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箫缘唯道两交起
琴琦见他神色有异心中更是大感奇怪暗想道:“这人是怎么了?准是个狂书生,科举落第,以致癫狂?”她心中如此想,不禁脸上也显露出来,她在十余岁偶然入得烟幽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于世事少经少历,心思单纯,自然不会掩饰心中的念头,那护宝精灵萧翰久在昆仑山中,潜养灵气而能托化人形,感悟天地奥妙玄机,而修仙道,那自然也是聪明绝顶,凡事一想即透,这时眼见姚琴琦神色有异,似乎对他的举动,颇为不解,有些把他当做是那神智混乱,疯癫之人?护宝精灵萧翰在心中想来,真是好笑,他当下念起了还物法诀,只听得念的是:道德经中第七篇的咒语,是玄牝之门,谷神不死,绵绵长存,用之无不穷。
这是太上老君在道德经中第七篇所传还物法诀,凡是护宝法灵托化人形的,一念此咒,便即还回真身。当下只见得这护宝法灵化作一道绿光,这一道绿光,说来也怪,竟然自行汇入那柄寒玉曲魂箫之中去了。
这缕碧光自行汇入那柄寒玉曲魂箫之中去了之后,御风飞起,飞到了姚琴琦手里去了,姚琴琦眼见自己的兵刃法宝,竟然会在此处失而复得,且法宝本身的光华更胜从前,心中很是高兴,便向胡宇扬说道:“这位兄台可是翎羽庄的弟子?”胡宇扬答话道:“姑娘,猜得不错,在下正是翎羽庄的弟子,不知这位姑娘,有何赐教?”姚琴琦慢慢地说道:“这位兄台,有事想问兄台,不知可否?”胡宇扬立马答话道:“不知何事?,姑娘请说。”
姚琴琦笑道:“不急不急,兄台手下武功如何,可否过几招?”胡宇扬听了这话之后,不禁一愕暗想道:“这女子怎么,动刀动枪的?”答话道:“姑娘,是在下有什么得罪之处吗,以致姑娘动怒?”,姚琴琦听了之后笑道:“非也非也,乃是切磋武功而已,一来是多谢兄台帮我寻回这把寒玉曲魂箫,二来呢是我听闻当今武林之中各家各派所传道法,各有不同,却是各有精妙之处,在武林之中各自称雄一方,以致想跟兄台切磋几招,做个印证,不知可否?”
胡宇扬听了这话之后,在心中暗笑道:“这女子倒是能说会道,把切磋武功说得如此婉转得体,确实非一般的女子能比的。”姚琴琦见他许久不语,就问道:“兄台,可否?”胡宇扬答话道:“姑娘,比武切磋,乃是小事一桩,走吧!”姚琴琦,不禁一愕问道:“走那?”胡宇扬笑道:“姑娘此处临近天雷禅寺中,在此比武切磋,终归不好。”姚琴琦啊一声叫了出来,点头道:“是啊,是啊。”说罢,两人一同驾起剑光,“咻”地一声,那时,只见得两道剑光,直上青天,云霄之中,去寻幽静无人之处比武切磋去了。
两道剑光并驾齐驱地向西北方飞了出去,其时天上云气浮动,烟烟渺渺的,两人催动剑光直直飞去,化作两道光芒,几乎是见不到人影的,就这样,一直飞了约有一百多里,两人忽地停下剑光,在空中闻了一闻当地空气,两人一只觉得在这股空气之中,有一股天地灵气,在这座山中,由此可见,当地是个风景秀丽,又是个人迹罕有的高山,如此高山,正好比武切磋。
这念头一想完,两人两人不约而同地撤去御剑法诀,化作两道遁光,落下地来,迅速无比,快如闪电的身法,落下地来之后,那两道遁光却凭空消失了,在遁光里面化出了两人来,一个是少女,这少女约有十七八岁左右,身穿一袭淡绿长裙,容貌秀丽,明艳绝伦。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词语,用来描述她的容貌,是最合适不过的。这正是姚琴琦。另外那个少年,这少年约有十九十八岁左右,他身穿一袭青衣,头戴一条玉璧带子,脚底一双鹿皮靴子,腰悬一柄拂尘,正是翎羽庄弟子胡宇扬。
他们两人这时看了一看,四下里的环境,只见得这里山顶,一眼看去整座山顶都是树林,几里之内都是古柏深松,苍苍绿绿的,犹如在一幅山水画中。令人心旷神怡,峰峦悠悠,夺天地之变化,大叹天地造物之奇。两人看了看,也觉得这里是天造地设的比武论剑的绝佳所在,四周有水有山,是个天地灵气聚会之处。
当下两人在这林中,各站一边,那时山风微微吹来,只见得两人手上各自拿着兵刃,姚琴琦拿的是一支绿玉箫,这支绿玉箫约有三尺长,通体碧绿晶莹,微微泛着绿光,是一柄神兵利器。胡宇扬拿的是一柄长剑,这柄长剑约有三尺三寸长,通体寒光凛冽,剑身是取寒铁锻造而成,加以冰窟寒潭一尾冰龙,附着于剑身,此原为三国时蜀汉大将赵子龙的随身兵刃。
后来辗转流传到了玉虚子手中之后,玉虚子就把这柄长剑给了胡宇扬。
闲话不多说,书归正传,那时只听得一声声,“铮铮铮铮”一连响了四声,原来是姚琴琦在吹奏那套红颜劫箫法的乐曲,当时只见得乌云压顶,天昏地暗的,那些树叶吹得树散叶落,林中一片死气沉沉的。可说毫无生机,看尽了整片树林没有鸟语雀声,取而代之的是“铮铮铮铮”不断地传出。为什么有这“铮铮铮铮”声响呢?原来是胡宇扬在树林里施展剑法,在打散乐曲节奏韵律,两人不见得有多么激烈的打斗,两人这时是文斗,不武斗。
这属于文雅之人,这时先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玉镜子宇文娥英在洛阳城外,然见到了西北方,有一道怨煞黑气,直冲云霄。
她当下也不去在找玉虚子、玉阳子两人,原本加固这诛仙剑阵的事情,关乎本门大事,可是她觉得这股怨煞黑气来得有些古怪,当下便调转剑光,向着那股怨煞黑气处飞去。
看着似乎就在不远处,其实有一百多里路,玉镜子宇文娥英调转剑光飞了有半个多时辰,忽见前方云中黑烟直冒,滚滚而上,那时她心想别处尚是白云皑皑,此处却是乌云满布,且看这乌云不是寻常的乌云,似乎有人作法,招来冤魂煞气,扰乱京师重地,她一想这里,立马忧心如焚,大唐西都长安城,原为北周国都,北周武帝宇文邕,减赋税,宽刑狱,长安城已恢复了当年汉朝时候的景象,百姓富足,路不拾遗,一派太平盛世景象,虽然后来北周亡国,但隋文帝杨坚开皇之治,南平陈朝,统一天下,建国为隋。
宇文娥英虽为北周皇族后裔,但是因为其母是隋文帝杨坚之女杨丽华,晋封为公主,宇文娥英幸免于难,所以她对这大唐西都长安城可说是感情深厚,这时,眼见得有人在长安城城郊外,作法招来冤魂煞气扰乱京师重地,叫她如何不怒?
当下一个遁身法,变作一只飞蛾,朝着山中腹地内飞去。越是快要到得腹地中了,玉镜子宇文娥英越是觉得这座山原本是阳气充沛之地,竟为阴气所染,变作一座阴气森森的鬼山,玉镜子宇文娥英这番猜想,竟是一点不错,这正是封印赤宵剑之处嶓冢山中。赤宵剑本是天下至阳之物,是一柄帝道之剑。历代王朝把它视为传国之宝,其地位与传国玉玺不相上下。而这嶓冢山历来被李唐皇室所护卫,派遣御林军来此护卫赤宵剑。
近日来长安城钦天监忽然上奏大唐太宗皇帝,折子里说,启奏陛下,于近金丹大会之期,钦天监相师李淳风探得近日来长安城中,西北处有些妖气,特来启奏陛下。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看过这番折子之后,赶紧下诏,召回在嶓冢山中那批御林军,这才给了那些魔教人氏兴风作浪的机会。究竟这一时之间的疏忽,会惹出多少纠葛恩怨?且不说,以后再说。这时继续说那宇文娥英变作一只飞蛾,飞近山中腹地内,忽然见得腹地中央有个法坛,法坛高约三丈高,宽约容得两人进出。法坛外围有数个石狮子,其形或蹲或立,或獠牙,或怒目。其形各具形态,令人见了而生敬畏。
宇文娥英见了此景象之后,心中暗想道:“这座山中果然有些古怪,不出所料。”这个念头想完之后,她突然见到在那法坛之上,一团黑雾汇聚,化出一个人来。只见得这人长得十分高大,手足颀长,一袭紫色丝绸袍子,穿在身上,腰间围着一条金黄腰带,脚下穿着一双黑墨长筒靴子,打扮富贵之极。容貌冷寒,双眉微微下垂,眼神中寒光四射,令人不寒而栗。当时见了他的目光往周围扫了一遍,而后听他哈哈笑道:“什么英明神武的大唐太宗皇帝?什么天可汗,哈哈哈哈,全是一帮鼠辈而已。”
宇文娥英用遁身法,隐秘身形,在暗处听得这番言语之后,心中暗笑道:“这人如此大胆,出言不逊,看来兴风作浪,正是此人了,且看看他接下来有何阴谋诡计?”宇文娥英就在暗中观看他的一切一切,而那人这时殊不知自己已在别人的算计之中了。只见得他立马在那法坛之上,作法捏诀,他口中念念有词,霎时之间,有无数的怨灵煞气,在法坛中聚会。
只见得那人再度祭出一张绿符令,只听得咻地一声,一团往西,一团东,一团往南,一团往北而去。
那一团怨灵煞气四散飞去之后,再听那人哈哈大笑一声,当即也化作一团黑雾飞去。宇文娥英这时才现出身形,走上那座法坛,宇文娥英走上那座法坛上后,只见得前面摆放着一张供桌,在供桌上摆放着几样物件,那是一把黑木剑,还有几道符令,另外还有一个牌位上面写着六个大字,乃是:“吾教教主长生禄位”这六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地,大有帝王之尊。
宇文娥英看了这牌位之后,心中暗骂道:“好个魔教妖孽,如此大的口气,真是不知死活。”
宇文娥英这时忽觉的背后有一股寒意,奇寒彻骨,宇文娥英心中暗想道:糟了,中了埋伏了,宇文娥英也是情急生智,将全身的内力,转运到背脊上,生出一股护体真气,凝聚于背脊上。
随后只听得一声:碰地巨响,当即见了从宇文娥英背上化出一个人来,只见得这人长得十分高大,手足颀长,一袭紫色丝绸袍子,穿在身上,腰间围着一条金黄腰带,脚下穿着一双黑墨长筒靴子,打扮富贵之极。容貌冷寒,双眉微微下垂,眼神中寒光四射,令人不寒而栗。正是刚才那个在法坛施法的那人。他也是身法轻功卓绝之辈。
只见得他在身子就要撞上石壁时,他突然身子一扭,硬是转了方向,朝着宇文娥英袭来。宇文娥英听得身后风声急劲,知道一定是那人突施袭击,早已暗扣兵刃,只等那人袭到。
来个迎头,痛击当头棒喝。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得那人双掌之间,漆黑如墨,双掌之间有阵阵臭气,令人闻了欲呕,究竟这套掌法为什么会发出阵阵臭气腥风?这套掌法的名头又是什么呢?
胡宇扬姚琴琦两人一直以乐曲节奏韵律比武,一直打了有两个多时辰之后,胡宇扬突然施展神行无踪的轻功身法,引动长剑,直点姚琴琦小腹上诸般穴位,不论是仙家斗法,还是凡间侠士比武,都怕过于近身。正所谓:近身则门户大开,将会受制于人。所以姚琴琦一见到胡宇扬想以长剑点她小腹上诸般穴位,立马引动那把绿玉箫,吹奏音律,上下防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