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瞪大眼睛，“真的？！”
有理树笑道，“至于爷欠你的东西，爷拿一部功法来换，可以吗？”
林辰皱眉，“可以修到几品？”
功法是灵气在体内运转的方式记载，华国官方修行组织夙夜提供给修行学院学生的功法九州参仪录便可修到一品。一品则是那部功法的上限，上限越高，功法越稀有。
有理树想了想，“你不英年早逝的话，宗师之境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林辰：“！！！”
“而爷的救命之恩，”有理树笑道，“你就用……一个坚持用这部功法修到一品的承诺来报答吧。”
林辰陷入沉思。
看来，有理树真的不简单。
如今世界上流传的功法，大多能修行到四品便是天花板，能修行到三品及以上的功法早已被控制在各大组织手中，但一品几乎已是极致。
三品是世界修行组织与散修最明显的分界线。
有理树看着低头沉思的林辰，“爷这条件已经很便宜你了，你答不答应？”
林辰抬头道，“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有理树：“？？？”
有理树：“不是你慢着，爷送了你功法，结果还反过来要答应你一个条件？”
林辰挑眉，“对啊。”
有理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坑了，但又不知道怎么被坑的……
有理树挠挠树干，“你等爷捋捋啊。”
林辰一脸无辜地点点头，“你捋吧。”
有理树想了半天，决定再来一遍，“我用一部能修到宗师的功法来还你的债。”
林辰：“不行。”
有理树：“但你的救命之恩就用一个坚持修到一品的承诺来还。”
“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林辰摊了摊手，“有什么问题吗？”
有理树愣了半晌：“……绝了。”
林辰慢条斯理地说下去，“表面上是我占了你便宜，其实我一品后应该是可以给你提供点什么对吧？所以再答应我一个条件，你不吃亏。”
有理树一脸惊恐：“你怎么知道？！”
林辰：“……你特么对自己的伪装也太自信了吧？”
有理树想了半天：“对了，你是不是该醒了？那些医生刚宣布你成为植物人，其实严格上来说这话也没错，而且那个小胖子眼睛都哭肿了。”
林辰无语，“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转移话题啊……”
不过……是该醒了。
意识回笼。
“啧啧，居然还得跟着你体验一次人生……”
“应该不会无聊吧……”
林辰骤然睁眼。
红着眼眶望着林辰的沈冬：“卧槽！”
视线还有些模糊，应该是这具身体失去所有生命机能后，被有理树强行填充精神力的结果。
沈冬揉了揉眼睛，“我去，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明明是植物人啊……
沈冬看向林辰：“林辰，你还记得我不？”
林辰不知咋的有点想笑，他没作声。
“卧槽，失忆了！”沈冬惊呼，伸出三根手指，“林辰，这是几？”
林辰平静道，“五。”
沈冬：“我去！”
林辰：“四。”
沈冬：“诶？”
林辰：“三。”
林辰：“二。”
林辰：“一。”
林辰：“你特么完了。”
沈冬一愣，一下子冲上去抱住林辰，“林辰啊你终于醒了，我真的……我真的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林辰：“……放手啊。”
沈冬后退了一点，“好好好，我去叫医生。”
有理树：“哇哦，社会主义兄弟情耶。”
林辰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特么咋还实时评价呢？！”
沈冬带着那位刘主任进来了。
这刘主任听到了林辰醒来的消息直接人麻了，一路狂奔过来。
也没这种先例啊！
刘主任认认真真地检查了林辰的各项指标，然后陷入了沉默。
林辰平静地对上刘主任的眼神。
沈冬急了，“刘主任您倒是给个准话啊！”
刘主任打量了林辰足足一分钟，最后感叹，“牛逼！”
林辰：“？？？”
沈冬：“？？？”
有理树：“？？？”
林辰平静道，“其实您就是来看个热闹对吧，我已经恢复得和常人无异了。”
刘主任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怎么会？”
沈冬试探着道，“那您……有啥建议吗？”
刘主任想了半天：“……去办出院手续吧。”
林辰：“？？？”
沈冬：“？？？”
有理树：“？？？”
他特么在这病床上才躺了三个小时！
林辰黑着脸，“刘主任您认真点。”
刘主任：“……那要不再打一瓶葡萄糖吧。”
林辰翻身下床，“走吧。”
沈冬还懵逼着，“啥？”
“办出院手续去。”
……
沈冬把林辰送到小出租屋就回家了。
林辰的小出租屋离学校有些距离，基本属于灵气贫瘠之地。如今各地的灵气浓郁程度不同，直接影响修行速度，灵气浓郁地段被称作“灵域”，那里的房子已经被抬到二三十万一平方了。
林辰的房子在三楼，已经是这栋老式居民楼的顶楼了。
鹤城已入深秋，天气转凉，但林辰还舍不得那个钱开空调，随手披了件毯子就盘腿坐在沙发上。
“有理树。”
林辰的意识进入那片脑中空间，他抬头望着那棵高高的树。
“行，”有理树懒洋洋地道，“手放上来。”
林辰走近有理树，犹豫了一下，才将手搭在有理树那唯一的叶子上。
刹那间，大量信息如排山倒海般涌入，林辰一阵头晕目眩，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
林辰疲惫道，“怎么回事？”
有理树皱眉，“资质，这玩意儿对资质要求极高。”
林辰瞪大眼睛，“我可是一等资质。”
有理树瞥他一眼，“这只是你们灵气第二时代人类能达到的资质天花板而已，真正纯净到极致的资质还不止于此。”
资质，决定了修行的快慢，由高到低分为一等、二等、三等、四等、五等、六等。一等资质极为稀少，整个鹤城初级修行学院也不过南初七、林辰、乔澜三人，而全湘州也只有十二人。从全国来说，包括七大修行学院和无数初级修行学院，总共是107人，当然夙夜的战斗人员和军人不包括在内。
一等资质比大熊猫还少……直接国宝级人物！
就拿九州参仪录来说，找到第一抹灵气并吸纳入体，将其绕全身特定经脉运行一周称作一个小周天，十二个小周天为一个大周天。六等资质找到第一抹灵气并吸纳入体就是七到八天不等，而一等资质只需要一天左右。
就像六等资质运行一个小周天要用三十六个小时，而一等资质只需要六个小时。
“不过，”有理树话锋一转，“有爷在，爷保证让你能修行它。”
林辰一愣，眼前宽大的绿叶一抖，几粒种子洒下，林辰接到手里，有些狐疑地看了有理树一眼，“种这里？”
“嗯嗯，”有理树点头，“没铲子，直接徒手挖吧。”
林辰：“……真特么接地气。”
林辰徒手在地上刨了个坑，把种子放进去，又填上。
“然后呢？”林辰转头看向有理树。
有理树：“等水来。”
林辰：“？？？”
有理树淡淡道，“没办法，这玩意儿得神水浇灌，你这群同学里应该没有谁可以收服它们。”
林辰狂吐槽，“你这压根就不能让我修行好吧？”
有理树：“咦，你精神力比你原本还增长了不少。”
林辰无语：“怎么又不合时宜地转移话题啊？！”
有理树一挥叶子，“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之前自己编的阵图，最高是人级六元？”
林辰点头。
“灵印会凝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