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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铸剑开始斩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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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就你叫驴大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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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府门前,石狮高伫,灯笼高挂。 门前守卫两名,却不管门前事,耳贴着红门,细听院内的弦乐之音。 “啧啧啧,听听小桃红那骚腔,这要是在炕上,那可就太刺激了!” 钱员外今夜请了镇上最好的戏班子,大排延宴。 “你觉得刺激,人家早就腻了,你有没有感觉……背后有两双眼睛在瞧咱俩?” 回头望,还真有俩人在门前,一人持刀,一人握剑。 竟都是熟人。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周耗子吗,怎么,今儿又来赔礼道歉了?” 周元通没搭腔,倒是大蛮子上前赶了一步。 “你俩赶紧把门打开,我要见……” 一句整话没说完,地上就只剩下俩腔子杵在那了。 大蛮子看了眼自己的刀,确定不是自己动的手。 怒而转向周元通:“你……你有病吧?” 他本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跟俩人说道说道利害关系。 可周元通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跟这种人渣废什么话,聒噪。” 话倒也没啥问题,俩人助纣为虐,倒也该死。 可…… 唉…… 事已至此,大蛮子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上了台阶,去拉门栓。 咚!咚!咚! “敲你妈的门,咱们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吃席的,给我把门劈了!” 剑影闪烁,直接在大门上劈出个口子。 大蛮子好像第一次认识周元通,瞪着俩牛眼看他表演。 “别愣着了,大爷,再等下去,你小侄女就给人吃干抹净了。” 言听于此,大蛮子才回神,握刀就砍。 这可是周元通用系统铸造的绝世兵器,削铁如泥,遑论木头。 分分钟就把大门砍得千疮百孔,一脚踹烂,杀了进去。 “站住!” 七八人听到异动,跳下房顶,拦住了去路。 他们都是江湖里滚打出来的高手,是钱员外花钱养的看门狗。 也是钱员外横行乡里的依仗。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闯员外府,活腻歪了是不是?” “尔等快快让开,休要助纣为……槽!” 大蛮子的吟唱才刚刚开始,八个人就只剩下了一个脑袋。 “你干嘛!” 他质问周元通,周元通也拿眼睛在询问他。 “我说了,别跟这些王八蛋废话,只有他们死绝了,咱们才有的活!” 剑指最后一个脑袋。 “说!姓钱的畜生搁哪呢?” “在……” 咔嚓! 一眨眼,这最后一个脑袋也凭空消失了。 周元通看着血从大蛮子的刀尖滴落,酝酿了半晌,终究还是竖起大拇指来。 “好……行吧!” 事情忽然变得简单起来,看家的、护院的,刚站定身形,腔还没打。 要么没了头颅,要么一劈两半。 俩人就这么轻轻松松,从外院杀到了东院的花园。 如入无人之境。 “懦夫……不是,元通啊,是这些护院太弱,还是我太强了,怎么一个扛过两招的都没有?” 大蛮子满脸的血,配上那张神鬼皆惧的脸,俨然一尊活修罗。 “只要这刀在你手上,就是千军万马来了,也得饮恨至此。” 周元通早明白了,他铸造出来的武器,根本不需要武功与技法来施展威力,它们自己会动。 格挡、攻击、杀人,一念全自动。 就是武林高手来了,都不顶用,毕竟他们的武器,分分钟就被砍折了。 偌大的花园,灯火辉煌。 戏子在台上引吭高歌,小妾在怀里嘤嘤呻吟。 外面可还有成百上千的人,卖儿鬻女,苦苦挣扎。 这可都是别人拿生命,给他们换来的…… 周元通摇头哀叹。 这种人除了带来苦难以外,还有什么用处呢…… “别唱了,唱的什么玩意儿,跟叫猫子似的!” 周元通走到戏台与观众中央,阴阳怪气道: “要么,你就耍点纯浪的,要么就来点真艺术,整这些不伦不类的干啥!” “你是什么东西,谁让你进来了?” 台下的观众不乐意了,他们就愿意给这种半荤半素的花钱,管你什么事? “我来找人,在座的各位,都有谁姓钱啊?” 村里流传着一句话:只要是姓钱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狗杂种。 他们扯着钱家的大旗,为非作歹,十恶不赦。 一句话出,台下十几号人齐刷刷站起来。 “这是钱家,我们都姓钱!” 他们也认出了这扫兴的主儿。 指着周元通,怪声怪气道:“哟,这不是周王八吗,怎么,又赔礼道歉来了?来来来,去台上给大伙儿磕一个!” 台下立刻充满了欢声笑语。 “嗯!都姓钱就好办了,全杀了,应该没一个冤案!” 宝剑指向那公子哥,“你小嘴挺甜的,就拿你开刀吧!” “哟呵,小乌龟都学会使剑了,来来来,往这来,真是滑天下之……” 嗖! 风起风落,竟把人头都给刮到半空中去了。 打个旋,落在戏台上,还说呢! “大……稽……” 欢快地气氛忽然间冷了下来,大伙儿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半天没缓过神来。 “啊!” 一声尖叫,台上台下都乱作了一团。 “杀人了,逃命啊!” 可他们跑的没剑快,反抗吧,头又没剑硬。 眨眼之间,那几位姓钱的畜生便身首异处了。 除了钱员外,还安坐在椅子上,就是裤子湿了。 “员外爷,又见面了,您老母可还安康?” “死……死了。” “她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死晚了呀!” 剑挑起钱员外的下巴,“你今天抓的那女娃娃,关哪了?” 员外爷的手颤颤巍巍抬起来,指向西方的院子。 那儿黑魆魆一片。 “听说您老人家喜欢娃娃是吧,你这玩意儿还顶用吗?” “啊!” 员外爷看着台上站着的下半身,脑袋直抽抽。 “驴……驴大仙不会饶过你的!” “驴大仙儿,他有几个师?” 钱员外为了不遂他的愿,一咬牙,较劲儿死了。 “呸!”周元通啐了一口,抬起头来,“诸位,谁认识这个什么驴大仙儿啊?” 除了尖叫,俱无回应。 姓钱的都给他枭首了,不姓钱的也早开逃了。 谁敢说话。 “你别走,我认得你,就是你霸占了周三叔的闺女,帮凶,给爷死……” 问了一大圈,可没人认识这个驴大仙。 “驴大仙儿到底是谁?” “莫怕,莫怕,不疼的,我这丹术,举世无双,就是水月村的鹿老鬼,也差我一筹。” 阴暗的房中,一驴脸男人得意满满。 他面前的女娃娃,早已哭哑了喉咙,浑身抽搐不停。 这房间不小,被炉火照的通明。 炉上是一个个泥封的瓦瓮,恰好可以装下半大的孩子。 “这世道,做人苦,男为奴,女为物,任人欺侮半生,苟活有什么意义,岂不白瞎了这五十年阳寿。” 男人抱起女娃,一件一件褪掉了衣裳。 “既知天命所归,何不省了这些苦痛灾难,直达死亡!” 女娃在瓦瓮里,不大也不小,刚刚好。 “妮儿!有灵有应的你回应一声啊,俺救你来了!” 火焰的爆裂声中,传来急切的呐喊。 “爹?……爹!” 这一嗓子喊出了所有委屈和恐惧,女娃嚎啕大哭起来。 砰! 门被一刀斩开,现出张神鬼皆惧的脸来。 正是寻女的大蛮子。 “这钱大眼不想活了是吧,怎放进来个丑阎罗,正好,今儿爷高兴,给你开开眼儿,让你见识见识我这炼丹之术。” 话间,人已消失在原地,一双黢黑的爪子忽然从大蛮子的后颈伸出来。 叮当! 手中刀如有灵性,带着他的身子后转,横劈而出。 “哎呦哟,好锋利的一把宝刀啊,可疼坏我了!” 男人后退几步,死死盯住那把刀。 “你这刀哪来的,竟能伤我?” 大蛮子看到瓦瓮里一丝不挂的女儿,血灌瞳仁,脑瓜子嗡一下就炸开了。 挥刀就砍,杀得对手节节败退。 直到力尽,才分左右,彼此对视。 大蛮子心中惊疑。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在他刀下撑过这么长时间。 这人不一般! “哎哟哟,哎哟哟,可疼坏我了,有刀了不起呀!” 男人恼羞成怒:“区区凡人,也敢跟仙人叫板,我非将你活炼了不可!” 一股恐怖的力量从体内迸发而出,使炉中的火焰都颤抖起来。 灰色的毛发瞬间长满了手臂,那张长脸也逐渐扭曲,变得跟驴越来越像。 “吾乃驴仙人,尔等……啊——!” 忘乎所以的自语,忽然转变成凄厉的呐喊。 “就他么你叫驴大仙呀?”阴冷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一尊驴头在空中盘旋一圈,落到地上。 “我跟你说了几百遍了,跟这种畜生废什么话,干他娘的!” 周元通握着宝剑,瞪了大蛮子一眼,剑影晃晃,立刻将长满灰毛的腔子分成了七八瓣。 “再教你一条,人都杀了,就别省这几刀了,补刀永远排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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