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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从大奉打更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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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太明池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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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想着,魏安起身,理了理衣襟袍袖,朝魏渊深深拜下,“多谢叔父。” “哦,谢从何来?”魏渊故作不解。 魏安嘿嘿一笑,与此前在书院一板一眼的书呆子不一样,添了几分少年气,“谢叔父为我吸引火力啊。” “吸引…火力?嗯…你这用词倒是贴切。”魏渊嚼了嚼这从没听过的说法,又道,“坐吧。” 魏安笑呵呵地坐下,下一息,他整张脸僵住。 “你想没想过,值此要紧关头,若你此前种种为人大肆宣扬,你会是何下场?” 魏渊语气淡淡,话却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见那小子脸色难看,南宫倩柔立即柳叶眉扬了扬,爽了爽了。 魏安沉默,只觉口中苦涩,心中翻江倒海。 他努力平复情绪,恢复理智,好一会,道,“魏公欲以我为饵,钓出幕后之人?” 魏渊侧首,笑眼看向他,“你以为此计如何?” 心底一团怒火爆发,魏安咬了咬牙,竭力不让理智被冲散,“小人以为,魏公不会这般做。” 魏渊没吭声。 时光似淤泥,魏安越陷越深,越来越窒息。 终于,魏渊开口,“你当时说的好听,不愿认我,生怕冒尖,受人迫害,为何眼下闹出这般大动静?你可知你面对的是什么?” “我知!”魏安几乎没间隙地回道。 掷地有声! “我知,书院与国子监所争非限于学术!” “我知,彼辈手残恶劣,毫无底线!” “我知,今上绝不愿见到稳定被打破!” 他一句一句,气势一升再升! “可我能如何?”他反问一句,又坚定道,“我年纪虽幼,时至今日,每一天如履薄冰,每一步似走在刀尖上,我必须搏出一番天地!” 空气一时沉寂。 南宫倩柔望着自己口中的"小崽子",光辉打在那小子的脸庞上,显得刚毅,他眉宇间透出的意志一往无前。 许久。 魏渊缓缓道,“你在绵羊亭说出那番话的当日,已有人打听到打更人这儿,昨日我将你是我堂侄之事,透过某人传给那帮人,到昨个黄昏前,几乎全城皆知;今日晚些,你此前种种遭遇,也会传到那些人耳中,当然,有些细节会改一改,譬如你那首观书有感如何送到松正公的桌上,还有你曾遭遇非人折磨。” 魏安顺了顺思路,起身长揖深深拜下,“多谢叔父。” “你年纪不大,也太功利了些,一会儿魏公,一会儿叔父。”魏渊轻笑,骂道。 魏安低着的脑袋,脸上一臊。 “行了,你自下六楼,那儿有间静室,好好梳理梳理,午饭会开得早些,不然有人再等急了。” 魏渊有所指。 有些猜测,魏安告退下楼。 “义父,即便我等为他遮掩,只怕还是会让人翻出来。” 待魏安离开,南宫倩柔提出疑惑。 “无妨,待到那时,他的话语已非今时今日可比。” “义父,您这是赌他一定会赢。” “他没有选择,只能往前,所以会拼尽全力,不是吗?” “…” 待"家宴"结束,魏安终于明白魏渊口中"有些人"指的谁。 他才出打更人衙门,一群身着士子服、学子服的人迎面而来,两侧也有人朝他包围而来,似防止他返身躲进打更人衙门。 “可是魏无恙当面?”领头之人二十左右,拱手问道。 “是我,你等这是做什么?”魏安装作不解地扫视一圈。 “呵,魏兄何必明知故问。”那人轻笑了声,神色桀骜,又继续道,“我听魏兄绵羊亭大论,有些许不解,今日凑巧,请魏兄解惑。” 这哪里是请教的语气? “你姓甚名谁,我一概不知,上来便要请教我,何时国子监的学子这般不通礼?”魏安笑道。 他虽笑吟吟,语气明显讽刺。 众目睽睽之下,那年轻人吃个小瘪,咬了咬牙,再作揖,“魏兄莫怪,我求学心切,是我疏忽了,我…” “算了,你也不必介绍,今日我不会与你等做什么口舌之争。” 只是还没介绍,就被魏安打断。 “你…好胆!竟戏耍我等!”那人气急。 “诶,你休要凭空污蔑人,我非戏耍你等,而是戏耍你。”魏安把从魏渊那儿受的气全撒给了这人。 “我…” “好了。”那人身后再走出一名年轻人,单从形象来看,这人稍长些,他踱了两步,道,“魏兄倒是牙尖嘴利…” “行了,实无兴致与你等在此磨牙,明日,太明池旁有一马球场,你等有什么不解,我定好好教。”魏安打断他的话,走了两步,又道,“一次性把问题问干净,我只教这一次。” 说完,他提步离开。 “狂悖之徒!” “腹中空空,不敢与我等斗辩罢了。” “…” 先前的青年人一通输出。 众人懒得看他,结伴离开。 …… 次日 许府 “辞旧,辞旧!” 天方蒙蒙亮,门倌老张领了一位云鹿学子进来。 一进小院,那学子一个劲地唤许新年。 后者恰在洗漱。 “咕噜噜~噗~” “甫运,何事这般急匆匆赶来?”许新年不紧不慢问道。 “辞旧,你果真不知,诶哟,魏师今日便要在太明池庞的马球场与国子监那帮人斗辩,分个一二。” “什么?为何这么突然?” “莫管这些,快些走吧,去迟了,只怕进不去。” “走走!” “…” 这边许新年前脚刚走,许七安后脚翻墙过来。 “大郎,娘子说了,叫你走正门。”一名丫鬟道。 “我也说了,叫我别唤我大郎。”许七安逗了个趣,扫视一圈,问道,“辞旧还在睡?” “有同窗来寻,二哥儿随同窗出去了。” “这样么…你去唤玲月和铃音。” “是,大…公子。” … 太明池,马球场 旭日方升,场内已人头攒动,几乎整个京城的读书人,不拘年幼年老,皆来此地,宛如读书人的一次盛会。 有些默默等候,有人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云鹿那小子打小受人挟制,没少挨打!” “诶呦,莫不是是敌国派来的间隙?” “那两句话真是他自己悟得的吗?” “谁知道啊,有无真才实学,今日定见分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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