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同道誉名翎羽庄
胡宇扬放眼看去,只见得在激起了无数的飞沙扬尘中站着一人,这人穿着一袭紫色丝绸袍子,穿在身上,腰间围着一条金黄腰带,脚下穿着一双黑墨长筒靴子,打扮富贵之极。容貌冷寒,双眉微微下垂,眼神中寒光四射,衣袖上还绣着一只浴火的飞鹰,这只鹰儿形状凶恶,长嘴利爪,做个饿鹰搏兔之象,这正是苗疆神火教弟子独有的标志。一般普通教众弟子衣袖上绣着乃是一尾七寸蜈蚣之类的标志,以此类推,各堂堂主衣袖上绣着乃是黄毛猛虎,到了总坛护法共有七人衣袖上这只鹰儿形状凶恶,再上去乃是教主副教主两人,分掌五堂弟子,衣袖上主为龙,副为凤的标志。
胡宇扬练有天眼通的神妙法术,平时就算不施展天眼通的法术,也是目光锐利,这时,看了一看,那男子衣袖上的标志之后,暗笑道:“那日宇文师叔在番冢山中与人斗法,打伤了一魔教护法,似乎正是这男子,好啊,那日叫你逃了,今日却是叫你难逃死劫!”正要使动青釭剑剑光,给他来个措手不及,难逃死劫时,却早见已有一道银光急速飞去。
也是那神火教护法该有此劫,一道银光过去,就听得一声:“哎呀,那个兔崽子暗算老子,出来,出来!”语气暴跳如雷,又似乎伤了内脏,若不及时医治,就要丧命毒沼之中了。忽听得有一个女子叫道:“无耻邪魔,盗取人修为精元,逃得性命,还在大放厥词。”胡宇扬回头一看,只见得有一位少女她穿着一袭紫衣长衫,腰围里一条八卦紫金带,上面乃是一个八卦图案,镶金丝的,看来这是一件法宝。少女容貌,柳叶眉,鹅蛋脸,也是美人一个,正是他们的师妹穆懿菲。
当下冷笑道:“无耻邪魔,盗取人修为精元,逃得性命,还在大放厥词,看剑!”这一番话说得大声之极,胡宇扬随口一说,但在那神火教护法听来却是声如霹雳,好似惊雷一般,惊得他好一会不曾言语,暗想道:“我命休矣,我命休矣!”就在万念俱灰之际,脑海中忽然闪过一计,暗想道:“对了,有一法术叫做什么借物化遁之术,施展施展,或可掩人耳目,逃出重围。”想到此处,念了一念咒语,施展借物化遁之术。法诀一起,只听得噗地一声,化出一根巨木,自己的真身却走了。刚逃出沙尘阵时,却见眼前有四条雷光柱子,列阵而待,艳艳发光,发出“吱吱”地声响。神火教护法看了不觉心惊道:“好狠!好狠!”原来这四条雷光柱子是按九天玄雷所布的,是从,《雷咒天琊诀》中衍生的玄雷法阵。顿时四周布满惊雷。霎时间乌云遮日,惊雷闪电,恰是雷公临凡,电母落凡尘一般。道道雷龙,条条雷凤,腾飞高空,好不惊心。.M
他站在阵口,想了一会之后,还是念着避雷诀,从玄雷法阵中穿出。刚要穿出法阵时,胡宇扬忽地施展天眼通的神妙法术,当即有一道精光,快如飞箭,朝着神火教护法后心射去。
这下子精光暴射,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只听得神火教护法哇地一声,吐出两口血来,但这时逃命要紧,他也顾不得计较了,念着法诀借物化遁,随一缕清风去了。此刻,神火教护法已经败走,受了内伤,吐出两口血来,那口鲜血,殷红如汁,顺流而下,霎时间流成一个血泊。胡宇扬等人看了之后,都觉可惜,但是这次重挫神火教护法之后,神火教应该搅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觉得颇为开心。胡宇扬叫道“姚道友,你无恙吧?”
姚琴琦听了这话之后,笑了一笑答话道:“如此旁门左道之士,岂能伤我!”胡宇扬说道:“神火教护法实在可恶,施展邪法,取人生魂,实在可恶,实在可恶!”穆懿菲说道:“师兄,快看!”这叫声急慌无比,似乎看到什么大事一般,胡宇扬回头一看,不禁“啊”了一声,胡宇扬使个《袖里乾坤》的法术,默念法诀。顿时袖底生风,传出沙沙”声响,袖口一张,只见得从里面飞出一股清风来。将那烟幽宫二弟子黄庭凝的魂魄,卷进袖底裹住了。众人纷纷御剑术,破空而去,回去黄山翎羽庄中去了。
这时在这石林沼泽之人,还坐着一人,正是那番僧鸠罗。他坐在沼泽之中,潜运内功,真气一招甫发,那些黑水霎时间变得殷红如血,滚滚而流,在他身侧流动,只见得到最后形成了一个洪水漩涡,裹住了他。水转三圈,忽然听得大喝一声,随后听得爆裂声响,“啪啪啪”一阵声响过后,只见得有一道红光射向天边去了。
不知射向何方,是去报仇,是返回大唐西都长安城里去?这时说胡宇扬一行五人御剑入空,径回黄山翎羽庄,一行五人路过峨眉山时,只见得这山形貌雄迈,延绵千里,在半云半雾之间,颇有一番仙家道气,古时有人言道:蜀地多川,又有河流湖泊,隐居其中,乐享山川幽静之妙。”
姚琴琦记得师父关懿晴这时正在这峨眉山封灵阁中与玄机子闲谈道家易理之学,约有几个时辰了。当下就对胡宇扬一众说道:诸位道友,且在此处等等。众人听了一齐说道:“好!”说罢,姚琴琦当即念动咒诀,施展封灵阁上乘传音术《天罗遁音》运气发功之后,他每说一句话,在百里之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只听得叫道:“师父,师父,师妹的三魂七魄在化外渡劫之后,被一旁门左道之士,摄去石林沼泽之中,取人生魂,万幸的是翎羽庄诸位道友前来相助,重挫那神火教护法,才得救回师妹三魂七魄。”
这一声声穿云破雾,传至下方去了,峨眉山金顶上道玄宫所在地是一高崖,四周草木森森,绿绿尖尖的,山风一起,那些草木随风而动。这时,封灵阁上乘传音术《天罗遁音》这一声声穿云破雾而来,气劲之强,无可比拟。传入道玄宫偏殿中去,关懿晴听了大喜道:“诸位道友,我那二弟子的三魂七魄已经寻回,今有要事,前往黄山翎羽庄中,他日再会,告辞了!”说罢拱了一手,当即念着法诀,化风而去。
清微道童而忽说道:“掌门师伯,师父,师叔那黄山翎羽庄医术高超,神妙通玄,弟子前几日误中噬魂蛊毒时,掌门师伯,师父也曾带弟子去那黄山翎羽庄求医翎羽庄掌门前辈玉阳子,为弟子之疾亲起大阵,随后几番波折,噬魂蛊毒终于除根,弟子得以痊愈,不妨求仙之道!”这一番说得玄机子凌虚羽袁客师三人连连点头说道:“当得如此,当得如此!”清微道童大喜道:“掌门师伯,师父,师叔,那弟子去了!”玄机子凌虚羽袁客师三人一齐说道:“去吧,去吧!”清微道童当即念着法诀,化风而去。到了云雾层中一看,只见得在不远处站着一众青衣人物,他认得正是翎羽庄中弟子,随即叫道:“诸位道兄,且慢。”那一众四人正与姚琴琦关懿晴两人说话,忽听得这一阵叫唤声响后,四人转头看去,见得是个道童,道童儿年纪约有十四五岁,穿着一袭太极袍,脚下一双黑布靴子,背着一柄黑木剑鞘的长剑。
剑鞘上刻有龙形图案,腾飞于云雾之间,潜于江河之中,大能吞云吐雾,小则潜伏于水井之中,造化万端,能大能小。正是那清微道童。
胡宇扬看了一看说道:“道友可是那误中噬魂蛊毒的道友?”清微道童还未答话,已听得姚琴琦答话道:“胡兄,正是,正是。”胡宇扬“恩”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不知道友有何事?”
清微道童缓缓说道:“前几日误中噬魂蛊毒时,掌门师伯,师父也曾带弟子去那黄山翎羽庄求医翎羽庄掌门前辈玉阳子,为弟子之疾亲起大阵,随后几番波折,噬魂蛊毒终于除根,弟子得以痊愈,不妨求仙之道,以感深恩!”胡宇扬听了这话之后,微笑道:“道友不必多礼,这原是我医道中人该做的。”清微道童问道:“道友,这是要返回翎羽庄?”胡宇扬“恩”了一声道:正是,不知道友有何事?”清微道童“恩”了一声道:“想跟诸位道友一同返回翎羽庄,不知可否?”
胡宇扬微微一笑道:“当然,当然,玉阳子师伯也常挂念道友呢!”清微道童听了这话之后说道:“前辈大恩,晚辈无以为报,后日驱使,赴汤蹈火,百死不悔,以报前辈大恩。”
胡宇扬听了这话之后说道:“道友,八月十五中秋之期,大唐太宗皇帝下诏,邀约正教各派门人,前往大唐西都长安城大明宫中,大开宴席,举办一盛会,名曰金丹大会,到时正魔两派必有一场大战,望道友届时多杀魔教妖人,除魔卫道,就是对我等大恩有报了。”清微道童“恩”了一声道:当然,当然,除魔卫道,“乃是我正教各派门人的重责大任。”
正说处,忽听得有一个女子说话叫道:“师兄,道友,快快返回翎羽庄中,师父说这引魂入体之法,半刻也迟不得。”胡宇扬听了这话之后,大惊说道:“是了,是了,快走,快走。”一众六人都施展御剑术来,一时之间,只见得有六道御剑采光,穿云破雾地向黄山翎羽庄方向而去。当时只听得“咻咻咻咻咻咻”地响了六声,”一众六人早到了黄山境内,只见得有一块山石,矗立如峰,刻着二字名曰黄山,上古轩辕氏隐世修炼之所,更是一座药材名山,古往今来的许多名医,都曾驻足于此,研究医药,悬壶济世。其中最著名的当然是翎羽祖师华佗了,其中以刮骨疗伤,等等事迹,著名于世,而千年来,门派中传说,谁得青囊经,立得祖师之神,而青囊经千年来,不曾现世。成为武林疑案之一。这时说山中各处名胜古迹,有一处峰峦,名曰天都峰,此峰绝顶上矗立一座宅子,这便是翎羽庄了。天都峰上凌空摩崖,自有一派医者儒家之气,一众六人一齐走向翎羽庄大门里而来。还未到时,有两个青衣童子走了出来,见这两个青衣童子也是一般打扮,乃是,他们两人身穿一袭青衣,头戴一条绸布带子,脚底一双鹿皮靴子,腰悬一柄拂尘,正是翎羽庄弟子。
他们两人见是胡宇扬等人回来就说道:“宇扬师兄,玉虚子师伯在青阳殿中等你,快去。”胡宇扬点头说道:“多谢!”说罢,跨过翎羽庄大门,带着五人往青阳殿中而去。他们六人均是名门弟子所习的轻功身法,大是不凡,走了约有半晌,只见得奇岩怪峰在所多有,或像人形,或像骏马,变化万端,奇妙无穷。在那些奇岩怪峰之间,只见得有一座青瓦红柱的屋子,独立其中,有些奇特。他们六人走进了奇岩怪峰中一看,雕工精致,又不似人工雕刻,倒像是鬼斧神工,天地之间所产的。他们六人正大叹天地之间,造物之奇时,忽听得一阵开门声响,“咔咔咔咔”地声响传来。“咔咔咔咔”四声一过,殿门开处,从里面走出一位穿着一袭重青长衫,颏下留着几从胡须,容貌圆润,虽然有几条皱纹,但是精神矍铄,犹胜一般青年人,这人正是玉虚子。
这时,他们六人一齐走了上去,烟幽宫掌门关懿晴拱手说道:“道友,我那二弟子的三魂七魄被心魔所侵袭,又有化外渡劫之机,又被神火教护法摄去,作滋补功力之物,望道友施展妙手神技救他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