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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国公别追了,贵妃娘娘忙着造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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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章 只要秦鸢肯认错,朕就放她出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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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鸢警惕的眼神,宁行舟脸上出现了几分淡淡的笑意: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天亮后同我出宫便是。” “因为现在,只有我能救你。” 秦鸢一下子明白了宁行舟的意思: 是啊,秦家已经倒了。如果今天不是宁行舟到来,自己根本逃不出皇宫,只能在这停尸房等死。 算计她,对宁行舟来说毫无价值。 可是既然毫无价值,宁行舟这样的人,又为什么要做?秦鸢想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 “国公向来忠心无二,如今却救了一个罪人,总要出于什么目的。” 听到秦鸢这么问,宁行舟目光回望她,琥珀色的眼眸中清冷减少了几分: “我救你的原因很简单。” “梁国公府需要一个人的帮助,铲除顾家在后宫的所有势力。” 秦鸢也想了起来: 顾姣的兄长受到赵承稷重视后,确实是分去了梁国公府不少的势力。对于宁行舟来说,顾家的确是一个大敌。 虽然清楚这一点,但秦鸢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想要让我帮你除掉顾姣?” 宁行舟点了点头,而这个时候,天空之上再次响起了一阵闷雷。 他没有回答秦鸢的问题,而是抬起头: “快下雨了。” 秦鸢想到了什么,弯腰搜起了小芸子的身上,果然发现了许多的打火石。 她拿起打火石,转头看向了宁行舟: “你明明有其他的选择,为什么费力来救我。” 见到秦鸢正在怀疑地打量他,宁行舟反问道: “难道,还有人比你更希望看到顾姣落入地狱吗?” 这一刻,秦鸢别无选择。 秦鸢自嘲地笑了一声,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跟宁行舟处于同一立场上,实在是命运弄人。 她将火石点着,扔到了稻草里。 北风呼啸,让火势迅速地蔓延开来。一片闪烁不定的火光中,秦鸢仰起苍白的脸,一字一句回复: “好,我答应。” 两个人站在熊熊的烈火前,一个满身血污,一个高洁出尘。 宁行舟将那白皙修长的手伸到秦鸢的面前,让秦鸢有些犹疑。 在京城之中,谁人不知宁行舟清冷克制、不近女色。哪怕当初他们海誓山盟时,最多也只是并肩而坐,丝毫没有逾矩的行为。 正在秦鸢疑惑之际,就听到宁行舟说: “你病的太严重,走不动几步路。” 秦鸢犹豫了片刻,终究是用自己血痕累累的手握了上去。 太阳缓缓地从宫墙外面升起,大火终于是引起了侍卫们的注意,他们拿着水桶奔跑着赶来时,停尸房内已经不见了宁行舟和秦鸢的身影。 而一辆马车就在这个时候驶出了宫门,向着都城外走去。 秦鸢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她颤抖着保持清醒,可身体已经滚烫起来。她强撑着支起身体,看向了宁行舟: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宁行舟看着她,像是想要说什么别的话,最终却还是回答: “出京城,你先养好病,之后我们再做筹谋。” 秦鸢点了点头: “需要我做什么吗?” 听了秦鸢的问题,宁行舟眼中闪过一丝的复杂: “既然要做长远的谋划,我们身处在宫外行事不便,需要有人在宫中帮忙。” “这个人不能知道我们的计划,却必须能成为我们的傀儡。” 秦鸢看向了自己满是血渍的衣服,一双清亮的眼睛却蓦然变得深沉。良久,她才终于说道: “或许,我可以把曾经的仇人变成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 宁行舟询问: “你已经有答案了?” 冷风呼啸,让秦鸢的骨骼都在疼痛。她抬起脸,将目光与宁行舟相对: “当今皇后——吴清宁。” 在秦鸢与宁行舟的马车走远三天后,皇城中的搜查终于放松了些。 凤鸣宫中,灯火璀璨。妆台之前,赵承稷的皇后吴清宁拿起一枚簪子,震惊地抬头询问贴身宫女: “停尸房着火了?” 贴身宫女点头,看了看周围没人后,才放心地回答吴清宁的问题: “是啊娘娘,当时香儿和小芸子去送秦鸢的尸体。荣嫔担心皇上会令人查验,所以让他们两个将停尸房烧毁。” “结果没想到,火势太大,香儿和小芸子都没逃出来,全死在里面了。” 吴清宁将簪子放下,终于露出一个得意又放松的笑容: “死得好!他们两个死了,就没有人证了。” 宫女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 “不过这件事情太邪门了,听外面的老人说,这种异象出现,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秦氏死得那么惨……” 吴清宁背后一凉,连忙制止侍女: “别胡说,这些怪力乱神之语,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侍女连忙低头: “是。” 虽然有一瞬间的害怕,但吴清宁还是得意的: “宫中人人都说,本宫的皇后之位原本是秦鸢的。所以本宫才跟顾姣联手做了局,把腹中孩儿的死嫁祸在秦鸢身上。” 贴身侍女连忙应承: “对啊,娘娘现在可是无人能忤逆的六宫之主了。” “可是皇上才晋了荣嫔为荣妃,顾氏她……不会成为娘娘的阻碍吧。” 皇后嗤笑一声: “顾姣?她一个小门小户出身,一直就依附于本宫,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贴身侍女低头称是,吴清宁看向外面,语气中都是轻松。 “对了,秦鸢死的事情千万要瞒住了,除了冷宫的人和咱们的人,谁也不能知道。” 听着吴清宁的话,侍女有些疑惑: “这是为何?” 吴清宁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当初那么多证据指控秦鸢,皇上都不曾杀她,说明皇上还是顾念旧情的。若是知道了秦鸢的死,说不定会彻查此事。” “等过段时间,皇上彻底遗忘了秦鸢。那个时候她死不死的,就无所谓了。” 而御书房中,金雕玉琢的书案前烛火摇晃。下一瞬,正在批阅奏折的赵承稷烦躁地皱眉。旁边的大太监高元一见,挥了挥手让宫女太监都退下。 桌子上放着的新茶具上,彩釉构成了一只漂亮的纸鸢,赵承稷叹了口气,将那茶杯上的纸鸢图案翻转过去: “朕还记得年幼时,经常去秦先生家请教问题。那个时候秦鸢就总是给朕送来点心,耐心地在旁边陪朕一天。” 高元听了这些话,只能接了一句: “陛下还是很关爱贵妃的。” 赵承稷微微摇头,苦笑了一声: “那又如何呢,曾经的她是那样贴心,可后来一切都变了。” “她父亲在朝堂上阻碍朕亲政,秦鸢她就在后宫大权独揽。他们秦家,还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 整个前朝、后宫都厌弃秦家,可高元却看得清楚。他很想说一句: 贵妃协理六宫,难道不是因为后宫贪污克扣太多,皇后娘娘又无法理事吗? 可是高元什么都不能说,他将茶杯递给了赵承稷,出声安慰: “陛下,现在大势已定,陛下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说到这里,赵承稷面色才终于放松下来: “朕跟秦鸢到底是多年的情谊,只要她肯低头认错,朕过几个月就把她接出来,封一个才人的位份。” “不过,她现在还是要受些磋磨,才能学的懂事些。” 高元心中一惊,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 “陛下的意思是……” 赵承稷语气平淡: “让她每日跪在外面,为被她害死的宫嫔和皇子诵读一个时辰的佛经。” “朕倒要看看,她打算什么时候服软。” 高元连声称是,赵承稷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朕乏了,这些奏章明日再看吧。” 御书房的灯被熄灭了大半,高元看着熟睡的赵承稷,无奈摇了摇头。 而他却只能将房门关上,让一切陷入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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