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层薄薄的窗户纸被彻底捅破了。
唇齿间的侵夺直抵心脏最敏感的神经，麻痹了宋厌全部的力气和心神。
她从不敢想象和傅程训这个傅家最矜贵的儿子会有这样亲密的接触。
“……”她想说什么推拒的话，却根本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他身上的温度像一个大火炉一样烙印着她，她耳边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
傅程训脑中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宋厌！
他的厌厌。
甜美的厌厌。
刚与柔的接触让他只想继续进攻，他想探索得更多更多……
裙子侧开叉的设计让傅程训的大掌如燎原般抚上宋厌滑腻的肌肤。
“哥！”
一阵战栗，让宋厌彻底清醒过来！
她的膝盖顶过去，却被失去理智的男人牢牢压住！
大掌按住她背后的内衣扣，灵活的手指不断在上面游弋。
“哥……”
傅程训吻吻宋厌的眼角，痴迷地从上俯视着她，嗓音嘶哑得厉害：
“厌厌。”
“哥，你，你要是难受……我可以帮你舒服舒服。”
宋厌放弃抵抗，在他身下说出这句话。
她乖乖地看着他，眼神清澈见底，里面——只有奉献。
她愿意为他献身，只为能让他纾解和快乐。
傅程训停下来，望着她，大口喘息，高挺的鼻梁沁出汗滴，冷酷的俊颜因血液激荡浮上一层绯红。
大掌从她的裙子中缓缓抽离，指尖所经之处敏感得让宋厌咬唇偏过头。
傅程训隐忍着，缓缓抱住她。
他将宋厌的身体托起，压向他的胸膛，像捧着掌心中的珍宝。
“厌厌，我喜欢你，你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宋厌全身的着力点只有背后那两只大掌。
身体的贴合、套房的寂静让他们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宋厌答不出来。
傅程训也不逼她，又问：
“你讨厌我吗？觉得我这样对你，恶心吗？”
宋厌下意识想摇头，但她忍住了，抠紧他的肩膀。
“厌厌，你不说你讨厌我、不喜欢我，我就当我从小到大的感觉是对的。”
宋厌张不开口。
她不能说她喜欢他。
也不想说她觉得他恶心。
“厌厌，你是我的人。”
耳朵被灼热的唇含住，男人占有性的宣告让宋厌浑身一颤。
她开始推他。
“哥，我当你这是醉话，我们都不要放在心上。”
傅程训收紧手臂，将她用力嵌入自己的胸膛！
“宋厌，我没醉，醉话个鬼！”
“哥，你不怕夫人伤心吗？”
傅程训一愣，松开些，直视着她的双眼。
“厌厌，我妈喜欢你，特别喜欢，我妈从没有嫌弃过你。”
宋厌用力推开他，将自己的身体从他身下脱离，环住自己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
她的嗓音变得清冷理性：
“哥，夫人虽然不讨厌我，但是将心比心，如果我有你这样优秀的儿子，我只会让他选择如卿姐那样的女人，我做不到那么高尚。”
“宋厌。”
傅程训坐在她身边，替她整理好裙子，从后抱住她。
“人跟人不需要比较，你也不比任何人差，我几年前就说过，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厌厌。”
宋厌贪恋他带来的温暖和悸动。
但一切都是从股份那件事开始的。
股份的事让她敏锐地意识到她妈妈的贪婪和夫人的让步。
那么一味的贪婪和一味的让步，伤害的是谁？
当然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夫人。
到时他夹在中间，也会非常为难。
就像傅砚洲接受不了她跟傅程训在一起，她自己也不能接受。
“哥，我要回学校写论文了。”
她掰开傅程训的手，站起来。
傅程训拉住她：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个车就能走。”
“有我为什么要打车？乖。”
今晚两人几乎接近于互通了心意。
傅程训便也不再克制自己。
在他心里，宋厌就是他的人。
他的话语间充满亲密。
把宋厌送到学校门口，趁她解安全带的间隙，傅程训倾身靠过去，偷亲她的脸颊。
“哥！”
宋厌瞪他。
傅程训勾唇笑笑，丝毫不觉得不妥。
“厌厌，不要想那么多。我妈那么喜欢你，她对你不好吗？”
“当然好！夫人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宋厌不容许任何人否定程筝对她的付出。
“那你……”
“哥，夫人对我好，是夫人好，不是我好。”
宋厌说完，下了车。
傅程训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握紧方向盘。
——
陈大发被缉拿归案，曲同舟在功劳簿上记了宋厌一笔，警校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曲同舟临走前，有两个小时空档。
宋厌去给他饯行。
“来我们刑警队怎么样？你是块好料子，我不希望埋没在这里。”
宋厌淡淡地笑笑：
“这里也很重要，也许，我会成为一名缉D警察。那样的话，也算埋没吗？”
曲同舟皱皱眉。
眼前的女孩儿像一朵幽兰，淡雅坚韧，不求于在阳光下绽放，生于深谷，沉静地散发出独属于她的芬芳。
同为警察，他知道宋厌有她自己的想法。
“无论什么时候，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宋厌点头。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宋厌看了看来电显示。
她犹豫了几秒才接起来。
“曲哥，我接个电话。”
“去吧。”
走到餐厅角落里，宋厌举着手机问：
“哥，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周三，你们不是不能外出吗？”
宋厌蹙眉，转身向四周看了看。
果然，透过玻璃窗，她看见街对面，一辆黑色车子旁，傅程训正看着她。
宋厌第一次觉得，原来云城真的很小很小，小到她一出校门，不管去哪里都能被抓包。
“我今天请假了，来给一个重要的人送行。”
“重要的人？”傅程训一听，差点就要跑过来抓人了。
他堂堂傅大少，语中带上了几分酸气：
“什么人这么重要？我从北城千里迢迢来找你，都只能在周末接你出来。你那么有原则，这个人值得让你请假出来，真是难得呢。要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宋厌头有些痛。
傅程训在她心里一直是稳重内敛、胸怀宽广，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形象。
怎么现在，像个怨妇一样。
她只能拿出哄懿儿的姿态，耐着性子哄道：
“哥，这个人是我在刑警队实习时的师父，对我特别照顾，这次是来抓人的，就是前两天那个事。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少，我来送送他，你不要多想。”
人在嫉妒之下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傅程训只知道宋厌为了别的男人特意请假出校，这是连他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正好你今天出来了，晚上就别回去了，跟我走。”
“那怎么行？我跟我师父吃完饭就要回校了。”
虽然之前每次他来找她，两个人都是住一间套房里，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没发生过什么越过红线的事。
但是，那晚过后，明显不一样了。
他吻了她，说喜欢她，她是他的人，甚至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
宋厌可不想再跟他一起过夜了。.M
“宋厌！你想让我去抓你吗？”
“哥，你不讲理，你可以过来，但是被抓的恐怕是你。”
宋厌看着对面的人，不满地挂了电话。
傅程训先是错愕。
紧接着，愤怒地放下手，西装衣摆随着胳膊的甩动掀起好看的弧度。
他抿着唇盯着玻璃窗内翅膀硬了的女孩儿。
宋厌见他的样子，脖子后有些冒凉风。
估计，今晚她逃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