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婆婆,您别下手太重,好好的带回郡主府。”
华姨心里感叹,这小祖宗现在还怜香惜玉呢!
她顺势也抬头看向唐宣逸。
嘶!
果然人间绝色,难怪这个小祖宗舍不得让自己伤了他。
不过,这会武,估摸着不是男人才对。
管他是不是女扮男装,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哪怕是妖孽,也顶多后天后期或者巅峰境界。
自己一个后天巅峰还奈何不了她不成。
“小姐,您放心吧,我会把人完完整整给您带回去的。”
听了华姨的保证,红衣女子终于放心下来,被几个下人扶着走了。
另外三个少女也不敢在场,匆匆走到了一楼,却不愿意离去。
她们眼看着这两个小浪蹄子怎么被华姨制服。
华姨慢悠悠踱步到唐宣逸桌前。
“是你们伤了我们家小姐?”
唐宣逸并没有说话,给了梅襄一个眼神。
梅襄拿出几定银子放在桌上,作为刚刚饭钱,还有刚刚被打坏的桌子的钱,起身就往楼下走去。
华姨一时石化。
真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在这北河郡,还没有人敢这样无视她华姨。
是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没眼力见呢。
强龙不压地头蛇,两个二十岁毛头小子,也敢如此放肆。
“站住!”
华姨怒火中烧,大声吼叫,内力外放,希望能以此震慑住两人。
乖乖跟着自己走,不要逼着自己出手伤人。
然而。
她失算了。
唐宣逸跟梅襄脚步没停,已经到了一楼。
华姨怒气横生,直接飞身而下,一掌拍向梅襄。
自己只答应不伤那个主子,这下人死了也无妨。
倒是可以给那个毛头小子一定威慑力。
感受到劲风朝着梅襄去,唐宣逸眉头一皱。
好恶毒的臭婆娘。
只见唐宣逸一个璇身,一手抓住华姨的手腕,直接一拧,暗劲一使,华姨就飞落在一品楼门外。
华姨痛得冷汗直出,心里已经惊涛骇浪。
这个人实力太可怕了,自己在他手下,不过是只蝼蚁一般的存在。
这次。
小姐是踢到不得了的铁板了。
华姨立马起身,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与慕容棉同桌的三个少女大惊失色,带着下人也匆匆溜走了。
围观群众一个个瞪大眼睛。
这可是北河郡一顶一的高手啊,就这么轻轻松松被两个男人丢出去了。
明显那位平时不可一世的华管家心里是害怕的,证明这人实力恐怖。
众人心里一阵叫好。
没错,他们只敢心里叫好。
毕竟。
这是在北河郡。
再看不惯慕容棉等人的作风,他们也不敢公然支持郡主府的敌对势力。
惊讶之余。
众人对唐宣逸的身份更加好奇。
这两人难道真的是女扮男装?
但二十岁没听说有这样境界的高手才对。
除非。
除非是用了易容术。
但也有人猜测,或许就是个男人。
云阳城不是有个唐院长,天资卓绝,武功了得。
不过,他怎么可能来到北方。
猜测之人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心里还是有些期待。
这容貌,武功都对得上……
这边。
唐宣逸跟梅襄也不作停留,直接走了出去。
“少爷,我们是不是惹麻烦了?”
梅襄有些担忧。
毕竟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主要是,少爷身份特殊,暴露了就不好了。
怕会影响少爷的声誉。
眼看着到了冬天,少爷就要跟女帝陛下成亲了。
这时候出岔子怕是不好。
唐宣逸知道梅襄的担忧,但他不在乎。
不能成婚更好。
自从上次去宫里请旨,唐宣逸跟赵莹颖就再也没有见过。
唐宣逸还记着赵莹颖不可一世的样子。
跟她成婚能有什么好处,没有尊重,没有爱情……
况且,终归是要走的人。
“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忧。没有取她们性命,已经是给她们很大的面子了。若是宫里那位知道,说不定他们家位置不保。”
梅襄奇怪地看着唐宣逸。
自从上次宫里回来,少爷明显就提起女帝陛下就没什么好语气。
莫不是,两人闹矛盾了?
他又不敢问,少爷也不主动说。
唉,太难了……
梅襄领着唐宣逸来到北河郡最好的客栈,云来客栈。
客栈掌柜立马给唐宣逸安排了一间上房,两人到客栈好好休息。
城主府。
慕容棉见华姨没有把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儿带回来。
一时气急,一边砸东西,一边大叫。
“华姨不讲信用,华姨骗子……”
慕容杏正在分析华姨带回来的信息,被女儿这么吵吵嚷嚷,心里一阵烦闷,忍不住大声训斥:“给我住口!”
慕容棉被母亲一训,顿时停了下来。
母亲平时对自己都是和颜悦色的,今天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慕容棉平时吊儿郎当,十足的纨绔。
但对郡主母亲一直敬畏有加,见母亲发怒,也不敢造次了。
只能委屈巴巴地撒娇:“母亲,您这是生女儿的气了?”
慕容杏看着女儿重伤的手,心里一软。
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又怎会真舍得对她发火呢。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女儿的青丝,轻声解释。
“棉儿,这次,我们恐怕惹到了不敢惹的存在。”
慕容棉心下一凉。
“母亲,那是谁?”
慕容杏长叹了一口气。
“按照你们的描述,很可能是云阳城那位。证道学院院长,唐宣逸。”
慕容棉吓得身体一抖。
虽然在北地,但是唐宣逸的事迹到处传颂,倒流耳熟能详。
如果真是那位。
不仅是要承受唐宣逸的怒火,最重要的是女帝陛下的怒火。
慕容棉心里存着一丝侥幸,颤声说道。
“可是,他是未来帝君,马上要成婚了,又怎么会来这偏远之地。”
慕容杏皱起眉头。
“谁知道呢?按理说是不可能的。”
“但从至少的种种事情说来,又能想通。”
“他作为男儿既然能做出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举动,来我们北河郡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听母亲这么说,慕容棉跌坐在地。
那份妄念自然是不能再有了,心里一痛。
稍倾,她又轻声说道。
“母亲,女儿明日就去负荆请罪,求得他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