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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马甲撕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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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早晚之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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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丢出了乾清宫,她丧丧的坐在地上,六神无主。 当初琏臣说,太师府覆灭了,下一个就轮到王府,看来…… 他所言并不虚。 可是,皇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一抬眸,余光撇见小太子正蹦蹦跳跳的往这里来。 他见了江颜就没个好脸色,“父皇不是把你赶出去了吗?” 江颜在心中佩服狗皇帝为了哄孩子,竟也能瞎说,嘴上道:“可不是嘛,还把我赶出来两次呢!” 小太子不屑搭理,正想绕过她进乾清宫。 江颜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想去看看皇后住过玩过的地方吗?” 小太子一愣,“我娘亲的宫殿我早就去过了!” “不,是她在宫外住得地方。” 小太子神色有些动容,“那她会出现在那里吗?” 江颜不敢给他过多期待,只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他果断点头,“那好!” - 泉来酒家。 “这儿就是我娘亲爱来的地方?” “没错,其实这也不算秘密,金陵城中人人都知道的。” 小太子点头,锐利的眼睛四处张望。 江颜又凑到她耳边,“你身边是不是有隐卫?咱们把他们灌醉了,好去下一个地方。” “干什么?他们不碍事的。” “咱们要去青楼,你说他们碍事不碍事?” 小太子疑惑的考虑了下,“我娘亲去青楼?” 江颜点头如捣蒜。 小太子哼道:“你要是敢算计我,你就死定了,父皇会杀了你的。” “我怎么敢呢!”江颜打了个寒颤。 当然知道你对狗皇帝来说有多重要,但是别无他法了! 小太子唤道:“落叶!飞花!来!” 论酒量,江颜从来没输过谁。 两隐卫也很久没有放纵过,既然太子有命,他们痛痛快快的喝了回。 直到他们两相继醉倒。 小太子嘟囔着,“有这么好喝吗?” 他也尝了两口,小脸逐渐通红,跟着趴倒。 江颜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脸蛋,“你这酒量是像了你爹爹。” 抱起他,感受到这个柔软瘦弱的小身躯,江颜心中有几分异样。 这孩子也是可怜,谁不想有个娘呢?她绕了许多路,把小太子扛到了山上。 山上的男子微微错愕,“这孩子是……” 江颜气喘呼呼的,“廖神医,你可要把他守好了,他是皇帝的心头肉,有他在,王府保管有救。” 廖神医大惊,“这!这莫非是!” 天下皆知,皇帝只有一个心头肉。 江颜点头,“对,是熊太子!” 对这称呼,廖神医略略讶异,“熊太子?” 他只知道太子名为傅思云。 江颜语重心长,仔细交代,“你最好弄点药,让他睡着。这孩子鬼心眼特别多,特别坏,你整不过他。” 廖神医双腿发软,他怕的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七岁孩子。 而且这挟持太子的滔天罪名啊! 怕是王府救不成,他的小命也得赔上。 “江颜,还是还回去吧,挟持太子太过冒险了!” 江颜双目灼灼,“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你应当明白。正是他至关重要,才能用他来威胁皇上。” 廖神医叹息。 “罢了,我的命是王府所救的,就豁出去一回吧。” - 落叶和飞花扑通跪在乾清宫,头低得要命,打着颤。 他们找遍了金陵城,都没能把小太子找出来! 眼下他们只能赶紧来请罪,好让陛下早点派更多人去寻! 但殿上之人气场太过强大,他两犯的错又实在不应该,跪了一会儿都不知怎么开口。 文佑眼色一沉,有不好的预感,“怎么?” 这两位不好好呆在念念身边,一块儿跑来干什么? 落叶重重磕了个头,“陛下!我们把太子跟丢了!” 文佑心头一颤,起身走到他们身边,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 他压抑了怒火,声色低沉,“你们敢喝酒?” 落叶年纪也不大,这一声不重不厉,却冰凉刺骨的质问,他吓得掉了眼泪。 “陛下,是江颜!她把太子哄骗出宫,逼我们喝的酒!我们想着她是陛下身边的人,所以才放心的……” 话未完,胸前被重重踹了脚。 他们从未见过陛下眼色如此阴沉! “玄衣!青衣!” 殿上立时多了两抹身影。“在!” “你们四个,去把太子和江颜找回来!” “是!” - “不必了!” 他们看向声音的来处,竟然是江颜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扑通跪在殿前,腰杆子笔直着。 “请陛下还王府清白!饶这百余人性命!” 文佑冷冷的盯着她,半晌,才哼出了几个字眼,“你找死?” 隐卫们挪着膝盖跃跃欲试,随时准备出手。 这女人的确在找死! 竟然想挟太子以令天子! 江颜未抬头,她事情办得嚣张,却也不敢看他。 “陛下,王爷当年盛势之时,都没有谋逆,如今陛下一手遮天,他凭何去谋逆?!请陛下明察!” 文佑冷哼。 “即使这回放过王府,你还能挟持太子一辈子?朕今后随时可以灭王府满门,也可以随时杀了你。” 江颜勾了勾嘴角,笑得凄然。 “我正是要挟持太子一辈子。” 此言出,隐卫们也不意外。 她活下来唯一的把握就是太子,一旦交出,她和王府势必死无葬身之地。 文佑逼近她,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你敢。” 下巴被掐着生疼,他眸中的杀意汹涌。 江颜胸口钝痛,说得亦然。 “王府养我二十余年,为了王府和公子,我有何不敢?” 四目相对间,文佑眼中肃生的杀意,无尽的怒意,她看得分明。 他的声音挠过她耳畔,“朕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冰寒刺骨,字字入心。 江颜鼻头发酸,两行清泪淌下,“请便。” 她来时早就有想过,势必要熬一些酷刑,但他得顾及亲儿子的安危,绝不会弄死她。 只能她熬的过,他就只有放了王府这一条路可走。 她的泪水滑过文佑的指尖,他触电般缩回了手,放开了她的下巴。 她虽然流着泪,姿态倒是坚挺,倔强。 文佑转身不去看她,紧了眉头,心间的不适更添几分。 她为什么要碰念念,为什么要逼他动手。 玄衣请示,“陛下,怎么办?” 文佑闭上眼,稳了稳神绪,再睁眼时,眸中决绝。 “取烙铁。” 这世间无论是谁,都不能碰念念。 谁碰,谁死。 那是云知留给他的,他唯一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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