,龙夏趁着这个空挡往前面打了个滚,躲过黑毛尸卫的追赶。
王亚楼和黑毛尸卫游斗了几招,但是黑毛尸卫的力气大的惊人,每一棒下去,地板都会砸出一个洞,所以王亚楼不敢和它硬碰,只能闪躲。刚开始他还能勉强躲过,但没过多久步伐和身躯就变的不灵活了,似乎黑毛尸卫的下次攻击便会打到他一样。
心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王亚楼急出了一身冷汗,一边闪躲一边向我们投来求救的眼光。我们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看到他如此狼狈,早就卯足了劲的侯子,大吼一声提起猎枪跑了过去,趁着王亚楼缠住黑毛尸卫的时候,举起枪对着它的腰上开了一枪。
猎枪装的是铁砂子弹,远距离没什么杀伤力,但两米以内威力大的惊人,即便是一头熊也能毙命。
侯子刚才这枪是在离黑毛尸卫一米远的地方开的,可谓是威力发挥到了顶点,然而这一枪下去仿佛石沉大海,黑毛尸卫不见有任何受伤的痕迹,要不是看到它的身形微微前倾了一下,我甚至怀疑侯子刚才这枪根本就没打到它。
侯子楞在原地显得有些错愕,他这一枪不但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吸引了黑毛尸卫的注意力。由于这一枪,原本还在追打王亚楼的黑毛尸卫忽然掉过头,盯着侯子,接着举起狼牙棒朝他劈了过去。
我见侯子还在发愣,急得大喊,拿起镐头朝他跑了过去。侯子稍稍楞了一会儿后,也反应过来,见狼牙棒朝自己砸了下来,身子一偏,险象环生地匆匆避过,接着就地一滚,成功地避过追赶过来第二次攻击。
黑毛尸卫见侯子接连躲过自己的两次攻击,气的大吼又朝侯子攻来。
“操~~~惹火烧身了,你们这群没义气的人光在旁边看不过来帮忙,我问候你们全家~~~”
侯子边跑边骂,虽然他没指名道姓,但谁都明白他在骂谁,侯子速度比黑毛尸卫要快,所以暂时没什么危险。但长久下去肯定会吃亏,黑毛尸卫的注意力被侯子吸引后,王亚楼和龙夏便落得清闲,“袖手旁观”起来。
我看着来气,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我也不指望他们能帮什么,我紧握着手中的搞头,趁着黑毛尸卫和侯子游斗的功夫,绕到它后面高高跳起,对着它的背一搞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种镐头是纯钢制作的,两头坚硬锋利,是专门用来开采硬土和矿石,我这一搞头下去算是用了全力,可是这一搞头下去,差点没把我的双手震断。
镐头仿佛像是砸到了一块钢板上“钪”的一声金属响,把我反弹开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我顿感虎口发麻,疼痛难忍,但这并非没收到成效,由于我这一搞头下去几乎用了吃奶的力,虽然没有当场把黑毛尸卫砸死,但也使得它重重地摔倒在地,镐头砸进了它身体半寸,留在了它背上。可让我咂舌的是,黑毛尸卫仿佛没事一样,晃了晃身体想爬起来,但更让我咂舌的是,龙夏和王亚楼见黑毛尸卫即将爬起来,二人拿着锄头铲子跑了过去,对着它就是一顿乱砸。
所谓“乘你病要你命”,王亚楼和龙夏趁黑毛尸卫“落难”,二人提着手中的武器一阵猛攻。“钪钪钪”的类似金属般的声音充斥着整件墓室,陈子冲和莫邪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侯子刚才被黑毛尸卫逼得够惨,此刻见它“落难”,也落井下石的跑了过去,对着它脑袋开了一枪,嘴里还不忘骂句脏话。
三人折腾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黑毛尸卫被他们虐待成什么样了,就在我以为黑毛尸卫就要死了,哪知这时它忽然大吼一声,从地上磞了起来,吓得侯子三人顿时大叫着四散逃开。
我心里一慌,心说:这黑毛尸卫刀枪不入,打也打不死,累也累不夸,这可怎么办才好?实在不行我们就退出去算了,要不然迟早会“留”在这里。
正这样想着,一直未说话的陈子冲忽然大喊道:“呔~~~妖孽休得张狂。。。”接着他语气一转,道:“来。。。爷爷给你喂点水喝!”
此话一出众人差点气结,陈子冲却不以为然,但见他拿着一个葫芦,拧开盖子对着黑毛尸卫泼了过去,从葫芦里撒出一道红黑色刺鼻的液体,那液体一接触到黑毛尸卫的身体,就像硫磺碰到皮肤一样顿时冒起了一股青烟。
陈子冲一喜,又朝黑毛尸卫的脸上泼了过去,液体在泼到它脸上后,疼得它“嗷嗷”大叫,跌倒在地。
侯子看到黑毛尸卫,不怕枪不怕刀,却偏偏被陈子冲手上,这不知名的液体撂倒,心里一乐问道:“老爷子,您这是给它喝了什么茶,是龙井呢,还是普洱,怎么这乖孙子一下子这么听话了!”
陈子冲白了侯子一眼没回答,他旁边的莫邪道:“师傅给他泼的是“雄黄黑狗血”不会致命,但能使它失明”
果然,莫邪话一说完,那黑毛尸卫就从地上跳了起来,“面目全非”像无头苍蝇一样挥舞着狼牙棒一顿乱砸,地板瞬间被砸开好几个坑。
看样子它眼睛确实失明了,但那几十斤重的狼牙棒舞的呼呼生风,要是一不小心碰到,肯定死得很惨,所以我们也不敢松懈,都远远地避着它。
黑毛尸卫漫无目标地攻击了一会后,似乎发现自己的攻击没有用,它忽然来到后面的墓道入口处,在那里停了下来。众人一阵迷糊,正不知道它想做什么时,只见它单膝跪地,正对着石棺方向一声大吼,它这一吼,特别刺耳,声音很难形容像什么,众人忍不住都纷纷捂住耳朵。
正当我们不知道黑毛尸卫下一步将做什么时,它大吼一声后却没了动静,一动不动的守在墓室门口。众人对望一眼,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子冲却脸色一变,急道:“不好,它在召唤同伴!”
“砰~~~”
陈子冲话刚说到这里,中间那具石棺猛的一阵抖动,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像炸弹爆炸一样,竟然四分五裂开来。
众人一惊,纷纷掩面后退。待到尘埃落地,一切归于平静后,我抬头朝石棺看去,此刻,那具巨大的石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巨大的黑影。
咂一看到这个黑影,我惊讶的合不拢嘴,他的个头比后面那个黑毛尸卫差不多大了两倍,像是一只大猩猩,只见它:头戴钢盔,身穿铜甲,右手拿着把生了锈的大砍刀,这把砍刀差不多有半个人这么大,看的我不寒而栗。此时,它正瞪着绿幽幽的眼睛怒视着我们,两个硕大的獠牙就像是配合它情绪一样,一上一下抖动着。
“是护陵恶煞”陈子冲惊道。
“那这么办?老爷子”王亚楼急道:“这东西好像不好对付,要不我们撤吧!”
“撤?恐怕现在来不及了。。。”陈子冲指了指后面,我回头一望,黑毛尸卫不知何时移到了墓道口,用它那铁板一样的身体把墓道堵了个结实,时不时的挥舞着手上的狼牙棒,别看它眼睛瞎了,但这仅仅指的是看不我见我们,但它对这间墓室的熟悉度想必已经滚瓜烂熟了,所以即便没了眼睛它也知道出口在哪儿。
侯子骂道:“妈的,不是说它眼睛瞎了吗,这么现在把墓道堵住了!”
莫邪道:“它眼睛瞎了确实看不到我们,但它作为这间墓室的主人,对这里已经非常熟悉,再加上常年处在黑暗中,不用眼睛也能找到墓道这很正常”.M
“操~~~那现在岂不是关门打狗?”侯子愤愤地骂道,比喻打的不恰当,但我们此刻的情形就是被它们关着门来打。
“嗷~~~”
在我们商量对策的时候,那恶煞似乎在为我们“忽视”了它而感到非常愤怒,大吼一声后,提起砍刀朝我们劈来。
我吓得不轻,因为看它扑过来的态势,目标竟然是我。果然,恶煞在离我还有三米远的时候,突然高高跳起,一刀子朝我劈了过来。
它的速度不快,但气势非常骇人,而且力气不比黑毛尸卫小,假如被它砍到,我丝毫不怀疑自己会变成两半。我吓得大叫一声,身子一偏,勉强避过这一刀。
哪知这恶煞看似笨拙,但出手收招速度却非常快,它趁我重心不稳时,突然横着一刀朝我扫了过来。
这一刀太过突然,根本没时间反应,我心里一阵哀鸣,千辛万苦走到这儿,没想到最后还是步了莫振海一行人后尘。我心中不甘,但眼看着带着凌厉劲风的砍刀离我越来越近,我却只有闭眼等死的份儿。可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了“铛~~~”的一道金属撞击声。
响亮的声音有如雷鸣震得我耳膜生痛。我转头一看,发现侯子不知何时拿着铲子挡在我面前,恶煞这一刀便是被侯子用铲子硬生生的拦下来了,从而将我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不过不锈钢做的铲子把柄在和砍刀接触的地方凹进去了一大截,由此可见恶煞这一击的力道是多么的可怕。这要是砍在我身上,我简直无法想象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我冒了一身冷汗,侯子身子抖的厉害,他见我在发呆,回头对我喊道:“闲蛋,他娘的你还在发什么楞,还不快跑~~~”
侯子的话有如雷击,立马让我清醒过来,抛开脑子杂念,我一个驴打滚,向旁边滚去。一旁看热闹的王亚楼和龙夏跑过来帮忙,这个时候谁也别想置身事外,因为侯子一旦出事下一个就有可能轮到他们。想通这一点后二人也不敢再袖手旁观,和侯子一起跟恶煞斗了起来。
说是斗,实则是在跑,由于恶煞太过强悍,侯子三人根本奈何不了它,更不敢和它正面对抗,所以虽然是三对一,但丝毫占不到一点便宜。
眼看处于下风,莫邪拿着装有雄黄黑狗血的葫芦朝恶煞泼了过去,黑红色刺鼻的液体一接触到它的身体,立马冒出滚滚青烟。但恶煞似乎根本就不怕它,或者说是剂量不足,伤害不到它,即便被泼到脸上,也丝毫阻止不了它追杀我们,反而更加激怒了它,只见它大吼一声,放弃和侯子三人的纠缠,竟然朝莫邪扑了过来。
莫邪一愣,显然没想到恶煞会扑向自己,稍稍顿了顿后,纵身往前面一跳,躲过恶煞迎面劈来的一刀。看来那雄黄黑狗血并非对恶煞不管用,只是作用相对轻一些,否则的话它也不会放弃侯子三人转而去对付更具威胁的莫邪了。
莫邪打了个滚从地上爬了起来,躲过恶煞的攻击后他撒腿就跑,别看他个头小跑的慢,不过反应倒是很敏捷,这一点我们早就知晓了,有好几次眼看就要被砍刀劈到时,他脑袋后面仿佛长了眼睛一样,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安然躲过。即使这样,我们也并未感到高兴,因为时间一长,即便莫邪是铁打的,也会出现力不从心的时候,谁敢保证不会失手,即便你躲过一千次一万次,但恶煞只需要打到你一次就足够断送你小命了。
侯子从包里拿出两根绑在一起的雷~管,(来湘西之前,侯子特意托关系从黑市上弄来的)一端贴着胶布,点燃后,朝恶煞跑了过去,将雷~管贴在它腰上,接着就地往前面一滚,莫邪见状也加快速度远离恶煞。
雷~管冒着青烟,十几秒后“嘣”的一声爆炸响,整间墓室似乎都摇晃了一下,一阵青烟从角落里的恶煞的身上传了过来,待青烟散尽后,众人用手电筒朝角落里照过去,发现恶煞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似乎死了。
侯子大笑道:“哈哈~~~老子以为你有金刚不坏之身,有多么了不起嘞,没想到你也怕这个。。。”说着做了个爆炸的手势。
“不对。。。”我心说:这两根雷~管的威力如此巨大,除非那恶煞的身体真是钢铁做的,否则至少也得炸掉一块皮,可一眼望去,恶煞只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似死了,但它身上没有任何缺口,或者受伤的痕迹,它肯定没死。
陈子冲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后,忽然对我们说道:“大家小心,它还没死!”
“嘘~~~呼~~~”
陈子冲话刚说完,墓室里忽然响起一道喘息声,紧接着那恶煞动了动身子,然后慢慢从地上地爬了起来。
众人吓得惊慌失措,彻底乱了手脚,我回头看了看右边那条甬道,大喊道:“那恶煞连炸弹都不怕,再不跑,我们几个人今天全的交代在这儿,眼下通往墓道的出口被黑毛尸卫堵住,看来现在只有先逃到右边甬道再想想办法了”
主意已定,我不敢犹豫,招了招手,大喊一声带头冲向右边甬道,陈子冲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来,其他人见状也不多想纷纷跟在后面跑了进来。
此时的我只顾着逃命,也没太关心甬道是个什么样子,里面有没有危险,只知道七拐八拐的有很多弯。尽管弯很多,但这并没有阻止声音的传播,身后不断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以及龙夏的咒骂声和侯子的催促声。
我知道恶煞追了过来,心里也很急,本来还有所顾忌,担心甬道内有陷阱,可此刻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甬道狭窄施展不开手脚,再不快点后面的人就有危险。想到这儿我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跑了没多远,前面拐弯处忽然出现了两条岔路。
我愣了愣,时间紧迫不由我多想,稍稍停顿了一会儿,打了声招呼后,我头也不会的钻进了前面那条岔路。可没跑多远,忽然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发现后面的陈子冲跑进了另外一个岔路,其他人以为我也进了那条路,都纷纷跟着陈子冲进了那条岔路。
“妈的~~~”
我忍不住大骂一声,这该死老头子,难道他没长眼睛?没看到我跑进前面岔道了吗?
侯子听到我的声音,喊了我一声,然后从后面岔路口伸出脑袋左右看了看,当见到我独自一人跑进了另一条通道,他一阵惊愕,随即脸色一变,喊道:“闲蛋,你怎么在前面?快来这里。。。”
时间不等人,我心里把陈子冲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后,转过身正要返回跟着“大部队”走。这时,那恶煞庞大的身形已经出现在岔路口后方三米处,如果现在跑回去,肯定会和它来个“照面”,甬道如此狭窄,根本没有闪躲的空间,狭路相逢勇者胜,显然我不是勇者。
我心里着急,楞在原地一时不知是进还是退,侯子见状急得大喊:“闲蛋,发什么呆?快过来啊~~~”
侯子说着就要冲过来,不想恶煞一砍刀狠狠的砍了过来,逼的侯子只能退回去躲了起来。恶煞没有去考虑是去追杀侯子还是我,因为原因很简单,相比之下,处在明处的我,目标似乎更加明显。当然也不能排除恶煞觉得我们都是瓮中之鳖,迟早都是一死,所以它脚步没有任何停顿,大吼一声朝我奔了过来。
我暗骂一声,让侯子别管我,分开行动,引开恶煞后我们再汇合。。。交代完后,我便迈开步子飞快地朝前面跑去,如今之计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面跑了。
恶煞追的紧,一路横冲直撞,有如坦克,而我有所顾忌跑的不快,两者之间距离越来越近。我心里着急,偏偏又对前方道路一无所知,就像在黑暗中奔跑一样,每跑一步,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然而,这条甬道一路跑过来都很狭窄,但越往前面跑道路就变得越宽。
我心里一喜,“难道有出口?或者是。。。西相王陵寝?”
我一阵胡思乱想,然而跑着跑着我忽然感觉脚下一空,仿佛一脚踩到了悬崖,人一下子失去重心。我心里一凉,来不及喊出声,就笔直朝下面载了下去。
我心想着这回死定了,下面一定有很多锉骨刀等着我,这回死得够惨了,想我活了几年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真是心有不甘,死不瞑目。。。
“啊~~~~”
正当我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杂念”,感到绝望的时候,脚地下忽然一实,似乎踩到了地板,我还来不及高兴,整个人往前面一扑,重重地摔了个狗啃屎。
这一下摔得我头脑发懵,眼冒金星,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一次位,趴在地上足足有半根烟的功夫才缓过神来,然后试着动了动手脚。
“还好没什么事,呼~~~”
我长长松了口气,浑身胀痛的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闪落在不远处的手电筒,正想仔细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时,忽然想起追赶我的恶煞。
要是让它发现我在下面那就麻烦了,想到此我连忙把手电筒关了,靠在墙上耳贴墙壁,聆听起周围的动静。不过让我庆幸的是,周围静悄悄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外并没有其他声音。
“难道恶煞走了?”
我长舒了口气,又等了一会儿,见确实没有动静后,我才小心翼翼的打开手电筒。其实手电筒关不关意义不大,护陵尸卫常年处在黑暗中,它们之所以能发现我们,并非是因为我们拿着手电筒在明处的原因,我这样做有些自欺欺人,但关掉手电筒,毕竟心里感觉会踏实一些。
四下环顾借着手电光芒,我开始打量起我所在的这个地方来。
粗略看了一眼,这是一个大概四十平米的大坑,高约四米,坑壁上全是黑幽幽的岩石,我试着攀爬了一下,发现很滑,没地方可以借力。
我沮丧地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恶煞为什么没有追下来,但如今掉进这个坑里,凭我一个人想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试着轻喊了两声,希望侯子他们能听到,但随即又自嘲地摇了摇头:声音这么小侯子他们肯定听不见,可又不敢大声,万一招来恶煞,那我岂不是死得更早?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我心想着,拿着手电筒仔细打量着这个坑,希望能找到可以爬上去的捷径,我往前面走了几步,不经意间眼角一瞥,忽然发现右边墙角处有一个洞。由于刚才并没有仔细观察这个坑,再加上这个洞与我现在的位置处在同一条直线上,因此我并没有看到,现在无意间发现这个洞,让我心里一阵激动。
“说不定这个洞通往外面呢?”
想到这里,我拿着手电筒朝那个洞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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