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苍翠峰中遗皇族
胡宇扬疾步奔驰,走得一会,已奔到那座大屋门前,他向里面看去,只见得里面是个院落,占地极广,有几百亩地。
院门正中有一块匾额,上写四个大字,乃是:《静水林居》这四个大字,笔迹秀逸,深得太极之神髓,出自女子之手。
胡宇扬站在院落门前叫道:“师叔,师叔。”胡宇扬内功底子深厚,叫声传得极远,叫出之后,回音纷纷而来,可见其内功深厚无比。他出声之后,只见得院落中走出一位女子来,这女子约莫三十多岁左右,穿一领蓝色长衫,容貌极美,只是神色,略显落寞似有隐忧,腰围插着一支铁笔,通体黝黑,发出丝丝黑光,质地乃是玄铁所制的神兵利器。正是玉镜散人,位列七大主峰的峰主之一。.M
胡宇扬口称道:“弟子,参见师叔。”玉镜散人淡淡笑道:“起来吧!”胡宇扬答话道:“是,师叔。”说罢,站了起来道:“师叔,师父命我来此,带那个婴儿走,不知他现在何处?”玉镜散人听了这话之后,皱眉道:“那个婴儿本名叫李延宥,乃是李唐皇族。”这段话把胡宇扬惊得半晌不语,心中只是暗想道:“怎么师叔她也知道这婴儿的来历,莫非,莫非?”
玉镜散人不等他想完,就淡淡笑道:“龙源真气!”胡宇扬一听这话之后,顿时明白了微笑道:“原来如此,龙源真气。”过了一会他说道:“师叔,为何知道这是龙源真气?”玉镜散人轻叹一声道:我本是北周皇族,复姓宇文。玉镜散人说罢,只听得胡宇扬“啊”了一声,叫了出来,惊得半晌不语,心中惊诧不已暗想道:“师叔,竟是北周皇族!”玉镜散人轻叹一声道:“子弟皇族,倒不如修仙悟道,逍遥自在。”
胡宇扬“恩”了一声道:“正是,朝代更替有定时,修仙悟道乐自在。”玉镜散人笑道:“好,好,难得你小小年纪,竟能如此,修仙悟道,难得。”胡宇扬微微而笑不语,玉镜散人道:“走吧。”说罢,胡宇扬答话道:恩,师叔。说罢,两人一齐跨进内院中,朝那座大屋中而去。
胡宇扬一路上游目四顾,只见得这座院落中,多以花草铺就,其中不乏名花,把整座院落中衬得宛如花海一般。花香扑鼻,中人欲醉。胡宇扬暗想道:“这苍翠峰上,果然不同,处处可见花香扑鼻,中人欲醉的情景。”他正沉醉在花海之中,驰骋想象,在花丛间的飞蝶相戏,自由自在的情景时。忽听得有两声机栝转动之声,传到耳边,抬头一看,原来是到了那座大屋门前。
玉镜散人伸出手去,轻轻地一推门之后,这扇房门,应声而开。两人走近这座屋中,只见得屋中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屋中有一榻滕竹床,居中的一堵白墙上,挂着一幅图画,画中所绘的人物,乃是一位身穿朝服,头戴玉冠的人物。胡宇扬一看之下,脱口而出道:“历代帝王图?”玉镜散人幽幽叹道:“不错,正是历代帝王图!”。胡宇扬又看了看道:“北周武帝宇文邕?”玉镜散人幽幽叹道:“正是,大周高祖皇帝!”胡宇扬听她说得伤感,就劝慰道:“师叔,朝代更替本有定时,北周被杨隋所灭,杨隋又被李唐所灭,纷纷扰扰,徒增哀愁而已。”
玉镜散人幽幽叹道:“说得不错,可是那隋文帝杨坚,乃是大周高宗皇帝的岳丈,高宗皇帝临终之时,曾下诏隋文帝杨坚,为顾命大臣,辅佐新帝,一统天下。”胡宇扬接着说道:“他却是篡夺帝位,杀尽宇文一族,帝位皇权乃是毒物一般,令人丧失心智,唉!”玉镜散人幽幽叹道:“隋炀帝被宇文化及在江都逼令自尽而亡,真可谓一报还一报,报应不爽。”胡宇扬答话道:“是啊!”说罢,两人惊叫一声,“啊!”两人为什么惊呼骇叫呢?原来当时那股龙吟之声又起,那幅历代帝王图中也散出丝丝金光,一时之间,屋中金光耀眼,刺眼异常。持续了有半晌,在金光耀眼当中,两人忽听得有一声雷响,直冲天际,良久不绝。
一阵雷声过后,那道金光才渐渐消灭。两人睁眼看去,只见得,李延宥身上浮有龙纹,这显是冲破玄关之象。至此李延宥体内的龙源真气,运转如意,再无羁绊。
姚琴琦一行三人在峨眉封灵阁后山禁地之中,一行三人施展遁法,入了一道旋涡中去,这道旋涡中狂风肆虐,其黑无比,不知通向何方?三人穿梭了有一个多时辰后,忽见前方有个圆口,射进光亮。三人知道这是到了尽头了,三人念动遁法法诀,顿时只见得有三道遁光,从那圆口之中,直射而出。
三人在距离圆口处一里外落下遁光之后,三人站在原地,缓了一缓神后,放眼望去,只见得当地是个山峰,四周有一条羊肠小道,直上山崖。三人看着这景致,觉得颇有些苗疆域外之气。
玄机子说道:“此处只怕是那祖师入魔之地。”姚琴琦吓了一跳道:“祖师入魔之地?”玄机子恩了一声道:“正是!”说罢,忽见对面山道上有一黑影走来,三人急忙施展遁法,隐遁身形,一念遁法,无影无形。当下三人隐遁身形,只见得那人走过,乃是一位身穿黑衣斗篷,手拿着一面铜锣,与一支棒槌的人物,他全身罩着黑衣黑帽,无从得知他的样貌如何?姚琴琦三人等他走过之后,才撤去隐身法诀,现出身影来。
玄机子低声说道:“我们三人此番来此,说来也是缘法。”说罢,只听得丹晨子叹道:“也是那清微道童儿,误打误撞,灭了那蝙蝠妖,封印失效,这道旋涡才重新现世。”姚琴琦听了这话之后,不觉有些歉疚低声说道:“两位前辈,我,我。”玄机子与丹晨子两人听了这话之后,便知道姚琴琦她要说什么了,两人一齐笑道:“无事,无事,也是缘法。”
近来天象不稳,紫薇帝星似有坠落之象,而夜观天象见西南有股妖气。”姚琴琦“哦”了一声道:“西南之地,正是此处。”玄机子与丹晨子两人听了这话之后,两人一齐低声说道:“正是此处,我们三人此番来此,一则是找那清微道童,二则是探查魔教可有会盟之象,意图进犯中原。”
姚琴琦听了这话之后说道:“两位前辈,这话说得极是,只是,只是。”玄机子与丹晨子两人听了这话后,又见姚琴琦欲言又止,不禁说道:“但说无妨,姑娘。”
姚琴琦这才说道:“两位前辈,当此险地,需变化一二。”机子与丹晨子两人一想说道:“极是!极是!极是!”说罢,三人一齐念动变化法诀,顿时一身化渡千身,变化无端。看那三人变化做什么,原来是三只飞甲虫儿。这种虫儿,善于飞行,体积又小,易于躲藏。
当下三人商量已定,一齐往山崖上飞去,他们三人现在虽是变作飞甲虫儿,飞行速度仍是迅速之极的。不过一会三人已飞到了灯火通明处,只见得此地地处高崖之上,四周无路可通,又以地势险要,为兵书中言易守难攻之地。三人看清楚了地势地貌,不禁同声叹道:“神魔一念间,唯心自清明。”
叹罢,只见得有个黑衣童子捧着一碗血汤,从一座大屋中走出,神色委屈,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三人慢慢飞近,只听得他低声骂道:“老魔头,老不死的。”三人见这童子穿着黑衣黑帽,在胸口处绣了一只黑鹰儿,其形象张牙舞爪,凶猛之极。三人暗想道:“莫非是这次魔教众人,大肆进犯青城山中,铩羽而归?”他们三人想得一点不错,在那座大屋中躺着正是那个前日在青城山中被胡宇扬的天眼所伤,伤及经脉,侥幸逃脱,回来之后,就卧床呕血不止,魔教几大长老布起七星续命灯,为他续命。
今日正是布起七星续命灯第一日,又以精血之汤为他进补,虽有七星续命灯,但还是神色萎靡,奄奄一息。当下从那纸窗中,放眼望去,只见得这座屋中,陈设辉煌,雕梁画栋,宛如皇宫一般。只听得那人低声骂道:“奶吧羔子,老子阴沟里翻船,好小子。”说罢,咳嗽不止。
姚琴琦了这话之后暗想道:“这伤受得不轻,想必是凌伯伯打的。”当下三人施展《传音入密之法》把这事说了,玄机子与丹晨子两人闻言之后,大喜一齐说道:极好,极好。说罢,只听得丹晨子说道:“师兄,糟了!”玄机子听了之后,急忙说道:“师弟,怎么了?”说罢,只听得丹晨子说道:师兄,“这七星续命之法,原是青城山八卦门诸葛前辈,当年在五丈原蜀汉军营中,按北斗七星所布的延命阵法,不过最后诸葛前辈,这七星续命之法功败垂成,最终复归天位,此后蜀汉由胜而衰,亡国曹魏。”
玄机子想了一想说道:诸葛前辈,当年所言如这七星续命之法,在七日之内,主灯不熄,仍可延命十二年。听了这话之后,姚琴琦厉声道:“妖孽不除,天理何在!”
玄机子与丹晨子两人闻言之后,一齐说道:“正是,正是。”过了一会后,姚琴琦忽而说道:“这七星续命之法,在六七日内,今日只是第一日,不如我们弄个法术,起阵狂风,把主灯吹灭了。”玄机子与丹晨子两人闻言之后,直叫道:“好,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计。”三人说罢,当即念动狂风诀,念完狂风诀后,只见得在远处起了一阵狂风,“呼呼”地而来,夹着威势,惊天骇地。三人立马闪在一旁,一阵狂风迅速之极,卷入了这座营帐之中,一时之间,只听得这阵狂风在营帐之中,卷天席地,霎时间,灯影全无。
在狂风声中有一人呕血声响之后,便寂然无声了。三人暗暗笑道:“这下子倒是遂了那童子的心愿了。”当下三人飞去各处,去寻那清微道童儿的踪迹了。这座营寨占地极大,群山上下有千百座屋子。
三人飞行了良久,仍是寻不到那清微道童儿的踪迹,正无计策间,忽见得有两个黑衣童子,从一座大牢之中,走了出来,口中还在唠唠叨叨,不知在说什么,总之笑笑嘻嘻的,一副肆意残虐的神色,他们说的是道:“什么名门弟子,还不是自投罗网来了,教主用那人精血,给护法长老养血保命呢。”说罢,“哈哈”地大笑,大步走去。机子与丹晨子两人闻言之后,大怒说道:“邪魔外道,岂有此理!”说罢,弄个法术,那时只见得有一块薄薄冰魄,向着那两个黑衣童子脑后射去,只听得当地一声轻响,那两个黑衣童子立马倒下,昏睡不醒。三人立马现出真身来,走到那两个黑衣童子身旁,看了一看后,念动法诀,摇身一变,变作那两个黑衣童子的模样。
姚琴琦也摇身一变变作满一面鼓儿,玄机子与丹晨子两人拿着那面鼓儿,一齐走入大牢之中去了。走入这座大牢一看,只见得大牢中空荡荡的,并无人犯在这大牢中,两人一寻思暗想道:“此处必有地牢。”.M
两人想完之后,寻了一会,果然在一块踏板之下,发现了一条甬道,这条甬道极长,甬道石壁上设有火把,两人顺着甬道走了下去,心中其实担心之极,担心那清微道童现在不知如何了?可有精元受损?可有受伤?两人走过一个转弯之后,忽见前方灯火通明,两人敲了一敲鼓儿说道:教主命我带人犯。说罢,出现了一位狱卒来只见得这狱卒身穿虎皮裙,头戴一条红绸巾,红绸巾上绣了一只雄鹰,张牙舞爪,凶猛之极。身上穿着一副铜银甲,腰围中揣着一把钥匙,这显是在牢房用的。当下玄机子与丹晨子两人故作严肃道:“快,教主他要拿人,去给护法长老治伤所用呢!”这狱卒听了这话之后,不住地点头道:“是,是,两位使者稍待,稍待。”他说罢,只听得“当”地一声轻响,牢房两扇门开了,玄机子与丹晨子两人走进这座牢房中,只见得这清微道童,躺在一张竹藤床上,脸色煞白,全无生机,如同死尸一般。
玄机子与丹晨子两人看到这般情况,心中大痛暗骂道:“邪魔外道,岂有此理,待回去之后,当以师兄弟们聚会商议,剿灭这群邪魔外道。”当下两人施展《传音入密之法》商议对策。丹晨子问道:“请师兄设下后计,以图万全之策。”玄机子听了这话之后,想了一会说道:“不可过早现出法身,需想个断根之计。”丹晨子笑道:“师兄,是想来个翻江倒海鸡犬不宁之计吗?”玄机子笑道:“师弟,猜得不错。”
说罢,两人将清微道童架在双臂之间,拖了出去,出了牢房之后,对那狱卒说道:“待护法长老内伤痊愈之后,我两人会进言教主好好的赏赐你们几人。”只听得那些狱卒个个欢天喜地说道:“如此多谢,两位使者了。”说罢,不住道谢,他们两人暗暗好笑,暗笑道:一群蠢材。在道谢声中,他们两人疾步上了甬道,顺着梯级快步而上。
并在清微道童的后心上,透入真气。那清微道童本已脸色煞白,奄奄一息,这时忽有一股玄门正宗的真气,透入体内,便有了生机,好似枯木逢春一般。只见得他缓缓睁开双眼之后,见到两个黑衣童子拖着自己走出地牢,大吃一惊暗想道:“怎么办?,怎么办?”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正在这时,忽听得耳边传来一话声响说的是:“清微道童儿,我是师叔。”清微道童听了这话之后,一时心中纷乱,哦了一声,便闭上双眼了。
由他们两人将自己带出这座地牢中,他们两人均是内功深厚之人,微微地施展轻功身法,就已快如闪电一般,半晌之间,便已出了地牢之后,四人直奔那漩涡隧道之处。两人施展轻功身法,不过一会,就到那漩涡隧道之处,三人立马现出法身,一纵身间,飞入了那漩涡隧道之中去了。
黑衣护法性命如何,清微道童回到峨眉山封灵阁之后,还有甚事?暂且不表,且说,胡宇扬带着那李延宥御剑飞行,到了天都峰偏殿中的事情。
只听得殿门“当”地一声轻响之后,两扇殿门,向着两旁开启了,胡宇扬只见得里面三个年长的,两个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