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七二十一,下面的城月也用鹰一样的眼光锁定了那些受伤下跌的吞噬象蝠,飞快就是一棍,接着就是血肉横飞,一人一鸟,配合得妙到毫巅。
这些变异生物开始倒霉了,天空是一只专啄眼睛、翅膀等下三路的变异生物,下面更是一个不怕火烧爪裂的怪胎。
城月彻底恢复了一个十六岁少年的活泼,顾不得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痛,大呼小喝地地跟着雪鹰的方向,十步之内,简直就是棍不虚发,如果打中晕死过去的生物也算的话。
“这只死鸟要干什么?”
慢慢地他觉得不对劲了,雪鹰几乎是直线朝前疾飞,没有任何的徘徊停留。
“死鹰,快停下来,前面危险。”
雪鹰咕地叫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停留的意思,天空上的吞噬象蝠不知道意料到了什么,成群结队地追了上来。
城月大急之下,脚下却是毫不停留地跟了过去。
蓦地,左胸口处似乎火炭一样猛地一热,脚下一个跄踉,城月的意识恍惚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又是这种感觉?”
城月惊疑不定地看着烟雾缭绕的前方,虽然他搞不清楚胸口为什么会发热,但那无疑是不妥的感觉。
“去还是不去?”
就在这时,雪鹰那尖利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惶急了起来,城月低骂了一声,抛开了负面的情绪,低头冲进了烟雾之中。
呈现在城月面前的是一个非常怪异的场面,无数的变异象蝠发疯似的扑在三架黑不溜秋的钢铁飞行物上,而这三架飞行物首尾相接在一起,后面一架只看到了一半,似乎正朝一个看不清楚的深渊滑落着,同时带动后面二架飞行物的滑行。
“是他们。”
城月突然想起来空中那一连窜的惊险表演,最令他惊奇的是,雪鹰在拍打着翅膀驱赶着那些陷入疯狂中的生物。
经过了一天的都市穿行后,城月已经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科学盲,他明白这些钢铁里一定有人的存在,但是这些人为什么与雪鹰扯上关系呢?
驾驶仓里面的破月已经是郁闷不已,今天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碰上了这些变异生物的全体出动,真是人走霉运,喝水都会塞齿。
祸不单行的是,光甲的水晶已经飘到了最低了,不懂得用游龙甲法滑行的靓菲更是连着光甲一头栽了下来,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那些该死的丑陋生物,他敢保证,如果出了驾驶仓,恐怕连毛发都不存了。
地球联盟上,堂堂的陆地五位上将之一,竟然因为驾驶不慎,碰上不明物体,下落到不明的星球,然后死在变异生物的口下,想想都会死不瞑目。
一个军人就应该死在沙场上,但是天生丽质的靓菲小姐呢?难道银河联盟的代言人也会如此薄命吗?
破月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泛着蓝光的磁荡刀,只等破机而出的时刻,光脑的线路已经在撞击中破坏,他已经失去了与所有人的联系。
光甲正在微微地移动着,破月过于用力的五指关节有点发白,就在这时,他明显感觉到光甲整个甲身颤抖了一下,滑行的趁势一下子停了下来。
“难道?”
再不犹豫,破月一下子拉开了驾驶仓的小门。
出人意料的是,破月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头顶盘旋着不计其数的吞噬象蝠,不断尖叫着扑上某个方向,当他的眼光扫了过去的时候,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黑奎驾驶的光甲已经停了下来,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而让他不可置信的是,一个混身笼罩着一层蠕动银光的变异生物正攻击着靓菲小姐所在的光甲。
想也不想,破月整个人扑了上来,磁荡刀夹带着摄人心魄的呼鸣,轻巧地划着弧光,直扑怪物的脖子。
这个怪物正是变异中的城月,不过是破月误会了他,当他刚刚赶到的时候,那些卑鄙的生物已经利用烈火烧断了光甲间相连的机冀,感受到雪鹰传来的焦迫感,城月想也不想地扑了上来。
尖锐的爪子深深地陷入光甲的机身,那身恐怖的体力硬是让他拖住了滑行的光甲,不过也被带动得慢慢地下滑着。
城月已经感觉到手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样下去,自己肯定是堕崖了。
砰!的一声,雪鹰用铁爪猛地抓裂了那个千疮万孔的隐形小门,接着一个寡在黑衣裙中的人挣扎着爬了出来,一双凝如秋水的眼光惊慌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当她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后,魔鬼一样的娇躯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下面是烟雾缭绕的无底深渊啊。
出于女人的本能,靓菲的身体卡在驾驶仓的门口尖叫了起来,声音很快就湮灭在四周难听的怪叫中。
靓菲毕竟经历过一些军事训练,惊慌一过,她立刻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处于下落的状态中,而且还可以感觉头顶熟悉的鹰鸣,这只奇怪的鸟是因为一块干肉与自己结下了情谊。
想不到现在它还没有离去,看来黑奎那套鸟为吃亡的谬论并不成立。
靓菲微微有点感动,抬起了头,当她看清楚头顶样子怪异的城月后,吓得以更高的分贝尖叫了起来。
“好象她怕我,不过也正常,好象见过我的人都是这样。”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左胸口微微一麻,接着身后传来低低的怒诉,不用回头,城月已经感觉到了那股让他战栗的危险气息。
“雪鹰,对不起了。”
生存才是最大的关键,在这一瞬间,城月并没有考虑到什么重大的问题,凭了猎人选择的本色,他放弃了手中的飞行物,猛地一个横移,那道撕裂空气的白光擦着他的肌肤划了过去。
“好险!”
仿佛意识到了他的意图,森寒的白光一顿之下,立刻化成横练扫了过来,直取城月的胸口,只这么一闪,就到了他的面前。
破月已经是心神具乱,他已经看到了靓菲小姐的光甲直线掉了下去,虽然看不清楚当时的状况,破月已经认定了罪魁祸首肯定是在这个怪物。
即使是在狂怒的状态下,破月的刺血刀法依然保持了军人所具备的快、准、狠。
城月还没有碰过如此厉害的敌人,似乎自己每一步的动作都在对方的掌握中,骇然之下,一双鹰隼一样的眼光一下子换上了热切的光芒,但是头脑却更加地冷静了下来。
几乎毫不预兆地,城月全身仿佛没有了骨头一样直线倒了下去,头急向后昂,腰弯如折,双手撑地,这个动作立刻让他的头压上了屁股,整个人仿佛一张拉紧的绝世神弓,蓄势待发。
破月不禁咦了一声,出之与军事家对阴谋的嗅觉,他隐隐感觉到对方这个简单的动作不但可以爆发出巨大的潜力,而且让自己全身一下子成为不设防的空城。
这个感觉让他不得不把磁荡刀猛地回收护身,虽然隐隐感觉还是慢了一线。.M
月是优秀的猎人,他既然给自己的猎物制造了破绽,那里肯放过。
就在这要命的时刻,雪鹰那嘹亮的咕咕之声穿云破雾而来,似乎向他发出了求救的招呼。
仿佛有感应一般,城月的胸口随着雪鹰的鸣叫,猛地前所未有的炽热起来,城月的脸色急变,暗叫不妙,就在此时,更恐怖的事情出来了,一股来自身后的强大吸力猛地把他扯得离地而起。
身下已经是万仗深渊。
“啊、、、、、、”
就在这时,城月的耳朵边隐隐传来了电子合成的声音,如果他懂是电子的话。
“神之机体的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请原谅我先暗算你,下来吧!让我们融合。”
“掉、、、、、、掉下去了?”
站在宽仅十米的深渊边缘,破月愣愣地摩擦着手中闪着激光光泽的磁荡刀,有点适应不过来,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竟然凭空就消失了,生命是如此的短暂,如履薄冰,他想到了凶多吉少的靓菲小姐,更是心头沉重。
“难道这次已经是破月最后之旅吗?”
身边的景物急剧飞掠而过,城月的眼中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惊慌,难道,难道自己苦苦挣扎生存了这么久,终究要马上归于毁灭吗?好不甘心。
“我不甘心,城月,你要加油。”
城月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观察着四周闪动着点点白光的崖壁,四周的黑雾缭绕依然掩盖不了那光润的闪亮,那是什么?
如果是胖子的话,肯定是大眼睛闪动着脉脉的光芒,然后一巴掌拍在粗短的大腿上,在身体颤抖中让口水淋漓,因为四周倒插着的都是极品的骨矿,仿佛宝石一样折射出诱惑的光芒,或大或小,或完好或残缺,应有尽有。
不懂欣赏的城月只是考虑着怎样抓住一些横出来的枝桠,身边翻滚着的都是无尽的黑雾,刚刚冲开一块,迎头又是一大片,仿佛稠一样感觉越来越明显,城月感觉到自己好象沼泽里翻滚着小鱼,拼命寻找着水的源头。
他试探着临空翻了几个筋斗,刚刚接近崖壁,立刻又被一股无行的拉扯之力拉回了中间,这让城月有点欲哭无泪,他那一身恐怖的体力在折腾中慢慢地消失了。
“为什么会这样?绝不能死在这里,绝不、、、、、、”
城月注视着一处越来越亮的白光,深深地吐出一口浑浊的空气,然后慢慢地在吸气中凝集中最后的力量,火辣辣的感觉仿佛刀割,似乎无数的赤炎随着呼吸翻滚不已,那一点逼过来的白光,让城月越发狰狞的脸容看起来如同野兽。
“就这次机会了。”
鹰隼一样的眼光徒地光芒大盛,城月的双手仿佛鬼魅一般伸出,穿破了身边的黑雾,猛地抓住了那事物,就这么一抓,还不来得及借势翻出,他已经觉得不对劲了。
“是雪鹰?”
那一刹那的温热让城月猛地惊醒了过来,几乎同时,雪鹰那咕咕的低鸣传了过来,这家伙恐怕快被转得有气无力了。
城月条件反射地放开了雪鹰的脖子。
突然,眼前一阵模糊。
城月已经掉进了一团旋转着的黑色烟雾中,这股突如其来的巨力一下子让他的身体打了一个侧旋,下落的趁势悄为停顿。
城月豁然看清楚了雪鹰的背上还趴着一个人,他的心念电转:难道雪鹰掉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她?
“这只死鸟,它不要命了?养了你这么久,什么时候对我这样好过?”就算在危险中,城月也隐隐有点郁闷。
周围是一股股急剧的旋风,盘带的巨力让城月的身体没有片刻停留,但是下落的趁势已经停止了,只转了片刻,以城月如此强悍的身体也开始感觉恶心呕吐,眉际之间隐隐透出一丝丝的烦闷,仿佛丝线缠绵,丝丝缕缕的淹没着残余的意识。
一鸟二人仿佛无根浮萍地飘荡着,雪鹰已经几无声息,而背上那个看起来很柔弱的身子更是没有任何的气息。
“不行,一定再抓住它。”
麻木的感觉如同潮水般蔓延到了下半身,城月一咬舌尖,让心神猛地一凛,随着呼出的热气,他的四肢猛地同时发力,呈大字型张开,就在此时,脸部一阵冰凉,银色角质蠕动着退了下来,露出了月僵硬之中隐隐透着焦虑的脸容。
“一定要努力!”
月的心理默默地念着:“一、二、、、、、、、”
在念到三的时候,月如长鲸吸水般吸入了一股浑浊的空气,胸口处激荡的气息炽热无比,残余的气力在飞快地凝集着。
猛地,城月的四肢以惊人的速度卷曲了回来,仿佛冲开了沼泽,城月再次施展出看家本领,一个后翻,让他那虾米似的身体犹如逆流的小鱼倒退而上。
“抓着了。”
月轻松了呼出了一口气,经过了刚才的折腾,他竟然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气力还在不断地恢复中,他那强悍无比的身体正在潜移默化中习惯着如此高速的旋转。
月自己也觉得非常郁闷,每当他的生命面临危险时,甚至生不如死时,月总想把眼睛一闭了此残生,那知道死来死去,他又安然无恙地挺了过来了。
难道命至贱则无敌么?说这句话的时候,月是对比那些生活优越的生物们而言。
现在月正得意与抱着那个未知的女人,非常舒服地享受着雪鹰宽大的后背,这没办法,因为雪鹰后背已经完全被占用了。
二人一鸟加起来的重力让城月感觉好了很多。
“雪鹰只是受不了旋转之力晕死过去了,得想办法让它清醒过来,然后把它抛离这里的涡旋,总不成一起在这里等死、、、、、、”
虽然温香暖玉抱满怀,月竟然没有多余的感觉,只是隐隐觉得这个人类的身体也太奇怪了吧!
“身体类似馨香兽之类的气味太浓厚,这对嗅觉灵敏的变异生物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月非常惊奇地揉捏着靓菲那丰满柔软的躯体,如果这时候靓菲还清醒的话,肯定会又飞快地晕了过去,因为他那双爪子正非常专业地放在人家那高耸如云的地方。
“如此高手竟然拥有这样柔软的胸肌?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会有这样差别呢?她的抗击力肯定非常差,至于攻击力,估计也是糟糕透顶吧!”
月想到了空中那一连窜精彩的表演,在潜意识里,他很能将眼前这副柔软的身躯与那灵活的身手结合在一起。
还不死心的他皱了皱眉头,满脸神圣地,双手又重重揉了一下,随便再拉了一拉。
城月的双手可击毙一般的小禽小兽,何况他又不懂得惜玉怜香,这一揉一拉是何等的力道?
不用猜测,靓菲那冰清玉洁的地方肯定是一片乌青了。
潜意识里一阵剧痛,靓菲叮咛了一声,终于缓缓地醒了过来,脑袋一片混乱,她拼命地摇了摇头,同时非常机挺地咬了咬舌尖,神智逐渐清明。
单调的色彩飞快地旋转着。
“这是那里?啊……好疼。”
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处境,靓菲已经感觉到胸口的敏感地带的异样,急剧的疼痛夹杂着丝丝莫名的因素,让她的那张冥若秋水的脸立刻布满了红晕。
“怎么回事?好象在旋转啊?雪怎么了?”(那是她为雪鹰起的名字,取其颜色如雪)
当她低头一瞧的时候,一下子吓得魂飞魄散,两只覆盖着银色光泽的手正覆盖在连她自己都不敢轻易亵渎的地方,而且还在揉按着,下一刻,她已经感觉到了背后的异样,一股股热气扑喷在自己敏感的脖颈上。
城月已经意识到对方已经醒了过来,但是这个地方实在太小了,为了安全,他飞快地脱口而出:“别乱动啊!这里太小了。”
“是……人类?”
最算矜持再好,靓菲一时之间也是羞愤欲死,开什么玩笑?这样对待自己还叫别人别乱动?更令人气恼的是他。
竟然说小?
靓菲气怒之下,几乎想也不想地用上了防狼之术,猛然低头,细腰一扭一顶,头顶狠狠地撞上了对方的下巴。
“去死。”
靓菲虽然没有具体学过格斗,但是为了解决貌美如花所带来的麻烦,多少学过一些有效的防身术。
情势恶劣之下,就算在头晕脑涨的时刻,靓菲也发挥了超越平时百倍的水准,秋水一样的秀眼一亮,纤手支撑着含雪一转,修长的右腿划着一道孤线,有如神助地踢向城月坦开的城们――两腿之间!
可怜的月子做梦也想不到一个肌肉如此柔软的人还有这样的神威,在下巴受力的时刻,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警惕,凭着野兽的本能,他猛地双手回挡住唯一的空挡。
人算不如天算,下体已经传来了猛烈的疼痛,城月咬紧牙关,双手倏地抓住了袭来的长腿,用力回拉,耳朵边已经传来了女人特有的尖叫。
月倒抽了一口凉气,放开了香喷喷的大腿,整个人仿佛变异猿一样借力回荡了回来,下一刻,他抱住了雪鹰的大屁股,这个动作极其不雅。
就在他的头顶,靓菲死命地趴在雪鹰的身上,当她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势后,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平时的冷静在本性的作用下,一下子荡到了九宵云外。
“喂,这是……那里?”
旋转之中,她的声音经过回荡后之后,变得非常的怪异,想了一想,靓菲又颤抖着加了一句,“你……你是人吗?”
“废话,我不是人,难道我是变异生物吗?”
城月郁闷地想着,自以为变异生物已经是居于垃圾之外最恶毒的诅咒了。
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自己这变异的身体对正常人而言,无异与白天见鬼,虽然其他星球上的肌体结合、基因诱变可以让正常人拥有强大生物的攻击力,但是没有人见过可以拥有野兽的身躯,当然,这也是奴隶星球的神秘所在。
说得好听一点,变异人就是妖怪、怪胎、破坏的异端、披着人皮的狼;说得难听一点,变异人就是无脑的猪、他奶奶的熊……,与以前变异人也是人,妖怪也是他妈生的如此善良的观点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血与火的教训总会让人改变一些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