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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我退婚渣男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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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入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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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云楼是盛京城中最大的青楼。 虽已入夜,但醉云楼仍是一片热闹欢腾,来者非富即贵,个个都是能一掷千金的主。 李霁风在王府磨了半日,总算把谢停舟给拖出来。 李霁风是这里的常客了,平日都乔装过来。 老鸨一见到他就热情地迎上去,“风公子有些日子没来了,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里头个个都是人精,老鸨是聪明人,从不探听客人身份,只要能出得起钱的都是爷,哪管他是谁。 这大冬日的李霁风也不嫌冷,风流倜傥地摇着一把折扇,“今儿是带我哥哥来,瞧着,这位才是今日的贵客。” 他往侧旁让开,看到他身后的谢停舟,老鸨一下子呆住。 李霁风折扇一合,“看什么呢?还不快把人给迎进去?” 老鸨回神,连忙将人往里请,“几位公子正在房中等着您二位呢,瞧我,一时看呆了,公子这相貌,想来揽月公子也不过如此吧。” 李霁风乐了,“那肯定的,定然是不相上下。” 说起来揽月公子这个骚包的称呼,最先还是李霁风给传出去的。 谢停舟斜睨了李霁风一眼。 他今日之所以来,是因为他不能继续在王府里这样待下去了。 一是内心烦躁,二是这几年为了让同绪帝放松警惕,他在北临塑造的是浪荡公子的形象,进京数日还没进过一次青楼和酒楼,同绪帝定然会起疑。 老鸨亲自将两人带进最好的房间。 李霁风和谢停舟一进门,那群东倒西歪的公子哥立刻起身。 都是常年混迹声色场所的主,默契地没以身份相称,只是笑着拱了拱手。 李霁风招呼,“叫几个姑娘进来,要干净的,我这兄弟挑剔得很。” “那是自然,定然将咱们醉云楼最漂亮的姑娘给公子送过去。”老鸨热情地说。 心想便是醉云楼最漂亮的姑娘,也觉得委屈了这公子,还真不知道是谁捡了便宜。 老鸨喜滋滋地走了,那几个公子哥才开始寒暄。 “九殿下,世子殿下。” 在座的几位公子俱是出身高门,都知道北临谢家权势滔天,北临王原就是马上征天下,后来出了个承其衣钵的世子谢停舟。 谢停舟少年成名,谁知却在战场上出了事,兴许是受了打击,自此开始花天酒地。 若比浪荡,这些个公子哥再浪荡也浪不过他。 谢停舟颔首招呼。 “还得是九殿下才能请得动世子大驾,我前面递了好些帖子都没有回音。” “那可不,”李霁风得意地说:“我和他什么关系?” 不消片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鱼贯而入,有人抱琴,有人执扇。 见到房中新来的公子,姑娘们赞叹之余心中皆暗自一喜。 丝竹声绵绵,李霁风手中折扇随着琴声打拍子,几个公子哥搂着美人闲聊。 谢停舟斜倚着,手中把玩着酒杯。 一杯喝完,跪坐在旁的女子执壶要给他再倒一杯,他手往旁边一让,女子够不着,倾身时一下不稳倒在他身上。 “哈哈哈,”李霁风大笑,“是个懂行的姐儿。” 女子投怀送抱的行为当场被人拆穿,羞得红了脸欲语还休,轻声细语喊了声:“公子。” 谢停舟垂眸看着,没什么表情,捡起桌上李霁风的折扇,挑起姑娘的下巴端详。 姑娘望着眼前这张脸,仙人般的眉眼落入凡尘,在这样的烟花之地,眼中却没沾上半点红尘气。 她陡然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唯恐自己的身份和姿色会污了仙人的眼。 谢停舟索然无味地将折扇丢回桌上。 那姑娘面色顿时一白,因为从公子的脸上看到了无趣。 李霁风喝着酒,不时打量着谢停舟的表情。 谢停舟知道李霁风在看自己,样子还是要做的。 “你,”他指着那个弹琴的女子,“过来。” 琴声骤停,女子袅娜行至他身边,屈膝在地上跪下来。 他却只是看了两眼,“斟酒。” 李霁风若有所思,“怎的?这里的姑娘不如北临的美,不合你口味?” 谢停舟轻轻笑了笑,“腻了。” 李霁风想起牢中的那个人,眼珠子咕噜一转,计上心来。 忽然问其中一个公子,“朝恒,你新接进府的那个小倌如何?” 富人家养男宠在大周早不是什么稀奇事。 朝恒看了一眼谢停舟,见他没有厌恶的神色,这才开口:“嫩是嫩,就是娇气得很,胆子又大,我去我小妾院子一趟他就能跟我闹脾气,我还是第一次哄人。” 旁边一男子名为薛晋,其母是当今圣上的胞妹,他问:“那你怎么哄的?” 朝恒笑道:“还能怎么哄,我喊着他小名睡上一遭,回头再送些稀奇玩意儿就行。” 谢停舟莫名想起了时雨,他记得他的小名是叫山炮儿吧,那次擂台比武,至少下面的人就是这么叫他的。 李霁风一直留意着他,见他拈着杯子唇角勾起薄笑,凑过去问道:“想什么呢?” 谢停舟一怔。 他怎会想起时雨来? 他哪轮到到谁他喊小名哄?况且,谁要是抱着他说山炮儿乖别闹,怕是当场就能把人给气炸了吧。 从刚才的谈话来看,谢停舟并不反感男宠,并且当时还微微走神。 李霁风仿佛发现了什么稀奇事儿,一晚上都兴奋不已。 李霁风不遗余力,一晚上给谢停舟灌了好些酒,晚上就宿在了醉云楼顶楼的雅间里。 天边泛起鱼肚白。 谢停舟猛地从梦中惊醒。 他屈起腿,掌心撑在额头上,那一身燥热的余韵未消,汗涔涔的后背仿佛还贴着两只柔软的手掌。 他做梦了,梦到了一个完全没想到会梦见的人。 或者说,他想过,但是内心拒绝承认。 梦里的香艳的画面还没散去,那人的长发铺散在榻上,脸颊泛着绯色,手指蜷起揪着被褥,帐幔随波晃荡。 谢停舟闭着眼,狠狠吐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 刚一动,他整个人便僵住了,亵裤上的黏湿遇着冷气,那股凉意直窜心里。 这是少年的必经之事。 是他自十六岁那年起,再没在他身上出现过的事,如今却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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