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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在上,请受大汉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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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列阵在北,镇长城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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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大帐内。 作为董卓女婿兼智囊的李儒,听着岳丈董卓对袁隗一口一个老东西的称呼,表情一点也不惊讶。 当听到岳丈说回信袁隗,意欲摆明低姿态的时候…… 李儒用手轻捻着下颔的须髯,面上露出了自信而又狡黠的神情。 只见他说道:“岳丈,回信可以,但,大可不必姿态过低。” “如今是袁隗有求于您,而不是您有求于他。” “与其一味的放低姿态,令袁家对我们颐指气使。” “您不如在书信中详细陈说凉州战局,以及你在对羌战事中立下的功劳,借此向他讨要些东西才是。” “呵呵!” 李儒露出了一阵瘆人的笑声:“小婿以为,您如今的官职该升升了!” “区区一个破虏将军的名号,怎么配的上您!” “至少也得是前将军才是。” 前将军? 听到自己女婿的提议,董卓一阵愕然。 袁隗自从在司徒之位上退下来后,而今也才不过是顶着一个后将军的名号罢了。 “文优,你这要求会不会过分了些?” “袁隗那老东西,会答应咱们的这个要求?” 董卓对李儒的提议有些不太看好。 然而。 比起岳丈董卓的担忧,李儒却是一派自信淡然。 “岳丈,依儒之见,那袁隗应该会答应的。” “他将我们这些边将视作袁家养的狗,但狗饿了提出要求时,袁隗虽然会心生不满,可还是会捏着鼻子扔块骨头的。” “而且。” “就算他们不答应,您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对于女婿李儒将自己比作袁家之狗的言辞,董卓心中不以为然。 相比那些注重名节的名家大儒…… 出身凉州民风剽悍之地的董卓,可不在乎什么名声,他看重的唯有利益。 只要袁家给他足够的好处…… 莫说是让他董卓做袁家的狗,就是唤袁隗那老东西亲爹都成。 “哈哈哈哈!” “文优知我,就按照你说的这么办。” 定下回信袁家之事后,董卓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对准备出去的李儒交待道:“对了,还有一件事。” “岳丈请说!” 李儒回身,对于岳丈董卓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为,没有任何不满。 因为董卓不光是他的岳丈,更是他的伯乐恩主。 如果没有岳丈董卓提拔重用,且把女儿下嫁给他,如今的他李文优,至多不过是一求仕无门的寻常书生。 “文优你在探听情报的时候,留份心思放在并州。” “洒家和关东那些世家大族尿不到一个酒壶里去,那并州吕布与咱皆是边境武夫为将,来日若是见了,或可结交一二。” “说到结交,这倒是提醒了我。” 董卓的眼中泛起凶光,满怀恶意的思忖道:“文优你觉着,咱把袁隗希望咱就任并州刺史的消息,透露给那吕布如何?” “哼。” “咱可不想让袁隗那老东西一辈子骑在他头上。” “等到将来咱成势之时,与咱相结交的并州吕布,或许能成为咱对袁家动手的助力!” 李儒没有想到自己的岳丈董卓还存着这份心思。 他想了想,然后说道:“岳丈!” “您若有意如此,儒愿意亲往并州一趟,帮你看看那吕布其人如何。” “好!就劳烦贤婿你往并州一行。” 董卓拍板定下李儒往并州一行后,思及当下的战事,他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反正这段时间,那丢了太尉官职的崔烈早没了对乱军用兵的心思,咱这正好闲着,没有太多事情需要你帮衬。” “等到那曹嵩来了,少不得又是一番墨迹,天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组织起大军开战。” “唉,也知不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什么都不会,就只会临阵换帅了。” “哪怕让咱来统率大军平乱,都比这两个废物强。“ 并州北部。 云中,九原,阴山一线。 昔年赵长城旧址。 那位推行了胡服骑射的赵武灵王虽然已经逝去,但其留下的绵延长城却是依旧伫立在此,好似向后来者讲述过往的峥嵘岁史。 长城上遍布的箭孔和刀痕…… 更是数百年来中原将士抵御外族入侵的见证。 它们不光见证了春秋时的赵边骑与匈奴的血战,也见证了三十万秦军令胡虏不敢南下牧马的威势,更见证了卫霍率领汉军深入大漠的英姿。 但在今日。 它们又见证了一行自南向北而来的汉家军队。 队伍前端,刘牧还未抵达长城脚下,就已经遥遥的看见了立身在城墙之上的汉军将士。 “义父竟然没有派人来此相迎。” “看来。” “战场的局势,远比牧想象中的严重啊!” 刘牧自言自语一声。 在对着袁绍和曹操颔首示意后,连忙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半刻钟后。 当刘牧和吕布相见,来不及言谈交流,吕布径直把刘牧一行人领上了城头。 “公治!” “五万鲜卑大军南下,是之前的消息。” “现在……” 吕布的表情凝重至极,指着长城以北望不到边际的鲜卑军队说道:“我们要面对的,是七万鲜卑军。” “某经过探查得知。” “今年冬天草原深处下了好几场连绵数日的暴风雪,导致鲜卑各部损失惨重。” “为了弥补自己的损失……” “他们将目光看向了我们,准备趁着我们刚灭了南匈奴,军力衰弱之际,劫掠些东西回去。” 吕布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的眸光则是暗暗打量着被自家义子带来的曹操和袁绍二人。 因为两人的打扮和气质…… 在满是汉军士兵的长城守军中,太过特立独行了。 而且他们身上的甲胄,一看就是不合身,必然是自己义子给他们临时找来的。 刘牧没觉察到吕布的所为。 但在见到义父吕布凝重的表情时,他则是轻笑道:“所以……” “义父你这是怕了?!” “怕?某吕奉先就不知道什么叫怕!” 吕布横了刘牧一眼,忍住了当众给刘牧脑袋上来一下子的冲动。 可下一刻,他的气势便颓了下去。 “某是不怕死!” “可某怕守不住这里,成为边疆百姓的罪人!” “某,一条贱命死不足惜!” “可他们,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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