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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我自幼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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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师父,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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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一缕光从云层中依稀探出,国师府周围的天微微亮起, 还能听到附近集市传来的公鸡打鸣声,尽管这可能是这些红花大公鸡鸡生最后一次打鸣,依旧洪亮, 主要是它们自己又不知道。 林一帆半梦半醒间,鼻尖闻到有一种用当归、红枣等慢炖出的鸡腿的清香。 也许是因为昨天见到白长芸笑了的关系,一夜好梦, 梦见自己是上一世成人的身子,在和师父吃同一碗面条, 吃着吃着,自然就是两人吸到了同一根面条上,白长芸一脸娇羞,躲闪,像个小姑娘, 啾啾~ 明明亲了上去,师父粉嫩的唇最后变成了鸡腿。 小世子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懒腰, 闻着鸡腿的清香,下意识的问, “春华,今早吃鸡腿嘛?” 转过头一看,是白长芸坐在桌子前,还是挎着副批脸,果然梦里的那种少女羞涩,不可能出现在师父脸上。 她穿着罗纱裙,坐得板正,透过窗台间照射进来的光晕,能看到她冷白色的皮肤被染上了丝丝红润, 银白色的头发扎成一束,顺在胸口上,还能见到微微的起伏, 她白皙纤细的手指在将细嫩光滑的鸡腿一条一条撕扯成肉丝,旁边的小碗里已经装了不少, 这么看上去,除了那副冰冰冷冷的表情,真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对,又是贤妻,又是良母, 接着就是她平淡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 “起来了,收拾一下,吃早饭吧。” 林一帆揉了揉脸,从床上起身,打了个哈欠, “师父,今天怎么是您啊。” 白长芸一边撕扯着鸡腿肉丝,一边说, “今日陈伯入宫,为师陪你和小鸢一起去剑会。” 瞧这话说得,好像陈伯有空,师父就不会偷偷跟着去一样。 林一帆走到已经准备好的盥盆边,拿起泡在水里出了丝的柳枝,刷起了牙,一边刷,一边问, “师父,陈伯怎么突然入宫啊?” 林一帆一直盯着白长芸温润的玉足,不是因为喜欢脚,主要是为了观察师父的情绪起伏, 在这话问出来的时候,那玉足上饱满的脚趾微微颤了颤, “陈伯想为你寻一门皇家姻亲。” 噗, 林一帆一口刷牙水差点没呛着,吐了出来, 连忙拿起毛巾,随意的抹了下脸,走到餐桌边, “师父同意了?” 白长芸看看小弟子慌张的模样, “为师有什么好不同意的,你倒也不必慌张,皇室的联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定下来的, 而且定下来了,也是一件好事,对你,对你父亲靖王,都是。” 林一帆听懂了,这是用自己当筹码,拉近靖王和皇室的关系,以此来减小异姓王管理的地方和中央之间的隔阂, 当个公主或郡主的驸马,似乎自古以来就没什么好结果,也看了好多古代公主郡主在外面玩的各种花样的话本和小说, 她们皇家的姑娘可以乱玩,驸马可不能玩,哪怕是去碰一碰丫鬟,都可能惹来公主的不满, 最最关键的是,自己假如当了驸马,总不能让师父做小吧…… 林一帆伸出小手,抓住了白长芸的大手, “师父,帆儿不想嫁。” 白长芸总觉得小弟子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用旁边的布擦了擦手,拍拍小弟子的脑袋, “放心,你是靖王世子,本就身份尊贵,自然不是入赘,是娶,明媒正娶,若是不满意,你再纳小就是, 常言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帆儿你早慧,自然应该明白其中道理。” 林一帆皱起了眉头,作为一个久经考验的纯爱主义战士, 我心中只有一个月亮! 什么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就不能又贤又色嘛,眼前不就有这样一个小姑……老姑娘嘛, 而且离了师父,自己的寿元用尽也是迟早的事情,绑定到一个几十年凡寿的普通人身上,长生之路也就断绝了。 林一帆一咬牙,壮了壮胆子,眼神坚定的像要入党, “师,师父,您前日跟弟子说,"想要什么,师父都给你想办法。"可,可还作数?” 白长芸扫了一眼林一帆坚定的表情, “怎么?帆儿想好自己想要什么了?” 林一帆此时脑子里不断出现那个太监被断手的画面,面上坚定,其实心里有些发毛, 自己会不会一说出口,就被师父断手。 断……断手就断手吧,大不了当杨过, 杨过最后不还是跟他师父小龙女双宿双飞了, 我林一帆也未尝不可! “师,师父,结,结……” 白长芸轻柔下巴,看着小弟子吞吞吐吐,有些古怪,但自己已经答应过他了, 他想要的东西只要不太离谱,比如什么皇位、什么天下共主……自己也不是不能给帆儿想想办法。 “帆儿想要什么,大胆的说吧,师父会答应你的。” 小世子看见了白长芸的脚趾头蜷了蜷,他粉嫩的小手握成个拳头,一咬牙,一跺脚!说!说他妈的! “师父!帆儿想跟您结婚!” 林一帆看到白长芸的脚趾放松了下去, 眼角的余光间看到她站了起来,好像还听见了一声轻叹, 要断我手了嘛?还是把我嘴巴冻烂? 有些后悔说出口了…… “哎,帆儿果然还是个孩子,再怎么早慧,也只是个孩子。” 白长芸伸手把林一帆抱了起来,放在了椅子上,将撕碎的鸡腿肉往林一帆身前推了推, “吃吧,吃完该去剑会了,为师去换件衣服。” 林一帆看着眼前一小碗鸡腿肉丝,旁边还有切好的水果、剥开的鸡蛋…… 这样的生活真好啊, 自己好像不止是不想娶什么公主郡主,自己是想要留在国师府, 师父好像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当成了孩童的玩笑,当成了童言无忌的呓语…… 林一帆从椅子上起身,两步小跑到转身要走的师父身边, 伸手抱住了师父薄薄罗裙下修长白皙的玉腿,说话的声音里有些委屈, “师父,师父帆儿不想娶什么郡主、公主,帆儿只想留在国师府,只想陪着师父,呜呜。” 白长芸略微有些吃惊,伸出手拍了拍林一帆的背,像在安抚, 她的纤纤玉指又在林一帆的眼角处擦了擦, “你看你,怎么还快掉眼泪了,陈伯只是入宫去提一提,又不是诏书已经发下来了,况且等你到成婚的年纪,还要个十多年呢。” 林一帆死死抱住白长芸的玉腿不肯松手。 白长芸总觉这一幕似曾相识,思绪似乎飘荡回了几十年前, 耳边是白无双的声音,小姑娘跪在自己的书房前,喊得声嘶力竭, “师父!无双不想嫁!无双只想留在国师府!只想陪师父练剑!” 一晃,已经过去五十年了嘛…… 白长芸俯下身子,将林一帆抱起, 林一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了,明明两世为人,却还是控制不住, 我明明不是孩子了,怎么会这样…… 也许是在白长芸面前,自己总是可以当个孩子,可以赖皮,也会被护着, 可能成年人也不是自己选的要做个成年人,如果有得选,谁不想做个孩童呢…… 每每在白长芸身边,就好像有人在告诉自己, "哭吧,调皮吧,你可以做个孩子。" 白长芸用衣角擦了擦怀中孩童的眼泪, “帆儿,为师会为你想办法,你想要的,你不想要的,这次,为师都会为你想办法。” 仙子的语气平淡冰冷,却异常可靠。 林一帆渐渐平静下来, 他总觉得师父的话,不止是对他,也是对自己说的。 不过师父这回答,到底是答应没答应自己的求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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