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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成神:从搜山降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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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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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重重顶在肋骨下段,五脏六腑都搅和在一起,陆远咬牙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忍,再忍一会…… 长毛用刀抵着他,冲领路的壮汉说道:“搜身!” 壮汉不敢怠慢,上下摸索一番,将飞刀拆下来,打开布包,看见里面只有白花花的银子,再无他物。 长毛看见银子,稍稍放松坐回到床上。 “把人放了,这些钱都是你的。”陆远忍痛说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长毛忽然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老子杀了你,钱也都是我的。” “你不该这么做。”陆远按着独自独自站起身。 刚刚这一击,他已经对长毛的本事有了大概的估量。 出手粘滞,力量绵软,脚步松散,反应迟钝,没有一个动作像样的。 这种废物,绝对不可能是武师。 陆远慢慢站起身,眼中已多出三分杀意,“杀了我多麻烦,要是放人,我愿意再加一倍赎金,你不会和银子过不去。” 长毛盘却完全没察觉到危险,仍低头摆弄着飞刀说道:“我从不会和银子过不去。” “说吧,要什么人?” “昨天早上,你们在南岭村方向抓了一伙儿村民,我要找姓沈的一家三口。”陆远说道。 “有这事儿吗?”长毛挑起眉毛,向壮汉问道。 那汉子迟疑半晌,十分不确定地回道:“好像有这么回事。” 呼…… 听到这句答复,陆远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弛下来。 “不过……昨天咱们没出人,是山寨那边干的。” 山寨? 找错了地方? 陆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长毛正低头摆弄着飞刀,听到这话撇撇嘴,摊手道:“噢,你也听到了,人不在我这。” “刀不错,来都来的,没有带回去的的道理,银子和刀都归我了,哈……” “都给你,山寨在哪?”陆远的眼珠布满血丝。 长毛突然甩手,飞刀转着圈飞出掠过陆远的耳畔,牢牢钉在木墙之中。 轻微刺痛过后,耳廓渗出一滴鲜血。 “特么哪来这么多问题,滚,你们两个都可以滚了!”长毛叫嚣道。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一阵凄惨的尖叫,紧接着就是拔刀声和叫喊声混在一起的噪音。 大疤脸打开门,外面已经乱成一团。 “妈的,怎么回事!”长毛应激一般弹起来,将陆远摔在墙上,用匕首抵住他的脖子,重复着叫嚣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李环在长毛的注视下,缓缓举起双手。 “哥,你等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壮汉慌慌张张地跑出门去。 一伙来历不明的人突然闯入,两方人马顿时杀成一团,陆远冷冷地看着长毛,他不确定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下,这个疯子会不会失手把刀捅进自己的脖子里。 那个刀疤脸很快就回来了,扶着门框惊恐地喊道:“是野狼帮,野狼帮的人杀进来了!” “日!”长毛听到野狼帮这个名字,明显慌了神。 陆远精准抓住一刹那的失神,突然闪身绕过刀刃,肩膀顶住了长毛的胸口。 酒和女人掏空了长毛的身体,面对陆远的突然袭击,毫无准备的长毛一下被顶飞出去,撞在墙上才停住身形。 陆远抽出一柄飞刀,对准长毛的鼻梁,厌恶地说道:“我最后问你一遍,山寨在哪?” 一转眼的功夫,攻守易势。 长毛却丝毫不惧,冷冷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他么……” “你他么是不是没长眼睛!” 沈希险些被推倒,也浑不在意,她紧咬嘴唇,一路跛行,倾听周围人略显兴奋的对话。 “听说昨天,官家剿了一伙儿匪窝,活捉了十几个土匪!“ “早该这么干了,现在土匪太猖獗了。“ “不是说刘典吏的儿子丢了吗,可能就是这伙人干的。“ “呸!丢了也活该,老王家的孙子丢了一个多月了,一点信儿都哦没有!” 她左推右挤,在混杂着汗臭味的人群中穿梭,紧紧握住抢来的匕首,以备不时之需。 人群推推搡搡来到外城南区的广场上,这里已经摩肩擦踵,挤的水泄不通。 沈希踩住一架废弃在路边的马车,踩着突起的砖块,爬到广场对面的小二楼房顶,这里已经被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占满,早早守在这里等着看热闹。 这里视野最为开阔,广场中央架起高台,十几个被打成血人的囚犯跪成一排,他们垂着头,惨遭凌辱折磨之后,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 沈希的视力极佳,她的目光落在排头那人身上,一个个向后掠过,最红停在第七个即将被斩首的死囚身上。 那是她爹,下一个就是她娘。 老天是善良的,在最后时刻,也没让这对辛劳一辈子的苦命夫妻分离。 老爹跪在刑台靠西侧的位置上,被剜掉一只眼睛,耳朵也被割掉了,浓血四溢。 娘也没好到哪去,她的鼻梁被打断了,口水和鲜血混在一块,滴落在肮脏的土地上,木讷地盯着地面,仿佛早已死去。 爹娘每滴落一滴血,都是一把尖刀刺在心口上,让她心如刀割。 这幅血淋淋的场景纤毫毕现地印刻在脑海中,成为此后一生的梦魇。 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吏站在刑台中央,在他的指挥下,一群手持长刀的刽子手走上刑台,站在每个囚犯的身后。 盛大的表演秀拉开帷幕。 沈希从旁人口中听明白,此人姓刘,官居本城典吏。 刘典吏穿着一身华丽的袍服,由锦缎制成,金线缝制,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他左右跟着四个老头,都是本地豪绅,赵家老爷也在其中,处在最边缘的位置。 刘典吏伸出手来上下摆动,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皇恩浩荡江河阔,圣德照回日月高!” “父老乡亲们,土匪占山为王,横行霸道,让咱们苦不堪言!”刘典吏捶胸顿足卖力地表演着,越说越响亮,声音在广场里回荡。 “就是这些土匪,不让咱们过安生日子,就连我的儿子也被劫走,到现在还不知下落!” “为维护怒河县安宁,今年秋税每家每户加征剿匪钱,每家每户征一两银子,我等必定尽心竭力,不负皇上重托!”刘典吏对着太阳拱手,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让他沉浸其中,眼角甚至泛起泪花。 “不,不是!”沈希哀嚎着,可声音却淹没在围观人群的嘲讽和怒骂中。 人群中飞出一颗石子,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石子投向刑台,其中一颗正中老沈的面额,刽子手扯住他的脖颈,不让他倒下。 刘典吏并没料想到这副群情激愤的场面,匆忙退回高台,躲到石子射程之外。 沈希已经从房顶跳下,她使出浑身力气,紧握匕首。 “菩萨,佛祖,哪路仙人都好,救救我爹和我娘!” 她撞倒一个看热闹的胖屠户,对方发出最难听的咒骂,但她浑不在意,只是没命地推开人群,甚至不惜划伤几个人。 可完全没用,她才冲出一个缺口,就瞬间被人填满,有人怒骂着捶她,打她,推她。 她已经听不清刘典吏在说什么。 她看见刽子手把屠刀高举过头时,阳光在暗沉的金属上跳舞波动。 锋利的刀锋猛然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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