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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种田!小农女致富养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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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爹,我想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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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祉也不蠢,但直接揭穿也显得他太蠢。 干脆脚一跺,嘴一撅,气呼呼道, “范兄,你是不是没把我当兄弟?还是看不上我这吃食?看来是我吃剩下的,范兄嫌弃,那我这就出门就给倒雪地里。” 他这一番话同时让两个人愣住,一直以来,谢言祉的小脾气都不过是窝里横,在外都表现得谦和有礼。这副硬是要耍赖的模样直接看呆了两人。 谢言祉心里有些着急,他只见过别人这样撒泼,然后接下来该怎么演他给忘了,只能站起身装作要往外走的样子。 好在范小胖反应得及时,一把抱住谢言祉的大腿。 “谢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言祉直接扭头坐下,丝滑程度堪比滑雪。 “那你就和伯母分食了,现在就吃,碗我要带回去的。” 范小胖还在拒绝。 范母看着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胖,收下吧。” 她重新看向谢言祉,原以为只是个性格好的落魄公子哥闲着没事愿意和儿子称兄道弟,一同出去找找吃食。 在让他瞧见了家中的破败后,她想过会因此看不起小胖,让小胖又回归形单影只,却不想居然送来吃食。 这吃食切面整齐,一看就不是他嘴里说的什么吃剩下的,怕是家中刚分了晚膳,就急着跑来了。 “你叫言祉是吧?真是个好孩子,麻烦你跑一趟了。我们家小胖调皮,还要你多担待了。小胖,去拿两个鸡蛋给你谢兄。” 范母和程知是两种不同的外貌,她偏妩媚一些,但面对小辈时,总是温和如春雨。 “哎伯母,不用,不用的。”谢言祉连忙拒绝,但范小胖也是使了牛劲,硬是塞进了谢言祉的兜里。 他小脸红扑扑的,抿着唇,目光灼灼,谢言祉忽然就没了声。 他好像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 “那,那我便收下了。”谢言祉磕磕绊绊道,脸上也难得地飘上红晕。 范小胖脸上这才露出笑容,他爬上床,和范母你一口我一口,你让我,我让你,愣是吃到了天黑。 将碗洗干净递给谢言祉时,范小胖深深地看着谢言祉,似有话想说。 谢言祉安静地等着,但范小胖只是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便回头爬上了床,给范母捏着小腿。 “傻孩子,娘没有知觉。” “但黄大夫说了,多捏捏,疏通筋脉,才不会坏得那么快。以后等小胖长大赚了钱,就带娘去看病……” 剩下的话谢言祉没有再听到了,他关上门,一人迎着风雪站了许久。 久到他差点成为一座冰雕,才往回走。 —— 回家的路并不远,但谢言祉感觉自己像是走了一百年那么久。 夜黑雪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推开院门,原以为迎接他的是黑暗,堂屋却仍亮着,呈现温和的橘色。 屋檐下,谢庭筠来回走动,步履不停又着急,听到院门声时,迅速抬起头来。 他眼底划过一丝如释重负,而后又抬起手,怒喝,“你还知道回来?一天闹两次离家出走,你以为还在上京城呢?!” “我告诉你,这书你不读也得读,老子栽培你那么多年不是让你烂在这村里当个泥腿子!” 若是往日,谢言祉必定已经跳脚或者低头假装服软了,但他却一直低着头,没回应,走到谢庭筠面前时,身子还摇晃了一下。 吓得谢庭筠眼睛睁大,想到什么后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别给我装!装也没用!” 下一秒,屋檐下的地板发出重物坠倒的声音。 谢庭筠:“言祉我儿!!” —— “没事,和长祗那日一样,就是着了风凉,正好那日药没吃完,喏,煎了让他喝了就没事了。” 程鸢被从被子里喊醒时,听到谢庭筠的叫声,还以为谢言祉受了什么重伤。 结果一看双脸发红,额头滚烫,去叫连黄大夫的必要都没有,直接将那两包药甩了过去,吩咐完就回了温暖的小被窝。 谢言祉睁开眼时还有点迷茫,四下环顾,他不是刚回到院里?怎么就躺床上了? 房门嘎吱响起,他扭头和捧着药碗的谢庭筠对视上。 谢庭筠脸上的焦急还没来得及收住。 或许是脑子浑浑噩噩,他下意识就喊了声爹。 “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赶紧把药喝了!” 谢庭筠将药碗重重放在他床前的小桌子上,不待他回话,就继续骂道,“外面什么天气你不知道?在家里耍耍小性子也就算了,老子就你一个儿子,你是想让老子断子绝孙不成?!” 许是真是吓狠了,谢庭筠的文人风雅都丟到了不知道哪里。 他说完半天,等不到谢言祉回话,低头看去,然而谢言祉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他眉头顿时皱紧,尾巴捏住谢言祉的肩膀。 嘴里嘀咕着,“不会病傻了吧?我去问问程鸢姑娘去!” 谢言祉连忙拉住他:“爹,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谢庭筠松了口气,还能问话,看来还是个正常的。 “把药喝了,想问什么,直说。” 药苦得很,往日需要一口药一个蜜饯的谢言祉却是直接一口就闷了。 谢庭筠眸光晦暗不明。 谢言祉抹了把嘴,强支起身子, “我这两日认识了个朋友,他年岁不大,未曾启蒙,整日爬树下水,我以为他是贪玩成性,结果他告诉我是因为他根本连温饱都成问题。我今日便是去了他家。他家总共,连我这破屋子大都没有,他娘腿脚不好,大部分时间只能躺在床上。他爹我不知道,可能是死了吧。娘俩全部的开销都需要我朋友一个人来承担,而他今年只有八岁。” 谢言祉说完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烧的,他眼尾都泛了红。 “我记得,我八岁时,每日衣着不重样的锦绣绸缎,嫌弃家中日复一日的珍馐美馔。每日在先生来之前就翻墙出去,与那群狐朋狗友去玩,少则一二两,多则几十两便眨眨眼挥霍出去。” “爹,我想不明白,我朋友的破局之处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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