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楚羽：“……”
行，他就是个没有生命的活死人，不配说话，现在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在意他的感受，您开心就好。
三爷，这个时候正常的女孩子想听的话是这个吗？
真不知道现代人都是怎么谈恋爱的，还没有他这个几百年前就死了的老僵尸懂得多。
“听说你想找一个助理？”
“哦，我是看楚羽确实不错，比夏春便宜。”
最重要的还是全年无休且便宜，性价比不错！
许砚淮笑了笑，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浑身都带上了些许暖意。
“去吃饭吧，下午两点半开庭，我会和你一起去。”
“许家其他人也会参与？”
“有空的都会去，毕竟这件事涉及到了老爷子的安全，也算是许家内部的事情。”
司鸢点点头。
昨天她也听林雪阳提取过，许家有人打电话给翁娓娓，希望她能原谅许栗妃，只要她愿意庭下和解，许栗妃做的其他事情他们都可以操作。
只是翁娓娓没有同意，没有人比她更希望看着许栗妃受到惩罚。
又怎么会轻易答应原谅许栗妃？
从这件事不难看出许家内部确实纷争不小，有人出面来保全许栗妃，估计也是和许栗妃的生父站在一起的人，甚至是对老爷子出手的始作俑者。
“娓娓没事吧？”
“不用担心，我二哥会好好保护她的安全，那些人就算胆子再大，也不会伸手到二房来。”
“那也不一定，他们不是还有胆子对老爷子动手？”
许砚淮：“……”
也就她，会当着面拆他的台。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眼尾带着一抹淡淡的水红，笑容也莫名带着些许蛊惑。
“老爷子的事既然发生了一次，又怎么会发生第二次？”
司鸢心说她也是好心随口一说，许家怎么样，到底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顶多是关心翁娓娓，对，就是关心翁娓娓，和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砚淮看了她片刻，才收回目光。
“我安排人去周翠的监狱看过了，还有方雪薇的。有一些不错的发现。”
他居然这么快就调查好了？
司鸢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就听到许砚淮开口道：“你给我什么好处？”
司鸢：“……”又不是她让他去调查的！
但是现在他都调查好了，要是她在自己去耗费心思调查，也不如许家的手段高明，夏明安要想知道监狱里发生的事情，门道自然是比不过势力庞大的许家。
“我请你吃饭？”
“不需要。”
“我……给你做衬衫总行了吧！”
他说来说去，不就是提醒她昨天晚上他说了要她给他做衬衫这回事吗？
司鸢确实是准备拖延个三五天再说，反正她也没有做衣服的经验，更别说给许砚淮这个浑身矜贵的大少爷做衣服了。
许砚淮满意地点点头，眼里多了一些细碎的笑意。
“方雪薇吸毒，在牢里。”
司鸢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方雪薇居然在牢里还有机会接触到毒品？
“她的毒品和许栗妃的，是同一款，不算常见，而且是新品，造价非常高昂，一般人买不起，也接触不到那些渠道。”
别说正常人接触不到了，就是单纯看方雪薇有本事在牢里还能够接触到毒品这一点来看，背后那个给她们提供毒品的人肯定不一般。
“方雪薇会出卖赵沁沁，离开马世杰，也都是因为她受到了驱使，有的时候，一些世俗层面上的手段，比玄门的手段也同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砚淮不紧不慢地把自己调查到的信息都和司鸢分享。
原本会顺手调查方雪薇的事情，也都是因为她而已。
甚至是翁娓娓的事情原本也不会麻烦他，她以为他做这么多事情，面面俱到的考虑那么多，都是为了自己吗？
但不重要，这些事情许砚淮都没有宣之于口的打算。
“方雪薇的失踪也和这些事有关吗？”
“当然，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云城的棚户区，那个地方错综复杂，也没有监控，最后消失在了那里也很正常。”
司鸢自己曾经在棚户区住过那么多年，非常清楚那是个什么地方。
“棚户区……”
她记得，棚户区应该有好几个隐藏的地下室，还有遗弃的防空洞，以前就有小孩曾经在里面玩过家家的时候发现过一些无名的残肢断臂，算起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看来应该抽时间回云城一趟了。
刚好司夏那边也有些事情需要她回去处理。
司鸢动了动手指，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积攒的能量和功德，要是功德不够，看来还需要多直播一下……她一探知，却发现了一大股蓬勃的功德都汇聚在她的体内！
“这是……怎么回事？”
在她闭眼感受自己身上功德的时候，许砚淮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的神色里带着自我克制到了极点的情愫。
“洛家的慈善，是京城做得最大的，应该是他们把所有的慈善都改成了你的名字，那些慈善和公益的功德，都是你的了。”
“大概是他们发现你在直播，需要一些功德，所以就想用自己的方式帮你。”
他从来都没有为洛家开脱或者说好话的意思。
他只是希望……在她的身边能有更多的善意和友好，起码能让她感受到更多的温暖，不再是在寒冬里光着脚走在雪里的可怜孩子。
如果他注定和她没有因果和姻缘，他的情意只能深埋雪地，那他也希望可以有更多的人来爱她。
他的喜欢或许拿不出手，但起码有更多光明正大的偏爱，也会让她开心。
或许那样就足够了。
司鸢感受了一些那些功德，都比得过她做几百次直播了！
洛家就因为她需要功德，所以一下给了她这么多？
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司鸢睁开眼，克制住了心中的颤抖。
“他们找了我很久吗？”
“很久，从我认识洛璟开始，整个洛家都在找你。”
司鸢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蝴蝶胎记，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
“可是我……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
家人，这样的角色很多年前就从她的人生里被抹除掉了。
像她这样从地狱里归来的人，早就没有心跳了，她戾气缠身，怨恨裹胁，又怎么能回到他们的身边，做他们期待的孩子？
许砚淮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司鸢的头发，动作轻柔。
“没关系，我说过了，你想做什么都好。”
司鸢吸了吸鼻子，莫名觉得自己有些难过。
她抬起头看着身边的许砚淮，“许先生，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吗？”
许砚淮的瞳孔漆黑不见底，犹如星空之中蛊人的深渊。
他看着司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