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霍长明说，“挺好的，这边适合养羊，养牛，养马。”
“羊肉的味道也比老家的要好吃，膻味没有那么重。”
秦九月考虑的不是吃，毕竟不方便运输，“我想的是做羊毛衫，安排商队运输出去售卖。”
霍长明想了想说，“这边的羊毛毡我倒是知道，羊毛衫是什么？”
“类似于毛衣。”
“毛衣是什么？”
秦九月知道这个时候还没有毛衣。
“我找人做出来你就知道了。”秦九月觉得还是有实物才能继续谈，也顺便让霍长明给点意见，看看羊毛衫如何，有没有市场。
第二日。
秦九月就去见了昭王跟他谈及开酒铺的事。
昭王诧异，“秦大夫你这是要跟本王合作？”
在昭王心里，秦九月的医术很出众，是他身边必不可少的人才。
他没想到秦九月还会做生意。
不过，想想秦九月跟谢峰好像在顺安府合作了酒楼生意，昭王就不怀疑秦九月的经商能力了。
“秦大夫你想怎么合作？”
秦九月早就考虑好了，“王爷，在下只打算卖一些酒水，不打算接触酒精生意，酒水生意考虑到的就是需要粮食才能出酒，酒方不同，味道也不同，若是王爷想把酒水生意做大，我们可以卖烈酒，相信卖到其他州府，不担心卖不出去。”
“王爷你若是只把酒精用在军营里自己人身上，那有些浪费，并且成本很高。”
“如果是生产酒精售卖，我相信只要是医馆都愿意购买，甚至是稀缺之物，不仅能够从中赚银子，还能提供给自家用，一举两得。”
秦九月其实是试探昭王的权利。
酒精这东西，涉及到粮食跟军队，他未必能碰，毕竟这次回京，也不知道昭王跟老皇帝提过酒精没有。
昭王闻言，点头，“秦大夫你说得不错。”
“本王也有这个打算。”
秦九月有些惊喜，看来老皇帝是真的对昭王容忍度很高。
不，也许是老皇帝想要再提拔一个能够跟恭亲王对上的权贵，以及朝中因为太子早逝，如今都没有再立太子，年纪不小的皇子们肯定各有心思，京城里的风向危险重重。
老皇帝要控制朝堂，就必须有自己的人。
而显然昭王就是。
秦九月这般想着，就主动跟昭王提了关于生意的事。
最后定下合作，秦九月获得齐城酒铺七成的收入，而卖到齐城外的酒，则跟昭王六四分成。
她四昭王六。
秦九月不在意钱少，反正只要有钱就行，她向来不贪心。
这烈酒跟酒精一起运送出齐城售卖，直接让昭王安排人跟其他州府的商贩签订合约，只需要昭王的人按时把货物送过去就行。
跟昭王谈完这件事。
秦九月就直奔酒铺。
六娘几个姑娘里面，只有三娘跟五娘想学医，跟着何钰去了训练营。
其他几人，都跟着秦九月做生意。
“先酿酒，白酒需要耗时一年，我们先卖啤酒。”
秦九月亲自去选粮食，找人打酒缸，各种工具，带着二娘等人，在宅子里，耗时半个月，才把十大缸白酒发酵起来，至少要一年后才能开，所以弄完这些，就把发酵的酒水全部搬到库房，等时间到了再打开。
“秦姐姐，啤酒是什么酒啊？”
“等弄出来你们就知道了。”秦九月笑着说，“很快的。”
“走，我们先去铺子上收一些啤酒花回来。”
要说齐城哪里让秦九月惊喜，便是这啤酒花了，收获时间正好是八月到十月。
正巧这边的野外就有生长，对百姓来说就是野草。
但秦九月能做出啤酒，就需要这玩意儿。
秦九月亲自去城外找了一篮筐的啤酒花。
回到铺子上。
隔壁的冰铺生意十分不错。
一碗冰水半文钱，路过干活的百姓，但凡有点身家的，都舍得买这么一碗。
整个冰铺热闹至极。
秦九月是要提高百姓的收入，增加收入来源，让经济流动起来，才能带动整个齐城的发展。
她直接提笔在幡布上写下要收啤酒花的消息。
二娘勤快地搬了桌子去外面。
四娘和六娘一起抬着篮子里的啤酒花出去。
秦九月站在桌子后面吆喝。
“收蛇麻花。”秦九月用的当地名称。
旁边路过买冰水的百姓好奇地看过来。
尤其是听见收货。
“这位老板，你是收什么货啊？”
“收蛇麻花，三文钱一斤。”
“蛇麻花？那不是野草吗？”
秦九月说，“没错，是野草，铺子里收。”
“这位老板娘……”
“叫我秦老板就行。”
“秦老板，你说真的吗？真的收蛇麻花，三文钱一斤？”
“没错！”
“你们收拾好拿来，铺子只要开着门都收。”
四周的百姓一听，立即转身就往家里走，这种好消息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六娘在旁边好奇地问，“秦姐姐，你为什么不喊我们自己去野外找蛇麻花呢？我们去找都不需要银钱，能节省不少呢。”
二娘也很疑惑，好奇地看向秦九月。
“我就是要让百姓赚银子啊，不然，他们哪里来的银钱过来我们铺子里买酒吃？”
六娘目瞪口呆，“秦姐姐，你是第一个大方给百姓赚钱的，以往我们在镇上，扛包累死累活干一日，也最多就是二三十文，这还是在途州，那边的百姓日子要比齐城这边好些。”
秦九月说，“我不赞成这些商人杀鸡取卵的行为。”
“银子不流通起来，也就不值钱了，整个市面上便会没有多少货物，相反，京城为什么热闹繁华，便是因为大家都舍得花银子，普通百姓也能轻易赚到银子。”
二娘跟六娘第一次听说这种道理，不过两人仔细思考，发现她们若是有银钱了，肯定也舍得买一碗冰水，一壶酒。
像以前在家里当姑娘，没有银钱，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买的。
何况她们也没有银钱能买，只能用来买必需品。
“秦姐姐，要是所有商人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六娘忍不住期待。
二娘也觉得难，但看着外面路过，听说收野草就能赚银子而高兴的百姓，她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只觉得温馨。
不似以前那般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