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厌，他真的只是你师父？”
曲同舟还在回望，傅程训便低下头贴着宋厌的耳朵呢喃。
宋厌赶忙侧了侧头远离。
这一举动更加激起傅程训的醋意，直接将她整个人扯进怀里。
外人看来，这俩人就是一对儿。
宋厌推开他。
傅程训越发生气了。
这时，警察来处理事故，是餐厅老板和其他人报了警。
其中一个看见傅程训，挑了挑眉，劈头盖脸道：
“是你？你怎么又打架了？还想被拘留吗？”
原来是之前傅程训和肖荆白“打架”，进行批评教育的警员。
傅程训不悦地看着他，宋厌立即挡住傅程训维护道：
“是里面那几个喝醉酒的人欲行不轨，并且先动手，我们是受害者。现在可以去调监控。”
把警员说得哑口无言。
傅程训看着身前替他说话的倩影，心里甜丝丝的，刚才的怒气通通消散了。
“厌厌，我来处理。”
“没事，哥，我比较熟悉流程。”
宋厌牵着傅程训的手，跟警察一起，让老板配合把监控调出来。
事实很明显，跟宋厌说的毫无二致，那几个人虽然伤得重，但已经到了可以拘留的程度。
刚刚训斥傅程训的警员脸色有些不自然，但一点歉意都没有。
警员们去将那几个酒鬼拉起来要带走。
宋厌拦住那个警员，低声说：
“你对别人有偏见，没了解清楚事实就给人定罪，我觉得这样不公正。”
警员没想到她这么较真，皱着眉问道：
“那你想怎么样？”
“给我哥道歉。”
“你……小丫头，至于吗？我们也是来保护你们的，再说，以后也要当警察。”
“可你先把受害者当作加害者，这样很容易让受害者产生抵触心理，不再相信警察。”
“好好好。”警员惹不起她，也自知理亏。
他看向傅程训，真诚地说：
“对不住，不应该惯性思维，误解你又跟人打架。”
“没关系。”
傅程训此时面色变得深沉，有几分铁青。
他刚刚看过监控，已经恨不得把那几个人给抽筋扒皮了。
去了警局后，他直接打了一个电话。
就这样，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就是——
私了。
宋厌不解：
“哥，为什么要私了？他们构成刑事犯罪，可以拘留了。”
“厌厌，拘留对他们还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怎么能让他们长记性？”
“可是……”
“这次不让他们彻底长记性。下次还会有无辜的女孩儿被他们伤害。”
宋厌想，这次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恐怕那几个人最多拘留半个月，确实不痛不痒。
两人出了警局的门。
“傅总。”
傅程训手底下的人快步走过来送车钥匙。
“走吧。”
傅程训揽着宋厌要上车。
“哥，我现在要回学校了……”
“走。”
她被傅程训带回了酒店。
回去后，傅程训叫来果盘给宋厌吃。
他自己则出去打电话了。
那几个人自己作孽，就别怪他让人把他们暴打一顿，再把他们的子孙根都废了。
他回来后，走过来抱住宋厌。
宋厌就知道他不会老实，逃出他的怀抱，站在离沙发老远的地方。
傅程训见她反应这么大，摸摸鼻骨，脱了外套，把袖子挽起来。
他随意用叉子叉了块甜橙送进嘴里，一咬，满口橙汁。
“厌厌，过来，我不动你了。”
宋厌抠着手，看着地上反光的瓷砖，声音低沉：
“哥，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我告诉你，我们两个做到兄妹，已经到头了。如果你还有别的想法，我不会再见你了。”
“为什么！”
傅程训“嚯”地站起来，修长的大腿笔直有力，刚要迈动步子，宋厌就转身朝外走。
“站住！”
宋厌顿了顿，脚步未停。
“好好好……”
傅程训只能妥协。
“厌厌，听你的，我们做兄妹。你不要动不动就生气，我说过，你的情绪会影响别人的，你这样直接就要走，哥心里很难受。”
他一副哄着的口吻，十分委屈的样子。
宋厌心一软，停在门前，没有拉开那道门。
傅程训走过来把她拉回去。
他让宋厌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茶几角，双腿伸开，交叠。
“厌厌，哥今天叫你来，是想跟你谈谈你以后工作的事。”
宋厌一听，手不由握紧，目光闪了闪。
“厌厌，等你一毕业我们就回北城，我的意思是把你安排在市局做文职工作。一线太辛苦、刑警队太危险，你就听我的，做个清闲安逸的工作。”
“不……”
宋厌拒绝，她没想过回北城。
看见傅程训起疑的神情，她连忙想了说辞：
“我自己的工作方向我自己做主，哥，你不要那么霸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一辈子那么清闲安逸，有什么意思？”
“厌厌……”
“哥，我希望你我的生命是绚丽多彩的。我想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而不是过一天，重复无数遍。”
傅程训本想直接安排的，但宋厌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他怕她到时候生气。
果然，她不同意。
——
把论文上交等待答辩那天，郭主任又找了宋厌。
“宋厌同学，你想好了吗？打算在学校读研吗？”
宋厌试探地问道：
“读研的话，是不是只有公示的那些待遇？”
“我跟学校反应了你的需求，如果你母亲要来，学校可以为她提供一份食堂的工作。研究生统一的补助是一千五百元每月，这个涉及到公平的问题，是没办法改变的。不过，等你读完研留校任教后，待遇就高了。”
宋厌知道学校能解决她妈妈工作的问题，已经是最大的优待了。
“好，我考虑一下，下午就给您答复。”
她知道让她妈妈来云城打工是不可能的事，但她还是满怀希冀地给夏夏打了电话：
“妈，我快要毕业了，你要不要来云城转转？云城挺好的，挣点钱就够花了，待着很舒服……”
“我才不去那破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夏夏的话让宋厌顿时心都凉了。
“你不是还有几天就回来了吗？让那个女人给你安排个好点的工作，直接进市局，以后也好往上升。”
“……妈，云城真的挺好的，你过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呀！你答完辩就抓紧回来，我闲的吗去那种穷乡僻壤？也不知道你怎么忍过来的，还有那个女人的儿子。我可忍不了一天，想想就头大……”
挂断电话后，宋厌心情沉重。
夏夏来都不想来，更别说让她在这里打工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