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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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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嗷嗷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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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 温婉哪里想到,这次回到将军府,面临的形势居然如此严峻! 十七八个嗷嗷待哺,不,嗷嗷待睡的女人,那沈大将军睡得过来吗? 老夫人和王爷也真是病急乱投医,也不想想,十几个女人去睡沈大将军,这是要榨干他吗? 虽说他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身体素质肯定过硬,但他毕竟也是男人,他真能挺得住? 温婉的思绪,像放飞了的野马,根本停不下来。 爬床,是爬不了一点的! 万一被他发现,她如今不是完璧之身,回头把她浸猪笼怎么办? 温婉越想越烦,以至于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里,看不清容貌的大将军左拥右抱,还指着她的鼻子说:“这是个破瓜,拉出去砍了!” 光怪陆离的梦,上一刻她还是个人,下一刻竟然变成了一颗西瓜。 一刀砍下来的时候,她被分成两半,红色的西瓜汁四射飞溅。 第二天下午,将军府主母赵氏才抽出空见温婉。 此时,赵氏正指挥着花匠们打理园子,刚过百花绽放的春节,草木生长旺盛,一眼望去满是绿意。 赵氏摇摇头,“不妥,院子里的颜色还是少了些。再去胡商那儿买几盆夕月花来,那花一株七色,最是好看。” 老嬷嬷在一旁连连点头。 “夫人说得是,大将军在边关苦了好几年,那边关哪里能见到这娇气的夕月花,想必大将军见了,定会喜欢。” 赵氏闻言,轻叹了一口气。 “是啊,大将军在一人驻守边关吃尽苦头,却让我们一大家子人在帝京养尊处优,只可惜我这身子……” 提起伤心事,赵氏便神色落寞。 这个话头,老嬷嬷哪里敢接,正愁不知该如何开导赵氏,就见温婉出现在院门口。 “夫人,小婉来了。” 赵氏这才抬眼看向温婉,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惊艳。 大半年未见,她怎么觉得这个小妾身上的气质变了许多? 以前在后院里不争不抢,跟个透明人一样,除了一日三餐并不关心其他事的人,如今…… 身上仿佛弥漫着一股子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光彩。 赵氏思忖片刻,才想明白。 “你……看起来,似乎比以前倒是自信了许多。” 对,就是自信。 赵氏总算想起来温婉哪里不一样了。 是温婉看人的眼神,从以前低头不敢与人直视,到如今利落的目光。 温婉倒是一怔,她的变化有这么明显? 不过是飞出囚笼,阅遍天地之后,便抬头挺胸做人而已。 不过,曾经为了平静的生活,她在将军府后宅里藏拙。 现在,为了短暂的安稳,她却不能再藏拙。 果然,赵氏见她这模样,眉头便紧紧拧了起来。 “听嬷嬷说,你是被流匪冲散,被困于一个道路不通的小山村中?” 温婉立刻低头,佯装真情实意的说:“对。求主母明鉴,我真不是故意逃跑的。” “幸得主母倚重,带着我和春娘去边城替大将军留后,这是多好的机会,但凡我替将军生下子嗣,将军必定会爱护我,贵妾唾手可得,万一得了将军宠爱,说不准还会给个平妻……” “住口!” 赵氏气得将手中的团扇向她扔了过去,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枉我还以为你是个安分的,没想到竟也是个手高眼低的白眼狼!贵妾就罢了,你还敢肖想平妻?真当我是个死人了?” 温婉似乎是吓到了,立刻唯唯诺诺的认错,“主母息怒,我就是口无遮拦,说错话了,刚才说的都不作数的,我就是……” “你就是一时不察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赵氏打断她的话,怒道:“行了,我不想听你的狡辩!这将军府这么多小妾,还轮不到你来做白日梦!” “嬷嬷,把她带回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出门见人。” 温婉一听,便哭天抢地起来,“主母,我就是一时嘴快,原谅我吧,明日大将军就回府了!您就给我一个见到大将军的机会,我一定好好表现,争取让大将军正面日……” “拖下去!” 赵氏太阳穴突突直跳,哪里还挺得下去。 老嬷嬷直接上前捂住了温婉的嘴,又唤来两个粗使婆子按住温婉手脚将她抬了出去。 一场闹剧,终于在温婉夸张的挣扎中落幕。.. 园子里的一众下人眼观鼻、鼻观心,表面上全都木着表情,实则个个都因为吃到这个大瓜而窃喜万分。 * 天色黑尽,距离帝京二十里路的驿站里,房中点着油灯。 一名护卫模样的年轻人边说边笑。 “主子,您是没瞧见,那个小妾哭得可伤心了,趁着老嬷嬷嘴捂得不严,不断嚷嚷着,她屁股大,脸圆,是生儿子的好相貌,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能替您传宗接代,一举得男……” 坐在窗边的男人,捏着只茶杯,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厉声问:“一举得什么?” 向土还在傻乐,顺口就道:“一举得男……啊!” 一只茶杯擦着向土的耳边飞过,砸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瞬间碎成了渣。 向土看着地上的碎片,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你怎么不笑了?” 沈御目光犀利的盯着护卫,嘲讽道:“是不会笑吗?” 向土:“……” 他悻悻的看了看沈御,又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看热闹的金木。 将军这一趟回来,怎么变得比以前更恶劣了? 嘲讽人的话术是哪里学来的? 还能哪儿学的?小婉姑娘那里学的呗。 金木摇了摇头,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沈御声音很冷,“老子在边关上阵杀敌,独留你守着将军府,就是让你看戏的?” “属下不敢!”向土又委屈的小声嘀咕,“是您说要事无巨细……” “呵,”沈御一个眼刀过来,向土不敢再往下说了。 沈御收回视线,烦躁的倒了杯茶,一口气灌下去,心中火气还是无法熄灭。 他啐了一口,怒道:“老子又不是配种的马,都想来留老子的种!” 金木:“……” 向土:“……” 他们想笑,却又怕挨揍,只能硬生生憋着。 于是,他们的表情从扭曲最终变成了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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