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鼎修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一卷 第十四章 法场劫囚民相助
保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列表
“吒!”皂袍青年突然发出律令,将邢少阳困在阵中,“你这个笨蛋,不知道我们已经开始比斗了吗?还有闲工夫废话!”有些惊讶于对手的言辞,不过并没有忘了自己的本分,杀了这个家伙,“去死吧!”即便你是凡人,我也不怕,我想通了,有许多的凡人会因为我的计划而死,既然以后要死得更多,多你一个就多一个,我不在乎。 “三才者,天地人;六合者,上下四方。”看着精致而小巧的阵势,邢少阳笑了,如果这布阵的东西在高级一点,恐怕普通的仙人都能罩住,可惜,你找错人了,“三才六合阵。天与上合,地与下合,人与四方合。” 心神一阵激荡,这个人,怎么会一眼就看出自己布阵的玄妙!三才?六合?难道这就是这阵法的精要?原来如此,谢谢你,让我知道了更多,“那你也一定知道,破阵的关键是什么!” “太阿倒持。”四个字,乾坤逆转,山河移位,“你输了。”说着,邢少阳跌坐在地上,眼中满是笑意,太累了,实在太累了。 “不!”皂袍青年没有惊慌,“你死了。”一把飞剑直取邢少阳头颅,“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青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可又不得不信,自己,不能动弹了。 “生机自填,才是杀阵的最高境界。”邢少阳慢慢说出自己对杀阵的看法,“总有蠢材,以为占个"绝"字,就能无往不利,的确,那没错。可那是依赖阵法本身的威能,如果超出它的限制,就是将自己逼入死地。”你的阵法,还远远称不上“绝”,所以,你才没死。 “哼,这么多废话!”皂袍青年知道,自己的阵法被改动过,想要尽快突破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小鬼似乎也耗尽了力气,没本事杀我,如此算来,仍旧是我赢了。只要和他耗下去,一定会有机会胜利的。 “边关铁血将军令,挥手屠尽万人众。”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以弱胜强,但是,你占上风,这绝对错不了,“悲叹苍天有心怜,无奈黄袍终不留。”随口做出打油诗一首,邢少阳看着征战那方的天空,傲骨和玄光相互辉映,将那血色之气照得越发诡异,“边关啊,现在已经不能回去了。” “哼!”不回去最好,皂袍青年看着邢少阳,冷冷地想。 听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再度从天人合一状态出来,邢少阳嘴角露出苦笑,这还没结束呢,这么着急,实在不像皇帝的作风!“不好!”一声惊呼,邢少阳即刻从地上跳起,看着那边天空中开放的万朵寒梅、和杜希文的傲骨相得益彰,其中更有一丝古怪的蓝芒,游走于两者之间,并逐渐壮大,“寒梅图,告诉我,怎么回事!”顾不得身子,第三次进入天人合一状态。 黄昏时分,邢少阳看着火烧云:血染的日薄之时,是黄昏之星空的降临,在美丽而妖艳的红光之中,预示着不凡的前兆。焚尽一切的昏黄之焰,在夜幕的掩护下,最终将自己毁灭。大晋天朝,你完了!想不到末代皇帝竟然真是个老头。坐回地上,看着那红色的云彩,“杜希文,这回,我又不得不救你了。真是讽刺啊,刚刚才害过你的!”望着渐渐深邃的天空,“有时候,知识,并不是一件好事。” 皂袍青年心里猛地一惊,刚刚那番话,自己确实感应到了天机,很模糊却又很明确。他没有说谎,难道说,害杜希文也是因为知晓了天机?细细回想当日,这个少年确实说过,这东西给杜希文,只会让死劫提前…… 十天天,震天的吼声厮杀了十个轮回,依旧没有停止。看着越来越浓的血光:“现在的城关,一定不让人进去,只有溜进去才行。”战争就是战争,和五万人相斗,能在一天内解决,除了魔法修真,还有一种可能——核弹头,“嗯……”思索了一会儿,“再加点料,希望对他有用。” “慢着!”皂袍青年喊住邢少阳,“我绝不会让你去的!即使我死……” “你这么怕死,又何必把它挂在嘴边!”不咸不淡地再添一句,“悲哀的爱国者,指的不正是你这类空有爱国心,爱国志,却又不肯抛头颅洒热血的修士吗?你们关心的是自己的长生,和在此时做出的功绩。”声音从远处继续传来,“我不是善良的人,也不是邪恶的家伙!可我讨厌跌宕起伏、充满刺激的生活,所以,这次才不得不救杜希文。早知道我杀他不会有那后果,我绝对会杀了他。”为什么我没杀他,因为,这是不能对你说的理由:我,赌不起。 “别走!我说了,你别走!”皂袍青年被困在改动的三才六合阵中,“小鬼,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宰了你!”杜希文?你又要动手吗?!救?我看是杀了他吧,杀人,真这么重要吗? “我啊,童少鸥!”很久不用的名字呢,真是怀念的感觉。一世魂,两世人;这一世,我叫邢少阳。“如果你想杀我,就来吧。”战事吃紧,看样子到城里去的人没有宣圣旨,真是奇怪!不过也好,和我的事不冲突。 “你等着!”皂袍青年丢下一句狠话,专心破解邢少阳留下的阵法。 边关吃紧,杜希文在战场上操劳了一天,正慢慢走回自己的书房。这五天,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阖上书房的门,眉头一皱,这纸不该在这里,怎么上面还有字!当杜希文看完这四十四个字,“哈哈哈哈哈……”张狂的笑声从这个读书人口中发出,好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压低了声音,“小友啊小友,既然来了,为什么又要这么快走呢?!上次的置诸死地而后生,在下还未曾谢过。”想起这位小友的本事,杜希文不得不惊叹,这个邢少阳好算计,就连当今圣上的“英明”都看得真真切切,可叹朝中的大臣,只当皇帝是个庸才,却不知这是帝王的自保之术。 拿来一只火盆,将这幅字烧掉,小友的事情,还是莫要让他人知道的好。嘴角泛着一丝苦恼和苦涩:“小友,你真乃古往今来第一人。想不到天神造人,帝王临世后,你是最通透的人,怪不得你不要功名,怪不得你眼高于顶,原来你才是那个看透的人。”品味着最后八个字,杜希文想了许久,才想出“至理”二字形容,“忠君乃臣子本分,胸怀天下,鄙人亦能做到。只是……”想起那番高谈阔论和今天的诗词,“或许来生可行,小友,对不住了。为人臣者,不得不如此。” 我本来就没指望你有什么进展!屋脊上,借助寒梅图,邢少阳观察着杜希文的举动:“既然阻止不了,只有促成它,促使它发展,绝不能让它偏离了我的设定!谁敢给我捣乱,那就给我下地狱。”秋天的边关是寒冷的,在邢少阳释放的阵阵寒意下,这夜,更凉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