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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虐侮辱一年后,国公府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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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你的竹马会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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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压住心头狂跳,愤怒和嫉妒让她的眼睛都要冒火。 “余笙笙,你怎么敢!” 她强自按捺住,匆匆忙忙回身,抬眼看到苏知意就在不远处。 柳小姐忘了她自己也是偷摸来的,急火火向苏知意跑过去。 “郡主,你看到了没有?余笙笙,那个贱人,脸都毁了,竟然还敢勾引太子。” “那可是太子殿下!余笙笙怎么敢的?”柳小姐突然顿住,倒抽一口气,“郡主,你说,不会是在别苑的时候,她就……” 苏知意从余笙笙消失的地方收回目光,抬眸看柳小姐。 冷冽的目光如刀似箭,直刺她眼底。 柳小姐被她盯得吓了一跳,还未见过苏知意如此狠毒的眼神,光凭目光似乎都能吞了她。 “郡……郡主。” 苏知意语气淡淡:“柳小姐怎么在这里?” 柳小姐讪笑一下:“我,我是来荷花池看看,想摘几个莲子。” “是为了我大哥吗?”苏知意毫不费力地戳穿,“柳小姐,喜欢我大哥?” 柳小姐脸一红,浮现几分娇羞:“哪,哪有?我只是仰慕少将军年少有为,英武不凡,单纯的仰慕而已。” 苏知意双手搭在膝盖上,目光又看向远处:“天气炎热,前面给大家备了冰盏和冰酪,柳小姐去用一些吧。” 柳小姐点点头,走几步又回头:“郡主,先别告诉少将军好吗?我想找合适的时机,自己和他说。” 苏知意漫不经心道:“好啊。” 柳小姐红着脸,跑走了。 余笙笙早没影了,苏知意依旧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心头恨意翻滚如浪,眼底慢慢凝结了霜。 柳小姐有句说对了,余笙笙,她怎么敢! 和沈之渊不清不楚,又来勾引太子。 看来,她之前的感觉没有错,太子借助给她送礼,却了结了让余笙笙毁容的事,太子意在余笙笙,而不是她。 这个认知,让苏知意五脏六腑都被放在火上烧。 余笙笙,连太子你都敢我抢,那就别怪我把事做绝。 原本只想毁你的容就好了,现在,我要你的命! 儒剑俯身安抚:“郡主,别和她生气,她的脸已经毁了,那一下伤得可不浅,她出身又下贱,太子殿下不会……” 话未了,苏知意甩她一耳光。 儒剑本就受了伤,被她一打,嘴角又渗出血,但此时顾不得疼痛,赶紧跪下。 “废物,没用的东西!要不是你刚才没能彻底毁了她的脸,岂会有现在的麻烦?” “是,是奴婢的没用,”儒剑低着头,又打自己几个耳光。 苏知意眼中冒出寒气:“滚下去处理好你的脸,告诉戏班子,换戏。” “是。”儒剑爬起来退走。 苏知意独坐片刻,拍拍手。 一名侍卫悄然出现。 “之前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郡主,已经有眉目,余笙笙以前有个青梅竹马的人,叫齐牧白。” 苏知意微蹙眉:“齐牧白,这名字有些耳熟。” “回郡主,此人正是此次科举最热门的人物,殿试还未开,不敢说百分百是状元,至少名列三甲。” 苏知意嘴角上扬,语气轻快又锋利:“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苏知意记起来,听苏砚书不止一次说过此人,还说等放榜之后,有意招揽齐牧白,一起为太子效力。 侍卫又低声补充说:“郡主,还有一事。” “说。” “齐牧白,字兰亭。” 苏知意怔一下,脑海中掠过一幕幕,忽然间如拨云见日。 齐牧白,兰亭。 沈之渊,兰驰。 原来,余笙笙绣兰花的帕子,指的是齐牧白。 原来,余笙笙对沈之渊说,从未心悦过他,竟然是真的。 苏知意笑出声。 是啊,相比沈之渊那个废物,一直靠的是他爹,齐牧白才是大有前途的人。 余笙笙不声不响,做了最精明的选择。 亏她以及苏家人都以为,余笙笙是相中沈之渊,想抢她的婚事。 原来人家眼光高远,根本看不上他。 难怪,那次赏荷宴,本该出事的是余笙笙,最后却成了儒剑。 原来! 好啊,余笙笙,你可真是好! 我倒要看看,你毁了脸,臭了名声,你那位竹马,还要不要你。 面对功名利禄,面对仕途前程,你那位竹马,会不会选择你。 “找到他,盯住,我要见他。” “是。”侍卫无声退走。 余笙笙对此一无所知,回到院子,含糊应对金豹豹和周嬷嬷,重新换过衣裳。 再看伤口,果然比之前好了一些。 一时间,不知该喜还是忧。 太子的那句“很快就不会让你再受苏家欺负”,一直在她耳边萦绕,她并未因此话而欢欣雀跃。 她知道,太子绝不会轻易拉她出火坑,只会推她进更大的火坑。 太子本身就是火坑。 想到还要去看戏,她就身心俱疲,得先休息一会儿,缓一缓。 躺下算着时间,这一天天的,可真是难熬。 也不知道现在齐牧白怎么样。 真希望可以早点见到他。 苏家在对苏知意的事情上,从来不会含糊,戏班子也是请的有名的当红班子,会得戏码多,唱得也好听。 来客们都已经知道是请的这个戏班,因此,大多数人吃过席都没走,都到戏台这边来看戏。 很快,台下坐无虚席。 苏夫人忙着招呼客人,现在心里气也消了,又想起余笙笙,非要闹这么一出,要不然今天多完美。 罢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什么隔夜仇。 正打算让婆子去问问,余笙笙要不要来看戏。 还没顾上说,转头看到余笙笙自己来了。 苏夫人心里又有点不高兴,真是心大,刚找了事,又伤了脸,又巴巴来看戏。 来都来了,总不能扫回去,这么多人都看着。 她笑着迎上去,拉着余笙笙在角落里坐下。 余笙笙本就不想来,也不挑位置。 她不用看,也知道太子坐在二楼首座,凉而薄的目光,似锋利刮骨刀,在她背上掠过。 不止太子的,还有那些贵妇小姐,有些刚才在前院没看着,但可听说了,乍见她的美貌,不禁惊艳,再看眼下伤口,又惊愕。 余笙笙在各色目光中,听到一声锣响。 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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