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深秋的风吹来,薛天看到杨子月似乎打了个哆嗦,她紧锁秀眉,脸s凝重而有点无助。
“师叔,咱们该去哪个方向寻找。”她开口问道。
薛天却突然灵机一动,然后说道:“子月,你有通讯器吗?”
杨子月抬起头说道:“有啊,师叔要打电话?”
“我是说那种能定位的通讯器…”
“你是说咱们也可以…”
“对呀,你爸爸应该带通讯器了吧!”
“带了,而且还有一键报jing功能,我怎么刚才没想到。”
杨子月立刻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那里露出了一个手镯状的东西,这也是一种通讯器。杨子月对着它说道:“小妹,紧急启动!”
那个手镯状的东西立刻闪亮起来,一个女童声说道:“姐姐叫我有什么事?”
“立刻紧急呼叫老爸。”
“是,请稍等。”
那个手镯又闪亮起来,不一会那个童音说道:“姐姐,爸爸通讯器无人接听,是否报告位置信息。”
“报告!”
“爸爸通讯器定位信息为,据此100米的十里大街。”
“十里大街,咱们刚才不是刚从那过来吗?爸爸不接电话,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不测?”杨子月已经泪眼朦胧。
薛天说道:“赶快去看看再说。”
他们连忙出了这条小街道,来到刚才他们进来的通向蝉河大桥的那条大街上。薛天这才记起来,这里的确是十里大街,他在虚拟地图上见过。
按照子月那个叫什么“小妹”的通讯器的指引,他们在距蝉河三十米的绿化带里发现了她父亲的通讯器。拿起通讯器,杨子月终于抑制不住哭出声来,绝望地坐在了草地上。
薛天却注意到了蝉河大桥zhongyng灯光闪烁,似乎是jing车的jing灯,而且还不只一辆。
薛天拍了拍杨子月的肩膀说道:“子月,快起来,你看!”
杨子月猛地站起身来,顺着薛天指的方向看去,然后说道:“怎么了?”
“那里有jing车,我想应该与你爸爸那个一键报jing有关,咱们去看看,应该会有消息。”
“可是我爸爸的通讯器在这里呀!”
“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如果没有情况,那些人是不会停在那儿不走的。”
杨子月抹了一把眼泪,跟着薛天向大桥zhongyng跑去。上了桥,他们发现有三辆jing车停在那里,旁边站着七八个jing察围成一堆,在谈论着什么。
他们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接近到五十米的距离。车灯下,薛天看到一个瘦消帅气的中年男子,正在跟围着他的几个jing察激动地说着什么。
杨子月突然停下了脚步,薛天扭头看向一脸呆滞的杨子月,问道:“怎么了子月?”
“那个人就是我老爸!”
薛天心中一乐,说道:“那你还不赶紧过去。”
杨子月的神情,似乎是在一瞬间恢复了正常,拨了拨额前散乱的秀发说道:“累死我了,都跑不动了,你跑那么快,我都跟不上。”
薛天有些无语,也就和她缓步向前走去。
透过一群jing察的身影,薛天看到了那个帅气的中年男子,浑身衣冠不整、满脸憔悴、眼神着急绝望,正激动地给jing察讲着他被劫持的经历,并反复重复着一句话,“我的女儿现在不见了,快去救救我的女儿吧。”
“你不说,我也可以肯定他就是你父亲。”
“为啥?”
“连表情都那么像?”
“那当然!”
薛天笑着打趣道:“要不然,咱们多在这看一会儿,看看你爸爸多久能发现她的女儿。”
“师叔!”杨子月用娇噌的眼神看了一下薛天,然后说道:“去见我老爸吧!要不然他回头该骂我了。”
“得,你们父女劫后重聚,我就先不去了,可别哭鼻子呀!”
杨子月甩动了一下长长的秀发,伸了伸舌头,就走了过去。然后她轻巧地跳到人群中,大喊了一声:“老爸!”
明亮的灯光下,婀娜的女儿脸上带着微笑。父亲担惊绝望的目光顿时呆滞了,连手上的动作也僵在了那里。
“臭丫头,臭丫头你跑哪去了?”
杨子月扑上去抱住了她父亲,他老爸此刻热泪盈眶,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说道:“臭丫头,让老爸担心死了。”
这时,一个jing官摸样的人走上去,说道:“杨先生,这个…”
杨子月的父亲这才回过神来,放开女儿说道:“哦,对不起,各位jing官,我刚才…”
那个jing察温和地一笑说道:“杨先生,恭喜您找到了女儿,我们就不影响你们团聚了。你们明天如
.M果有空就去jing局再做个正式记录,我们一定会认真调查这件事的。”
“十分谢谢各位了,阿月快谢谢jing察叔叔们。”
杨子月转过头,乖巧地一笑道:“谢谢各位叔叔!”
那个jing官笑着说道:“杨先生好福气,有这么一个乖巧漂亮的女儿,可得照看好了。”说完大手一会:“收队!”
那些jing察迅速分散上车,然后就掉头呼啸而去。
这样,站在不远处的薛天就显露了出来。
“老爸,他就是我师叔,要不是他,今天我可能就被那些人掳走了。”
杨子月的老爸用那已经恢复神采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薛天,说道:“阿月,你师叔这么…这么年轻呀?”
杨子月用和刚才一样的骄傲口气说道:“那当然!”
杨子月的老爸冲薛天微笑着说道:“谢谢你了小兄弟,既然是阿月的师叔,那就一定很了不得。”
薛天冲他微笑点头。
“好好,你们也都饿了吧,叔叔这就带你们大吃一顿好的…”
“爸!你是谁的叔叔?他可是我师叔!”杨子月立刻接话说道。
杨子月的父亲听后,拍了一下头,笑着说道:“是老爸糊涂了,这辈分搞错了。那好,我叫杨明亮,如果小兄弟不嫌,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薛天其实是不在意这些的,反正这师叔当得便宜又奇怪,说道:“没关系,只是个称呼!”
“好,小兄弟也是爽快人,那我以后就叫你阿天了。”看得出,其实这杨子月的父亲,杨明亮,应该是一个帅气且干练的男人,刚才只是关心则乱。
“阿天!”薛天重复道,心想这是什么称呼。
“师叔,我们那的人都这么叫,表示亲切。”
薛天记得,前世时南方一些地方好像确实喜欢在称呼或名字前加个“阿”字,难道子月他们是南方人。
“你们是南方人?”薛天随口问道。
“是呀,我们是苏市人,是因为工作才来西市的,尤其是阿月八岁就来这了,有机会我带你们回老家去逛,那里很不错的。”
杨子月高兴起来:“好呀!不过老爸,你好像说过无数次了。”
“你这丫头,一说回老家你就高兴。好了,咱么现在赶紧去吃饭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昼夜营业的空中餐厅,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