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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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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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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颔首:“真是想不到修罗也会被这小丫头收服。” “你又如何?”靳月道。 玫瑰笑:“她没有跟我说实话。” 靳月等着她的下文。 “你能帮她吗?”玫瑰看着靳月。 “竭尽所能。” 玫瑰欣慰的笑着,半晌才道:“知道我怎么认识她的吗?” 靳月知道玫瑰要讲故事,而他也有点好奇,南宫晴川是怎么让门中神秘的玫瑰改变的。如果说修罗是无坚不摧的利刃,那么玫瑰就是丝线,看似柔软的丝线必要的时候绝对不次于利刃的杀伤力。 “那时我早就调查好,狮会在那个地点出现,而且我也知道她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所以我就安排了一切……” 南宫晴川刚刚解决完在这个城市的一个师叔,还好一切顺利,可以说这次的任务圆满完成,本来是心情愉快的要回租的房子,可是就是不让她太清闲―― “你们干什么……你、你们找错人了……”颤抖的女声。 “有什么关系,跟我们去玩玩嘛!”两个猥亵的男人缠着一个柔弱的女人。 南宫晴川叹了口气,在犹豫着,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呢还是立刻英雌救美的冲上去。基于现在已是午夜时分,估计不会再有什么人路过这条偏僻的巷子,那她好像没什么选择,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打抱不平!这就是习武之人的悲哀吗?不能像一个普通的弱质女流一样,脸色苍白的逃走;毕竟会武而不救人,会被人骂死的。唉,不就是学了点功夫嘛,怎么老受歧视呢?! “喂,两位虽然今晚月色不错,袭人,但是这个时间,你们是不是也该睡觉了。”南宫晴川凉凉的道,没等那两个人反应上来,飞快的挥掌,啪啪两下助他们愉快的进入梦乡。 “你没事吧。”南宫晴川望着扎进自己怀里颤抖不已的娇躯,爱怜地搂住,她好像吓坏了。 玫瑰把头埋在南宫晴川的怀里,知道自己的这步棋走对了,唇不自觉阴冷的勾了起来,手中倏地出现一把薄而窄的匕首,往前轻轻一推,目标――南宫晴川的心脏。 南宫晴川搂着瑟瑟发抖的身体,想好好的安抚一下,霍地,怀中的人身上迸发出一股杀气,南宫晴川本能的一动,可身体被怀里人控制在墙边没有多余的回旋余地。 差一点,玫瑰皱眉,就离心脏差一点。玫瑰想继续二次攻击,可南宫晴川圈住她的手臂有力的收缩着,把玫瑰搂得更紧。 “想和我同归于尽还是疼痛让你无处发泄。”玫瑰在南宫晴川怀里不屑的抬起头,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匕首经过长年累月的药物浸泡,伤人后可以带来令人窒息的疼痛。哼,玫瑰心中冷哼一声,所谓神乎其神的狮不也就是个普通人,受了伤还不是和正常人反应一样,痛苦的蜷缩着。 霍地,玫瑰呆住了,南宫晴川的眼中不是难耐的痛苦,而是、而是无限的爱怜。 “不、这个不属于你。”南宫晴川用力的搂紧玫瑰,喃喃的道,“这么好的人生,为什么要放弃呢?”药性发作,南宫晴川的眼神弥散,“如此清澈的一双眼,这匕首不属于你。” 玫瑰愣愣的看着南宫晴川,南宫晴川努力的保持着清醒,可还是敌不过药物带来的巨痛,神智越来越沉沦,“不要再这样做,有什么可以直接来找我报仇,不要、不要再这样做,这样以后真的需要帮助,就……就没、没人来帮你了……”双手一松,身体慢慢滑落。 玫瑰稳稳的扶住昏厥的南宫晴川,看着殷红一片的衣服,风凉凉的吹过,无痕…… 靳月笑着:“她就是这么个人,什么时候都能歪想。” “是啊。可爱的女生。”玫瑰也笑,“好了,我不打扰她了,替我跟她说再见。”推开窗。 “她好像很怕你,为什么?”靳月问出一直困惑他的问题。 “这、你还是问她比较好。”玫瑰狡黠的笑,转眼消失在窗外。 “你怎么会这么没警觉性,不知道那是玫瑰?”靳月毫不意外的在厨房找到吃得不亦乐乎的南宫晴川。 南宫晴川灌了口饮料顺气:“她易容了啊。”耸耸肩,知道玫瑰已经跟靳月说了他们相识的过程,“我当然没认出来。” “那为什么你这么怕她?”靳月完全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南宫晴川瞪着靳月,有谁会信堂堂的修罗现在会变成这副模样:“你可不知道她有多爱哭,那次是她帮我疗的伤,天哪。早知道,我宁可伤重去死,我也不要被她魔音穿耳。”南宫晴川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不自觉的搓搓手臂,“我在她那住了六天,我整整被折磨了六天啊六天――”南宫晴川哀嚎着,“我从来没这么痛苦过,以前受伤仅仅是身体的,跟她那次是精神折磨啊――” “你也会怕女人哭。”靳月好笑的道。 “你不知道她哭得有多无辜,好似我欠她什么、有多对不起她似的。一双饱含着热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你,天――”南宫晴川猛的仰头把剩余的饮料都灌进嘴里好压惊,“明明是她伤我啊――唉,冤死我了――” 靳月笑着,打量着眼前怪叫的南宫晴川,有个问题,他没有问出来,那就是,你到达极限之后会怎么样?靳月不想问,也不想知道答案,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去承受那时的南宫晴川,勇气,是的。修罗靳月第一次问自己,他有勇气吗? “狮,有时间出来谈谈吗?”话筒中平和的男中音。 “好。”南宫晴川笑,问清了地方,抓起衣服出门。 “坐。”卓尘道。 “师叔。”南宫晴川笑着,坐在对面,据她的资料来看,卓尘可是信佛的人,这些年也没见他有什么行动,他不是已经放弃了吗?怎么今天还会突然找上她? “想找你来谈谈。”卓尘平静的看着南宫晴川。 “洗耳恭听。”南宫晴川笑。 “你果然不简单。”突然卓尘冒出这么一句。 “谬赞了。”南宫晴川淡笑。 卓尘沉默半晌,专注的打量着南宫晴川,淡然的笑容,清澈的眼眸。一切看起来那么的平凡而又平静,可……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困扰着他,卓尘皱了皱眉。 “这么多年你觉得你做得怎么样?”卓尘直视南宫晴川的双眸,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 “有一天过一天。”南宫晴川笑,很无赖的笑。 “没想过结局?”卓尘根本不信她的推脱之词。 “结局?”南宫晴川回味着这个令她日夜思索的词,“我只知道,结局不是我一个人能写成的。” “你的事,我知道。”卓尘道,“你以为你可以把所有的人都解决?” “是。”南宫晴川笑,笑得那么无所谓,那么势在必得。 卓尘蹙眉:“一个人最好别太狂妄。” “有吗?”懒散的语调丝毫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卓尘眼中寒光乍现。 “解决本门里的人……”南宫晴川轻松的笑着,丝毫不受卓尘的寒冽气势的影响,“让他们都服服帖帖,不再想着报仇,不再想着要拿本门的药……”双手一拍,“这就是我要做的。”皮皮的笑,“你说我清楚吗?师叔。” “你有什么资格?” 南宫晴川一愣,旋即笑开了,“师叔,你很健忘啊。”南宫晴川无谓的笑着,“目前来说本门的王就是我。” 虽然在笑,可一种自然天成的威严破身而出,不是凌厉的迫人心扉的寒意,亦不是侵人身心的阴森。卓尘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压迫着,不知道所为何来,只是明白,南宫晴川自有她当王的本钱。 “您想找我谈什么?”南宫晴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卓尘,“是想说,这么多年,我伤了不少师叔伯和同门师兄弟吗?还是想说,我做的事毫无意义?要不就是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都不是。”卓尘喝了口水道。 “我想也是。”突然朗爽的笑声自南宫晴川口中逸出,“我料想卓师叔也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你自私!”卓尘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打断南宫晴川的笑声。 “哦?怎么说?”南宫晴川挑眉等着卓尘的下文。 “你把这些事情都拦下,你以为你很伟大。”卓尘冷哼一声,“你别忘了,一切的事都是因我师父而起,门里人想报复的也仅仅是我师父、你的师祖。你拦下来算什么?” 南宫晴川并不说话,只是以眼神示意卓尘继续说下去。 “他们心里也许没有那么多的恨,只是想去找他们的师父讨个说法。师父也许也想亲自来面对自己以前所犯下的错误。” 南宫晴川直了直腰看着卓尘:“我没有给他们机会?” 卓尘不答,眼神里早已表明他的意思。 “意思是我错了。”南宫晴川若有所思的道,“我在操控着大家,其实事情本来很简单,却被我弄复杂了?”南宫晴川歪着头想了想,“我把自己的意识强加给了他们?” 卓尘冷淡的看着南宫晴川。 南宫晴川也专注的凝视着卓尘:“我错了?”南宫晴川在自我反思。 “师叔,听说您信佛?”霍地南宫晴川冒出来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卓尘不解的看着他:“有什么问题?” “可戒荤腥?”南宫晴川道。 “当然。” “看来除了没有剃度,生活完全跟佛门弟子一样?”南宫晴川笑着。 “是。”卓尘看着南宫晴川,不知她在想什么。 “那好。”南宫晴川笑道,“是否曾经去寺庙拜佛?” “这是自然。” “据我所知,您还是个很虔诚的人,曾经遍访名川古刹。” “你知道得很清楚。”卓尘打量着南宫晴川。 “当然,我有作功课。”南宫晴川笑道,“师叔,你不觉得你这么多年来的信佛礼佛是个错误吗?” “什么意思?”卓尘皱眉,“你说我心不诚?” “那倒不是。”南宫晴川笑着摆手,“只是觉得,你所谓的信佛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你……”卓尘一脸的不悦。 “佛家有云,众生平等。”南宫晴川没等卓尘说完,就兀自道,“师叔,不知我说的可对?” “在佛的眼中,一切生灵都是平等的。”一提到佛祖,卓尘是一脸的虔诚。 “那好,我有一点不明,请师叔指点一二。”南宫晴川笑着,“那为什么要修建寺庙?” “自然是为了让世人有一个地方好聆听佛祖的教诲。” “既然众生平等,为什么佛祖要让世人来参拜他?”南宫晴川看了一眼愣住的卓尘继续道,“既然终生平等,为什么要砍伐树木去修建寺庙,把活生生的树木锯断、雕刻,去建宣称一切平等的寺庙?”南宫晴川笑道,“这一切不是太可笑了?” “树又不是生物?” “不是生物?”南宫晴川睨一眼卓尘,“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生物,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感情,没有知觉?就因为他无法告诉你吗?你错了,他有说,只是你听不懂而已。树木一直在努力的生活着,成长、茂盛、凋零。” “而拜佛的人呢?去寺庙乞求的是什么?发财、顺利、健康……其实还不都是在自私的希望佛祖满足他们的欲望,而还愿时呢?不都是要说什么重塑金身。金子?这对于佛祖来说有什么意义?难不成西方世界也要用到金子?这在无欲无求的佛祖面前是多么可笑的行径!佛家弟子戒荤腥,只是吃素。可笑,只是注重动物的感受,完全不顾植物的生命,他们也是会疼的。说什么不伤性命,你敢保证你喝的水里没有微小的、肉眼看不到的生物?” “你、你……”卓尘看着南宫晴川,“你的意思是世界上没有佛祖?” “不,我相信世界上还是有佛的。”南宫晴川笑道,“只是世人的理解错了,把佛的形象歪曲了。”南宫晴川幽幽的道,“世间万物要生存必定会有杀戮,不管是食肉或是食草,这一切都是自然法则,没有谁能改变。我所说的佛是人们心中的一种信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既然这么说,按你的理论,所有的信佛人都不要吃饭了?”卓尘嘲笑的道。 “你错了。”南宫晴川笑道,“我的意思仅仅是除了维持生命必须的杀戮外,不要为了自己的其他无关紧要的欲望轻贱生命。” 卓尘低头沉思着,半晌抬起头看着南宫晴川:“你多大了?” “22。”晴川笑道。 “怎么想的?” “没什么,只是多站在对方那面想一想,好多事情就都能理解了。” 卓尘长出一口气:“今天找你来真是此行非虚。” “还好。”南宫晴川笑着。 “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卓尘郑重的道。 “会知道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一切结束的那天,我想做什么你也就知道了。”南宫晴川迷离的眼看着窗外,“快到那天了。”收回目光对着卓尘皮皮的笑,“师叔,请我吃饭吗?” “好,我等着。”卓尘也笑,轻松的笑,“想吃什么,师叔请你。” “肯德基!”南宫晴川高声的喊了出来。 卓尘立马傻眼,直到他坐在肯德基餐厅好一会儿也还是回不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托盘,两个辣腿堡、一个大薯条、一杯大可乐、一杯白水、一盒蛋挞、两对鸡翅、两个圣代外加眼前吃得不亦乐乎的晴川。 “为什么?”卓尘仿佛依旧在梦里。 “什么为什么?”南宫晴川奇怪的道,“我吃肯德基有什么问题吗?” “有……一点……”被南宫晴川一瞪立马收回到嘴边的话,“你自己吃得了这么多?”除了那杯白水是给他的,剩下的所有东西都是南宫晴川买来吃的,她的理由是既然卓尘不沾荤腥那她也不好破坏,白水一杯刚刚好。 “还好。”晴川努力的咬着汉堡,“我身体一不好的时候就会多吃。” “身体不好?”卓尘伸手搭住南宫晴川的脉。 南宫晴川丝毫不意外,本门的人不会医术才奇怪呢,在岛上受了大伤小伤师祖是从来不管的,有本事想活着就自己想法治。 “你……” “伤得很奇怪!”南宫晴川喝了一大口饮料,冲下梗在喉咙里的汉堡接口道,“不用大惊小怪的,习惯了就好。” “没人帮你治吗?” “有啊。”晴川舀着圣代,“公主!” “公主?!” “哦,靳月。”南宫晴川吐吐舌,没办法在家喊习惯了,“你不会不知道他吧。”公主在门里可是风光一时,大放异彩的人物。 “修罗?”卓尘回忆着,“他在帮你?” “恩。”南宫晴川开心的笑,别误会,她开心不是因为公主在帮她,而是因为她正在吃的第二个汉堡。 “你叫他公主?”卓尘不可思议的道。如果他的记忆没错,修罗靳月可是一个冷血阴戾的人,在靳月小的时候已经在门里小有名气,靳月师父完全是倚重靳月,只要是他师父想要的东西,就没有靳月弄不来的;只要是他师父想办的事情,靳月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直接”的方法办到。所到之处,必是阴风阵阵。如果只是靳月厉害并没什么可怕的,要知道他的师父可是门里有名的“能人”,当初敢多次反抗师祖并且还能活到现在的毕竟只有他一人而已。故此门里的人都称靳月为修罗。前段时间靳月突然反起他的师父,没人知道他师父现在何处,也没人知道他师父现在是生是死,更没有人知道靳月现在的行踪。想不到,卓尘看了看南宫晴川,靳月竟然在帮她,而且,关系看来很好…… “你不简单。”半晌卓尘幽幽的开口。 “还好啦。”南宫晴川顽皮的笑着,“什么叫不简单,又有谁简单呢?”看似自言自语的话,却像一记猛锤击向卓尘的心扉。 “你……”卓尘专注的凝视着眼前这个吃得不亦乐乎的小女生,“你活着吗?”声音极其的轻,极其的慢,在喧闹的餐厅里,很快就被各种嘈杂的声音所覆盖。 对面的晴川目光流转,回给他一个温和的笑,显然她是听见了。 卓尘望着南宫晴川那毫不吝啬的笑颜,一时恍惚,这笑看起来单纯无比,却又让人觉得她好似蕴涵了无数的深意。有什么呢?卓尘思忖着,好像一处无法探知的深谷,无论在崖边怎样的向下张望,可总是会被弥漫的云雾所阻隔,而不能一窥她真正的面目。 “好饱。”南宫晴川拿餐巾纸擦了擦嘴,“想什么呢,师叔?”手在卓尘面前晃着。 “没什么。”卓尘淡然道。 “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南宫晴川笑着,“谢谢你请我吃饭。”起身,“师叔,再见。”挥挥手,下楼。 “回去也好。”卓尘梦呓似的喃喃道。 而正在下楼的南宫晴川露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回到家,上楼倚在床头,抄起电话―― “你好……” “看来电显。”没等沈梅说完,南宫晴川就接了下去。 “哦、哦……”话筒里传来沈梅的声音,“我没看嘛,什么事啊?”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郑重的说声对不起。” “你怎么了?没事吧?”沈梅焦急的道。 “没事……”南宫晴川捏了捏话筒,“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太卤莽了,有点对不起你。” “天哪!你真没事吧?” “没事。” “那你怎么……” “没什么,只是今天去见了一个人。” “你怎么样了?”沈梅关心的问。 “我没事,只是和他谈谈。” “你真没事?”沈梅不放心的问。 “没事,放心吧。”南宫晴川笑,“对了……”扯到别的话题,不想再谈论。 和沈梅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会儿,挂上电话,躺在床上思索着卓师叔的话,确实有道理,她确实也很自私。唉,可是,一切都没有办法停下来,一切事情都已经发展起来,她没有能力让时光倒流,也就只好按着自己设定的路线走下去,至于终点――未知! “大师兄,你们干什么去了?”南宫晴川上下打量着刚才外面回来的师兄弟。 “逛街。”南宫晴缘淡淡的道。 “逛街?”南宫晴川冷笑一声,指着墙上的表,“晚上十一点了,哪家商场开得这么晚?” “你怎么知道没有商场关门晚啊?”南宫晴峡嬉笑着,拿杯水灌了一大口,瘫坐在沙发上,“那些商家为了营业额可是很下本的。”一仰头喝干杯里的水,噙着一抹顽皮的笑对南宫晴川眨眼睛。 “那你们还逛了一整天?” “当然了。”南宫晴阳随手拿起个苹果,一边啃着一边道,“总要看看、比较比较哪家的东西便宜吧。” “对了,有个师兄好像要在道上混是吗?”南宫晴川道。 “恩,你说他啊!”南宫晴阳想了想道,“我早搞定了!” “搞定了?!”南宫晴川疑惑的道,“你又去和人打架?!” “喂、把你师兄想成什么人了!”南宫晴阳不满的抗议着,“我可是和平主义者!放心,我和他是很和平的解决的!”嬉笑着,“我们经过友好协商已经达成一致意向!” “很晚了。我睡觉去了。”南宫晴川翻了翻白眼无奈的道,知道大师兄又开始犯病了,当精神患者发病时还是不要理他为妙,所以她转身上楼。 “老大!”南宫晴峡咳嗽一声以唤起南宫晴阳的注意,“把人打到树上去挂着,这也叫友好协商?!” “你很闲啊?!”南宫晴阳斜睨着南宫晴峡坏笑着道。 “哈哈……没、没有啊,挺忙的!”南宫晴峡干笑着。 “老大,你说……”南宫晴峡面色一正以眼神询问南宫晴阳。 “希望不会。”南宫晴阳望着楼梯喃喃道。 “有什么她会察觉不到?”南宫晴缘扔下一句话,回房。 南宫晴阳在南宫晴缘身后默然的摇了摇头,一只手附在南宫晴阳的肩上,回头,是南宫晴峡难得严肃的脸:“老大,别担心。二师兄会自己走出来的。” “唉……”南宫晴阳叹了口气,“小时候就看得出来老二喜欢丫头。”仰头伸了个懒腰,“算了,感情的事还是要靠自己,别人也帮不上忙。” “至少温志安是真心爱着晴川的。”南宫晴峡皮皮的笑,“这样也不会出什么麻烦。” “唉……”南宫晴阳拍额又是一声长叹,“我怎么这么不省心啊……” “也是,晴川也太可恨了……”南宫晴峡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 “你就让我省心?”南宫晴阳看着吊儿郎当的南宫晴峡,嘴角还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老大,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房睡了……”南宫晴峡咽了口唾沫,讪笑着步步后退,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自己干过的事情,老大不会知道吧……不会吧……他也仅仅出手一次,才打两拳而已,老大不会这么精明吧? “小师弟,何必这么着急去睡呢?”南宫晴阳谄媚的抓住南宫晴峡的手,“来,告诉师兄,那个功夫是怎么练的?好让师兄我也长长见识。” “师兄……”南宫晴峡暗用内力想挣脱南宫晴阳的桎梏,可南宫晴阳的手好似粘住了一般,任凭南宫晴峡怎么用力也都无济于事,“师兄、这个、这个……你要知道,我可是你师弟、你、你不能……不能对我怎么样……对吧……”南宫晴峡可怜兮兮磕磕巴巴的道,希望大师兄能突然善心大发不会对他怎么样。早知道对付那个要去道上混的人时,他就不出手了,唉……衰到家了! “哎呀,师弟,你怎么说呢?你可是我亲师弟啊!我能把你怎么样?”南宫晴阳极其夸张的笑道。 “才怪。”南宫晴峡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他可没胆真说出来。 “老四。”霍地,南宫晴阳声音一正双眼炯炯的注视着晴峡,“那种武功太歹毒,你不许再练!” “老大……” 南宫晴阳比了个手势,阻止南宫晴峡再说下去:“不能练,你身体根本吃不消。”一直紧抓着南宫晴峡手腕的手放了下来,“不许再练!” 南宫晴峡认真的回视着南宫晴阳的双眸,半晌,郑重的点头。 “气死我了。”南宫晴川回到卧室拿起大靠枕拼命的打着床。 “怎么了?”温志安不露声色的把靠枕拿走,搂住南宫晴川怕她不小心伤到自己,“谁又欺负我们芯了,来告诉我,我去扁他啊!” “唔……”南宫晴川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温志安的衣服,显然还是在生气进行中。 “这是谁呀?把我老婆欺负成这样。”温志安轻轻的拍着南宫晴川的背帮她顺气,“看我怎么治他。” “师兄弟他们啦……”南宫晴川嘟着嘴。 “大哥他们?”温志安想了想,“他们怎么了?” “他们去逛街?”说着南宫晴川又使劲拽了温志安的衣角一下,“哼,当我白痴啊!” “逛街?”温志安笑了,“大哥他们又去忙门里的事?” “就这样才讨厌。”南宫晴川不开心的道,“我不想他们太累嘛……” 温志安温和的笑着,揉了揉南宫晴川的头发:“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晴川沉默不语,半晌,才抬头看着温志安:“安,我是不是很笨?为什么不把事情早点结束,为什么还要师兄弟跟着忙呢?” “该打!”温志安笑着,可笑容里有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是啊。”南宫晴川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我是该打,怎么可以这么想呢?他们都是我的亲人,都想帮我分担这一切。我怎么可以这样想呢?”霍地,抬起头看着温志安,“安,我真的不想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真的!” “他们一样,大家都一样。”温志安笑着把南宫晴川搂紧。 南宫晴川被温志安紧紧的搂在怀里,不见温志安脸上莫名复杂的笑――宠爱、不舍、怜惜、心痛……以及深深的无奈…… “演了、演了……”南宫晴川开心的冲到电视机前兴奋的坐好,眼巴巴的盯着电视,最近她可是狂迷《武林外传》里的白展堂。 “呵呵……”一看到电视画面里出现的白展堂南宫晴川就莫名的傻笑,一副花痴像! 温志安在旁边眯着眼看着屏幕上的白展堂,真是不明白自己的老婆怎么会这么喜欢看他。 “诶,那个白展堂有什么好看的?”楚链飞坏笑着问南宫晴川,而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温志安脸上的表情变化。 “盗圣啊!多帅。”一副崇拜相。 温志安不善的打量着那个“盗圣”。 楚链飞闷笑:“就因为这个?” “人家还很有幽默感,而且也很男人啊!” 温志安俊朗的脸突然间黑了一半,我不幽默,还是我不男人? 楚链飞忍笑,用手捂着肚子,勉强直着腰拍拍温志安的肩:“你、你们慢慢看啊……我先回房了……”说什么也不能当着温志安的面笑出来,虽然温志安平时看起来是很“无害”的类型,可要是发起脾气来,哼哼……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看着温志安越来越黑的脸色,还是先溜为妙。 “芯,吃薯片吗?”温志安狠狠的瞪楚链飞一眼,回过头柔声问着南宫晴川。 “没空啦。”南宫晴川依旧把注意力放在屏幕上,“看完再吃。” 霍地,温志安的眼中凶光逼现,直射屏幕上的白展堂,这个男人有什么好! “噗……”南宫晴峡一口水喷到地上,大笑出声,“我受不了了!”快步走到温志安身边,把温志安的身子板正,好与他面对面,“你吃什么醋啊?!” “我没有!”温志安弹开南宫晴峡搭在他肩上的手,垂着眼低吼。 “吵什么吵,我看电视呢!”南宫晴川低叱着,连头都没转一下。 “还没有?”南宫晴峡嘲笑的道,“那刚才是谁这么狠毒的瞪一个电视里的人?难道你跟电视有仇?” “小点声,芯看电视呢!”温志安低声道,“你管我。”说完,直直的走到厨房拿起一杯冰水灌了下去。 “你也真可以,这样的醋也吃。”南宫晴峡嬉笑着,温志安一个足以杀人的眼神直直的射过来,成功的让南宫晴峡闭上了嘴,“我看我还是上楼好了。” 温志安把杯子重重地放到餐桌上,长出一口气,不禁苦笑一下,他在跟一个电视吃什么醋?! “我带孩子去外面转转。”邵华抱着娃娃道。 “不要。”南宫晴川扭回头,“一会儿我看完电视,我带他们出去。” “为什么?”邵华奇怪的道。 “因为他们是我生的!”南宫晴川不讲理的道。 不到一天的工夫,全家就都知道温志安莫名大吃飞醋的事,也就在转天晚上出现了这么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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