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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过河拆桥,重生奔向他的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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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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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宣铭早已回到了宫内南军统领的住所中歇息,如往日一般,他将玉佩置于烛台下端详,却发现似乎哪里与以往不同。 他连忙坐直了身子,将烛芯稍挑亮了些许,细看才发现双鱼佩上原本松动老化的千福结,不知何时已被还原,紧致清晰的结络,一看就是有人刚刚捆紧的。 他盯着上面被重新系好的千福结略微失神。 这种花纹的系法早已失传,而恰好他母亲难得懂此法,自从卫宣铭的生母去世后,玉佩经过岁月的洗礼,红绳已慢慢被腐蚀,任由他找了多少匠人都只是摇头,表示从没见过这种系法。 难道是,李总管所说的那名捡到的宫人所系的? 来不及多想,他起身便想去见识一下那人。 宫牢内,张织秋眼神示意她自己没事,楼红绫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而那个公公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见势不妙,额头上沁出了细汗,这案本就疑点重重,这公公原本只是想潦草了结,这本身又不是什么大案,左右也不可能要了张织秋性命,怎会惹得这两尊大佛前来旁听,他只能哆哆嗦嗦地说道: “回陛下,这,这就是有人来报,说这宫女偷了玉佩,人证物证都在,所以就将她拿下了。” 许清皱着眉头,盯着公公问道: “那所谓人证是谁?物证又在哪?” 公公赶忙派人去找,不过一会,李总管,胡瑞两人也跪在他们面前。 公公指了指一旁的胡瑞,胡瑞立刻点头哈腰,说道: “回大人,奴才就是人证,这玉佩就是物证。” 张织秋看见他就来气,大声说道: “陛下,他是恶人先告状!我根本没偷玉佩,是他想私吞,我阻拦他,他才反咬一口。” 许清又看向胡瑞,胡瑞慌不择言,急忙为自己开脱: “大人,这宫女说要跟我一起卖了玉佩,我不肯,她就想抢了去,还推了我一把,这才有人瞧见的。” 邓楚墨觉察到了其中的漏洞,冷笑道: “你说有人瞧见,那瞧见的人在哪?” 胡瑞一听,顿时慌了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楼红绫在一旁看时机成熟,推波助澜: “陛下,其中必有蹊跷,不能仅凭此人一面之词就定了织秋的罪。” 邓楚墨也点头道: “此事确实有疑点,陛下不能轻易定案。” 许清思索了一番,对公公说道: “将人证、物证都带回内务府,仔细调查清楚,不可冤枉了无辜之人。” 公公连忙点头称是。 正在此时,卫宣铭恰好走了进来,也是一愣,发现这里好生热闹。 “陛下,世子。” 卫宣铭低头行礼。 许清见他来的恰巧,疑惑道: “怎么来了。” 卫宣铭递出双鱼玉佩,将自己的目的如实以答。 这时的张织秋听闻后直挺起腰杆,抬头望向他: “我爹以前是太常令,掌管许多古书礼籍,我看过关于这种系法的古籍,若是我真要把它倒卖出去,直接将结扯了扔掉便好,为何还要帮你系好!” 其他人可能还不知,可卫宣铭太清楚,自己多年来是如何寻求这千福结的系法而不得。 他认可了张织秋的话,心中已有辨别,于是转身对许清道: “陛下,臣相信她说的话,此事也许确有蹊跷。” 事到如今,案件的真相已逐渐浮出水面。 胡瑞一开始还嘴硬,可架不住眼下的形势对他十分不利,终于只能说出了实情。 这玉佩是他想卖给宫外的人换钱,没想到张织秋不配合,又被撞见了,他怕事情败露,才诬陷张织秋。 “是奴才监察不力!” 李总管也赶忙自污渎职以求谢罪,见胡瑞没供出自己受贿也算是会来事,刚想替他求饶几句,但还没等许清决断,邓楚墨率先傲岸开口: “哼,满嘴谎话,那便将这小太监拖出去乱棍打死吧。” 胡瑞瞬间面如死灰,吓得瘫倒在地: “世子,世子饶命啊。” 许清神色微澜,刚想表达不满,张织秋就先忍不住出声阻止: “等等……” 此言一出,在场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瞬间有些紧张,但还是咽了一下口水,缓缓道: “左右我也还没有什么,没必要取他性命的……”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楼红绫也顺着她对许清而道: “织秋说得有理,望陛下秉公行罚即可。” 许清点点头,也很赞成: “那便送这胡瑞去行劳役一月,小惩大诫。” 见此,邓楚墨自然不好再说什么,闭上眼睛,抬手摸了摸额间,摇头心想真是妇人之仁。 胡瑞此时对张织秋如见再生父母,朝她连连磕头: “姑奶奶,小的来世作牛马报答您。” 张织秋撇嘴,摆摆手不想再听他讲话,示意不必如此。 于是相关人员领罚的领罚,担心被波及的也紧忙请安脚底抹油般走了,事情就此告了一段落,邓楚墨感到有些无趣,临走时突然来了兴趣,路过她时,突然上前俯下身子对张扬地对楼红绫调笑: “楼姑娘,有缘再见。” 楼红绫不敢公然反驳,只能在心中默默翻白眼,低身福礼: “世子慢走。” 邓楚墨在将要路过许清时才懒散地拱礼: “臣告退了。” 说罢也不等许清回复,径直走出去了。 许清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邓楚墨,眸中冰冷,不知为何瞧见方才他靠楼红绫这么近,心中竟如水沸腾,生出莫名的妒火而来。 他没有言语,挥袍抽身也走出了地牢。 楼红绫呆呆地望着许清的背影有些发愣,他这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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