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什么事。”男人的声音冰冷至极。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阵哗哗的电子音。
似乎信号不太好。
男人眉头微皱，开始不耐烦，刚准备说什么，电话那端终于传来人声。
“你怎...才接啊！...算了，这不...要。”是万凯铭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这时，钟震岩才听出异常。
万凯铭打电话的环境，并不安静。
周围有呼啸的风声，和时不时的轮胎摩擦地面声。
钟震岩心里一紧。
他站起身，语气又严肃了几分，“出什么事了？”
万凯铭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冲着旁人喊着什么。
“你往城里...啊，别老特么在...打转！...人多！”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钟震岩猜测，万凯铭他们应该是被人追了。
他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握紧。
又过了半晌。
“喂，震岩你能听到吗？喂？他奶奶的这什么破信号！”
那边传来手机被敲打的声音。
钟震岩的耳膜，猝不及防地遭受了震颤。
“......”
他又换了一边耳朵，立刻回应，生怕那边再来一波攻势。
“我可以听到。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在哪？”声音中带着焦急。
“谢天谢地，这破信号终于恢复了。我在哪不重要，你先听我说，你让我查的那个Jaes绝对不简单！”
钟震岩心里一咯噔。
“你那个便宜妹夫是他下属这事，你肯定已经知道了吧。”
“嗯。”
“你那个便宜妹夫倒还正常，至于那个老头...”
万凯铭顿了顿，似乎又压低了声音，“除了这些年他接管J集团以后，是有正常的履历资料之外，十几年前他在哪、干什么，完全是个空白！”
钟震岩整个人愣在原地，“以你的手段，也查不到？”
万凯铭朝空气啐了一口，“d国是没查到一点，我想大概率十几年前，那老家伙肯定不是在d国。刚准备动用其他资源广撒网的时候，就被不知道哪来的一群疯子给盯上了！”
大概是为了直观表现万凯铭的现状，他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什么东西相撞的声音。
“艹！尼玛赶撞你万爷爷的车！”
万凯铭也不顾自己的公子哥形象，直接对着车外开骂。
“一群疯子，你们庆幸这是在魔城吧！这要是在钱塘，信不信你万爷爷现在，立刻马上能让你们挫骨扬灰！”
“把方向盘给我。”万凯铭对司机说道。
钟震岩知道，万凯铭这是被人缠上了，他呼吸也凝重了几分。
“你现在到底在哪，我派人去救你。”
回答他的，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一声响亮的撞车声。
钟震岩心下一紧，后背开始冒冷汗。
他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喂？老四，你没事吧？”
呼啸的风声。
钟震岩的心越发焦急，“喂！万凯铭！你要没事就说句话！”
钟震岩快步朝电梯间奔去，已经走出了虚影。
“万凯铭！”
就在他拼命按电梯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回应。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钟震岩听到万凯铭那有些虚弱的声音，“你干嘛呢，跟叫魂儿似的。”
钟震岩悬着的心落了地。
他缓了缓神，让自己恢复冷静，“你没事吧。刚刚又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