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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皇子无限回档,气哭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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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坑爹11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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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两个第一次见面,就在赵砚惊天动地的哭声中结束。 天佑帝被哭得头疼,只得让人将孩子送了回去。 这孩子怕他,用皇帝的身份压根什么也试探不出来。 他从偏殿出来就径自出了上书房,坐上御撵后支着脑袋沉思。 冯总管偷瞄了好几眼,见他始终眉头紧锁,试探着说:“陛下别恼,七皇子年纪还小,又是头一次见您,害怕是情有可原……” 天佑帝闭了闭眼:是他失态了。 那口茶到底没喝下去。 路过烟波亭时,他摆手示意御撵停下,然后让人备了一整壶茶上了三楼。 茶水上了一壶又一壶,他俯瞰整个御花园,始终不发一言。 冯总管拿不准他在想什么,也不敢问,也不敢再说什么,就那么静静候着。 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到了午时,冯总管小声询问是否要传膳。天佑帝没反应,继续喝茶。 待到了未时三刻,终于一个婢女牵着背着小书包的小孩儿从上书房的方向来了。那孩子手短脚短,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看不清楚具体模样,但能瞧出十分憨态可掬。 天佑帝终于动了,他朝冯总管招招手,冯总管附耳上前。 天佑帝:“封锁整个御花园,两个时辰内不许任何人靠近这,你亲自去将七皇子身边的婢女引开。” 冯总管应是,匆匆下楼。 天佑帝又看向身边的几个侍卫,然后随手指了其中一人道:“将外裳脱下来给朕。” 那侍卫毫不犹豫,当场就托了外裳。 随后天佑帝换下了龙袍,穿上了侍卫服饰,蒙着脸消失在了阁楼之上。 不过片刻的功夫,整个御花园内变得寂静无声。原先在附近扫洒的宫女和太监也消失不见。 沉香疑惑,停下步子四处看了看。 赵砚见他停下,扬起小脑袋问:“沉香姐姐,怎么了?” 赵砚小脑袋瓜四处转了转,可惜他太矮,视线都被花草挡住了,啥也看不见。 和平日里没区别啊! 他挠挠头,回头,就瞧见冯总管带着个侍卫从远处快步走近。 赵砚吓了一跳,拉着沉香就想走:便宜父皇不会现在才反应过来找他了吧? 然而,冯总管压根没搭理他,而是指着沉香道:“哪个宫里的,快过来帮忙。” 沉香自然是认得冯公公,她连忙行礼,迟疑开口:“冯公公,七皇子……” 冯公公低头,这才仿佛看到赵砚一样。躬身行了一礼后,笑问:“陛下在前面,伺候的奴婢不够,七皇子一起过去也可。” 赵砚吓得连连摇头,小声道:“我想母妃,我要回去。” 冯公公心道:陛下料事如神,七皇子果然不肯过去。 见赵砚摇头,他才复朝着沉香道:“既然七皇子不去,你先跟着杂家走。七皇子让陛下身边的侍卫带回景福轩便是。” 说着指了一下身边的侍卫:“你,先把七皇子送回景福轩。” 侍卫点头,朝这边过来。 沉香看着那带着面具的侍卫,虽有些疑虑,但也不敢违抗皇命,将赵砚交给了侍卫后,跟着冯总管走了,就留下那蒙着面的侍卫和赵砚面面相觑。 赵砚扬起脑袋看他,只觉得他好高,好壮实,还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他奶声奶气问:“你为什么遮住脸?” 侍卫压着嗓子温和解释:“卑职脸上有伤,怕吓着七皇子……” 赵砚:“我不怕,你能摘下面巾给我看看吗?” 侍卫蹙眉,没什么动作,随后伸手过来拉他。 赵砚立刻警惕的把小手背到后面。 蒙面侍卫耐心问:“七皇子不回景福轩?” 赵砚摇头:“我自己回去。” 蒙面侍卫:“七皇子认识路?”景福轩偏僻,一个五岁多大的孩子压根找不回去吧。 就算他能回溯时间也难。 他再次伸手去牵小孩儿,赵砚秉承着绝对不和陌生人走的原则,又躲了开,摇头就是不走。 两人僵持了一瞬。 蒙面侍卫最后败下阵来,有些不耐蹲的到他面前:“七皇子要怎样才肯走?” 赵砚眨巴了两下眼睛,小手突然抓住他面巾用力一拽,然后就看到半张摔得鼻青脸肿的脸。 他吓得后退两步,整个小身子往旁边的花丛背了下去。 对面猝不及防被摘掉面巾的天佑帝脸黑一瞬,还是伸手拉住了他。 赵砚站稳后,磕磕巴巴道:“对,对不起……”他愧疚的把面巾还给他,然后选择回档。 下一秒,天佑帝又蹲在了小孩儿的面前,脸上的面巾还好好的盖着。 天佑帝无语:这孩子,还挺谨慎。 他继续问:“七皇子要怎样才肯和卑职走?” 刚说完,小孩儿就扑进了他怀里,小声道:“累,抱抱。” 天佑帝有一瞬的充楞,他纵横杀场多年,还是头一次抱这么一个软糯的小孩儿。就连他一向看中的太子,小时候见到他也是知礼守节,不敢逾越。 小团子伸手圈住他脖子,一副全然信任的态度。 天佑帝抱着小孩儿往景福轩的方向走。 走了片刻,小孩儿小声问:“你是父皇身边的侍卫吗?你叫什么名字?” 天佑帝信口胡诌:“白九” 赵砚:“九九,你蒙着面做什么?” 天佑帝:“脸上有伤。”这小孩,方才明明瞧见了还问。 赵砚又问:“怎么受的伤?” 天佑帝:“先前有人刺杀陛下,被刺客踢了一脚!”他身边的侍卫白九确实被刺客踢伤了,只不过一脚正中下腹,现在还在养伤呢。 他这不算骗小孩吧。 然而这小孩儿没关心自己的父皇,反而软软的问:“那一定很疼吧,沉香姐姐说,鞋拔子抽脸最疼了。” 他说完,天佑帝还真觉得自己受伤的脸开始疼了,忍着把怀里的罪魁祸首丢出去的冲动,继续问:“沉香姑娘同七皇子说这些做什么?她在教七皇子打人?” 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恼怒: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把他的儿子教坏了。 赵砚摇头:“没有,是有人欺负半夏姐姐,把半夏姐姐的脸都打肿了。” 这事天佑帝知晓:是说云嫔故意找茬,打了丽美人身边宫婢的事吧。 暗卫倒没说用鞋拔子抽脸了。 这云嫔实在太过刁蛮,自己先挑衅,又在小五面前乱说,看来上次还罚轻了。 天佑帝又问:“那有没有人欺负七皇子?” 赵砚想起前世,果断点头:“有,好多人欺负我,他们说我没有爹爹,就欺负我。不给我吃,把我的衣服剪掉,拿小石子丢我。” 天佑帝拧眉:“都是谁?” 赵砚摇头:“我都忘记了,我笨,记性不好。” 天佑帝:是真笨,连欺负自己的人都记不住。 走了一路,小孩子话挺多的,浑然没有方才在上书房面对他的害怕。 待快到景福轩门口时,天佑帝才将人放下。小孩儿站稳后,在小书包里掏啊掏,掏出个瓷瓶塞到他手里,乌黑纯净的眼眸看着他:“这个给你,这个擦完脸上就不疼了。” 那瓷瓶就是先前他赏赐给小孩儿的。 天佑帝微讶:“给我?”这玉容膏珍贵,给他一个"侍卫"? 赵砚点头:“嗯,你是我在宫里的第一个朋友,这个送给你。”正好他也不想用了。 “朋友?”天佑帝这辈子被人当过敌人,当过战友,还从未被当过朋友。 他对这个说法颇为新奇。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也不平白接受一个孩子的好。于是从袖子里摸出个口哨递了过去:“这个七皇子拿着,有事吹响它,卑职就会出现帮您。” 所以,没事尽量少回档。 赵砚接过哨子,眼睛亮晶晶的问:“什么事都可以吗?” 天佑帝点头,心想:一个屁大点的小孩儿,能有什么事。 赵砚很是高兴,把哨子收好。 天佑帝不经意的问:“那作为朋友,七皇子有没有什么小秘密可以告诉我?” 赵砚:“有啊……” 天佑帝隐隐期待:果然,小孩子什么的还是很好套话的吧。 赵砚刚要说,景福轩的门就开了,丽美人喊了声小七。 赵砚立刻就朝着丽美人跑去。 天佑帝眉头拧得死紧,身法奇快的翻到了转角处的高墙上。 丽美人伸手理了理赵砚的鬓发,疑惑问:“小七,就你一人?沉香呢?” “不是一个人。”赵砚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他咦了声,挠头:“人呢?” 丽美人也往他身后瞧:“什么人?” 赵砚奶声解释:“我下课后,沉香姐姐被冯总管叫去帮忙,九九送我回来的。” “什么舅舅?”丽美人满脸问号。 赵砚:“父皇身边的侍卫呀,带着面具,很好很好的。” 丽美人不屑:“什么好人会骗小孩儿喊舅舅,小七莫要被某些龌龊之人给骗了!” 正准备跳下高墙的天佑帝脚下一个打滑,险些栽了下去。 他堂堂天子,西途的雄鹰,大楚的帝王,怎么就龌龊了? 美人虽美,但着实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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