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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教:异端神父穿越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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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启明: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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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士与巴尔扎尼的话题,海索自觉参与不进去,便全程保持沉默。 但他还是尽可能地去理解他们的密教语言。 “准则有七”,他早就知道了。《理法志》、《七相论注》等一众密教典籍反复提及这一概念。 《攀升录》、《不焚之书》、《雾遮》、《月之五相》…… 海索在脑海之中将自己曾经阅读过的典籍一篇篇揭过。关于隐秘知识的记忆似乎凝成了实质,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灵明当中。 他好像有些理解了。 “光”是关于启明、求真与保持绝对理性之梦的准则。不凋之花的光芒,梦中攀升的灵明,和凡人不可得见的色彩。 “火”是关于毁灭、重塑与创造不尽相同之物的准则。吟诵太阳秘密的神罚,与呵退已逝之灵的炽热。 “雾”是关于混沌、渴慕与遮蔽已然隐没之秘的准则。梦境下层的迷雾,白湖上方的水烟,和南方山林的幻象。 “钟”是关于历史、终结与记录不应遗忘之事的准则。时间的形状,与历史的重量,皆在其下。 “月”是关于冷寂、平衡与指引世间迷惘之魂的准则。新雪与寒冰,揭秘与守秘,指引前路亦或深陷囹圄。 还有两个是什么?“绯”与“汐”? 恍惚间,海索又见到了某种幻象。他好像见到了赤红的圣杯与轰鸣的雷暴,他的身体好像越加轻盈,再向上一些就能触及真理之一隅…… “啊!奥科里多大师,您说,这是否就是诸神之权柄,是否就是世界之奇迹啊!” 这一句直接把“上升”的海索给击落了。 他猛地一个踉跄,就好像便秘多年即将解脱之时被人狠踹了一脚,结果前功尽弃。 这天煞的克劳德! 海索越瞧,越觉着他“面目可憎”。 “是,是啊……真是奇迹……” 咬牙切齿般的。 “哎呀,我记得有这样一句诗……” 克劳德的嘴依旧不停。 而刚刚一直在走神的海索只能“捏着鼻子”咽下他的话。 不然完全跟不上这帮密教分子的节奏啊。 “"冷咧似冬日,沉静如新雪,月光指引着旅者步入梦乡,永远不失公平。"” “在月光照耀的地方,在钟声呜咽的时刻,四季会同冬日一般漫长,世界会像历史那般悠远。” 一句也没听懂,而且更迷糊了。 听克劳德鬼扯,百无一用。 巴尔扎尼冷不丁来了一句:“不就是用“月”和“钟”扩展了店内的空间,放慢了时间嘛。” 诶,这话海索爱听!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梦中撞见湖仙时,它也提到了类似的说法。说“月”与引力什么的有关,能怎么怎么地“操纵时空结构”。 嗯,这样就对上了。 果然还是我们“无敌太阳结社”的学者靠谱啊! “不愧是爱因希德女士,手段非常人能及。” 这时的海索终于能插上几句嘴了。 “或许,那些凡人也会心生困惑。” “外界一日,内里已一年。” “呵呵呵……” 隐士打开一扇雕饰华丽的门扉,房内陈列着各式书籍,中央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圆桌。 “诸位学者,请坐吧……” 度日如年,真正意义上的“度日如年”。 海索不知道与这几位吹了多久,只知自己这“茶壶”里实在倒不出什么“饺子”了。 “……正如我先前所言,我有意邀请诸位去探访曾经的太阳庙宇。”他找准了时机,终于把这话讲了出来。 海索不如这三位了解隐秘世界,但不一定不如他们精通人性。 赶来投奔的隐士,借道白湖的中东学者,四处打探的吟游诗人,他们与海索在这边耗时间,肯定是想从海索这套一点消息出来。 尤其是关于复出的“奥科里多大师之事业”。 可惜海索自己也不甚清楚,他知道的不比旁人多。 既然如此,干脆把这几位一齐拉到岛上去。这样一来,如若他们真发现了什么,海索也能跟着沾些光。 “奥科里多大师,这样好吗?” 巴尔扎尼这话是对着克劳德讲的,他明显不太信任那位诗人。 “无妨,我为"诸史研习者",自然需去研究这些已然隐没的历史。” “湖中的庙宇并非什么秘密。” “而且,敬奉密特拉之庙宇中必然存在着无数的史料。” 海索在隐秘世界的公开身份就是个“历史学家”,而不是什么“无敌太阳结社”的成员。 这次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澄清”一下。 不然,白湖过段时间就来个什么密教中人,成天来试探他这“奥科里多”大师,岂不是迟早要露馅? 而且,如克劳德这般“大嘴巴”的“记者”肯定会把他的见闻散布出去。那海索还不得把自己“清白”的面貌呈现出来? 虽然原身是“无敌太阳结社”的成员,可他不是啊。他自修庙以来,什么关于“太阳”的术法都没施展过。 谅这克劳德也发现不了什么问题。 “既然诸位都无异议,那就定在第九时辰……” 海索嘴上说,请各位回去准备一下。而他实际是把自己的跟班都找了来。 这种时候,不赶紧叫他们来一起观摩观摩? 桥梁之前,一众人等皆已然到齐。 前日圣诞,圣所给石匠们也放了几天假,今日他们还未上工。所以,海索一行探访遗迹不会受外人干扰。 既是白日,这白湖上的离奇氛围明显少许多,但还是教人不寒而栗。 一马当先的海索走得谨慎极了,他这每几步就停一停,怕自己又如上次那样飞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最终是有惊无险。 海索这次上岛,与数月前上岛时的心境倒有些不同。 上次陪男爵上岛,生怕出什么问题。 这次陪大师们上岛,生怕不出什么问题。 若是什么问题都没出,那不就白来了吗? “诸位,还请赶在日暮前返回。” “日落之后,恐有变故……” 海索骇人听闻地来了一句,便将巴尔扎尼和克劳德两人打发走了。 克劳德左手捏张纸,右手攥着支笔,像要整个什么大新闻。 而巴尔扎尼更是离谱,他直接捧着一本厚书来,不知道想记多少东西。 与这二人一比,还是与空手的隐士走一块更令人安心。 对了,还有自己的几位信徒。 他们要比这些密教中人可爱多了! “大师,方才那两位也是我们"拂晓学会"的学者吗?” 阿诺德憋了许久不敢讲话,这会才开口。 “并非如此,但他们的确是隐秘世界的学者。” “"拂晓学会"?”隐士未曾听闻这一说法。 糟了!出问题了! 这隐士知晓海索正在搞与“太阳”有关的事业。 原身是“无敌太阳结社”的密教教主,因而海索肯定不可避免地要与其成员打交道。 虽然她现在不一定知晓“无敌太阳结社”的存在,但日后必然会有了解。 这时的谎若是不扯好,那以后的话就难圆了。 “嗯,爱因希德女士,这……” 厚礼谢,这话该怎么圆? 阿诺德全给他这神父出难题。 “……是组织的名称之一。” “"斑驳玫瑰"的诗人还在白湖村,总不能让他们获悉组织的秘密吧?” “而且,爱因希德女士不是也在通过自己的手段来迷惑外人吗?” 隐士之前说,她开书店的迷惑行为正是为“伟大的事业”打掩护。虽然海索没能理解,但不妨碍他拿来编造理由。 “原来如此,奥科里多大师真是深谋远虑!” 隐士似乎信了。 居然还真圆过来了。 海索吓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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