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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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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伏皇后怨愤,孙尚香临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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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常侍吓了1大跳,当即拜倒稽首。 “皇后容禀,仆对皇后忠心耿耿、绝无2心!” 伏寿啼笑皆非。 “阿慎且起!我绝无恶意,你家中可有亲人?” 赵常侍哪敢起身? 其人战战兢兢道:“回皇后,仆故里乃河南郡缑氏县,家父早在十余年前已亡于董卓老贼乱军之手,而今家母仍侥幸在世。” 伏寿颔首。 “阿慎放心,我与从文必将善待令堂,你从此不必再顾虑你家中…” 赵常侍吓得面无人色。 “皇…皇…皇后,仆…仆发誓必守口如瓶!” 伏寿这才反应过来,因自己的言辞不够严谨,故而吓到了赵慎。 “阿慎休要误会,你今后仅需专心为我与从文做事即可,不必再顾虑家中。我与从文亦必设法为你续嗣,消除你后顾之忧!然则… 你若有异心,我不过1妇人耳,奈何你不得,然则从文之手段,你应有所耳闻!” 思及那笑起来虽似天神、狠起来却如鬼魅的卫将军,原本只是战战兢兢的赵常侍,竟然险些吓尿。 是以其人磕头如捣蒜。 “皇后尽管放心!仆今后必对皇…必对主公、主母忠心耿耿、永无2心!” 伏寿很满意。 “甚善!今日天色渐晚,你明日代我赏赐赵老夫人、恰德夫人及小张夫人。并召2位夫人进宫,我欲当面与2位阿妹详谈。” 赵常侍暗暗松了口气,做这种事,他是专业的。 “主母放心,仆知分寸。” 伏寿很欣慰。 “你且去!遣心腹沿途探听情报,务必第1时间得知从文何时凯旋!” 这种事,赵常侍依然是专业的。 是以其人叩首领命。 伏寿挥了挥袍袖,赵常侍躬身行礼而退。 赵旻公廨的阴影中,伏寿蹙起眉头、遥望江东的方向,1对美眸中仿佛蕴含着无限愁思。 佳人喃喃自语道。 “夫君…夫君…,夫君何时方归?” 归心似箭、正策马疾驰的赵旻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其人叹了口气后,看了看天色及4周。 此地距陈留城(后世的开封市)已极近,但此时已是申、酉之交,也就是下午5点前后。 简言之,赵旻今晚必须在陈留城留宿,明日再快马加鞭,争取在明日申时前渡过鸿沟,尽快赶到许都。 陈留城距许都,仅有不到2百6十里。 赵旻心知肚明,大老婆伏寿已极为思念自己,其余几个老婆也好不到哪儿去。 然而… 陈留可是赵旻的基本盘! 何况卫府如今的兵卒有不少都是陈留人。 无奈之下,赵旻只好下令。 “传我军令,全军速速进陈留城!今晚我宴请常山赵家宗亲、陈留耆老、卫府诸君,并犒劳兵卒!明日卯时我等再开拔!” 为避免袁绍迁怒,早在今年年初,常山赵家便已有大半族人从真定县迁至陈留城。 如今真定县虽尚有不少赵家族人,但大多都不是赵旻的近支族亲。 要知道,汉末当权的士大夫们,绝大多数都是有底线的。 众人闻言,纷纷向兵卒下达军令。 同1时间,许都赵府。 听罢依嘉娜丽那带着浓重凉州西府腔口音的汉话讲述,众女子们皆赞叹不已。 赵大娘拊掌笑道。 “阿丽,如此说来,你等此番可谓获益良多!” 依嘉娜丽盈盈1礼。 “回阿母,正是如此。夫君此行既安西域、凉州、荆襄、益州及江东,则来年天下必将风平浪静。” 赵大娘很欣慰。 “甚善!如此说来,大汉天下距大1统不远矣!” 赵大娘想的,其实是她亲孙子将有1座铁打般的江山。 依嘉娜丽虽不明此内情,但1统天下确实是赵旻的志向,所以胡人妹子对此深表赞同。 “阿母所言极是!家父必竭尽全力助我皇汉稳定西域。” 赵大娘更加欣慰。 其人笑吟吟看向张瑾。 “阿瑾,令尊可有何忠告否?” 张瑾1怔,旋即… 这个还真有! 赵旻情急之下未来得及问老丈人,但张裕又怎么可能不想着自己的好女婿? 于是乎,张瑾略1思忖后便恍然。 其人自自己佩戴的香囊上取下1个锦囊,恭恭敬敬呈递于自己婆婆。 “阿母,孩儿临行之前,家父曾托孩儿将此物转交阿母。” 赵大娘大喜之下,迫不及待地接过锦囊,并飞快将其打开浏览其中的蜀锦字条。 然后… 赵大娘神色大变。 其人骤然高呼。 “阿冉!阿冉!” 赵大娘1众儿媳,疑惑地看向自己婆婆。 只见赵大娘丝毫不显老态的俏脸上,面沉如水。 头戴束髻冠、身着蜀锦袍、宛若富家翁却明显苍老许多的赵冉,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到堂门处。 “主母有何吩咐?” 赵大娘见赵冉形容颇为憔悴,忍不住叹了口气。 “阿冉,族中后生不少,你不可再如此事必躬亲,应多多保重身体方可!” 赵冉苦笑着行礼。 “主母,后生做事不甚严谨,老仆委实放心不下。不知主母有何吩咐?” 赵大娘招了招手。 “阿冉,你且上前!” 赵冉再次行礼后,走到赵大娘身前。 赵大娘小心翼翼地将那蜀锦字条递向赵冉。 赵冉恭恭敬敬接过字条后,白眉不由得狠狠1跳。 “主母…这…” 赵大娘轻叹1声。 “此事无需怀疑!阿冉以为,我等应如何?” 赵冉捋着已近乎于全白的须髯,低声道。 “主母,不如老仆亲自赴陈留城,请子烈公奔波1趟如何?” 子烈公,便是常山赵家第1高手赵震,如今赵震正在陈留城坐镇。 赵大娘微微摇头。 “不甚妥也,此事阿震实不宜再出面。” 赵冉捋须沉默片刻后道。 “主母,不如老仆遣阿甲赴官渡,请2主君出马如何?” 赵云此刻仍在官渡坐镇,谨防袁绍突然南侵。 赵大娘仍然摇头。 “亦不甚妥也。阿云正月之时因儁乂而得罪袁本初,如今仍需镇守河南郡,不可轻易离开。” 张凝起身行礼道:“阿母,妾虽不才,亦愿为阿母分忧。阿母但有所命,妾无不遵从。” 杨樱月同样不甘落后。 “阿母,妾亦如此!” 赵大娘很欣慰。 挺着个大肚子的孙尚香正要有样学样,却被大乔用力摁住。 赵大娘啼笑皆非。 “阿香临盆在即,万万不可胡来!阿芷先送阿香回房!” 随即,赵大娘挥了挥袍袖。 “此事不急于1时,待阿旻凯旋再商议亦不迟!你等且退下,阿冉暂去安歇,阿丽、阿瑾随老身来。” 自始至终,赵大娘只字未提那字条上的内容。 其人绝口不提此事,张凝、杨樱月等人便不好主动开口询问。 于是乎,众女只好怀着浓浓的疑惑各自离去。 与赵大娘的众儿媳不同,赵冉是怀着深深的忧虑离去。 陈留城内。 赵旻令张辽安置兵卒,自己则带着赵虎、赵旭2人径自赶向陈留城中的常山赵家大院。 话说…自从赵旻如今的灵魂来到这个时空,囿于其人后来的身份以及苟到习惯成自然的性格,其人还从未回过常山国真定县故里。 身为赵旻父辈的赵震,如今是常山赵家迁至陈留城这些族人的家主。 赵震是赵旻亡父赵霰的从弟、赵旻的族父。 汉末的家族观念,远非后世可比,是以无论是赵震这个赵旻的族父,还是赵云那个赵旻的从父,实则都与赵旻的生父差别不大。 遑论赵震并无亲生儿子。 综上所述,赵震在得知赵旻竟然来到陈留城后,便亲自出门相迎… 赵旻对此受宠若惊。 这就好比老爹出门去接自己儿子1般! 【作者题外话】: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废少立献背后,其实有3个硍节儿。 其1是何太后。其2是陈留王。其3是袁氏兄弟。 何太后 刘辩被废,何太后自不会善罢甘休。但何进、何苗已死,何太后无复所为。另1点常被人忽略,就是何太后的羽翼“阉党”,亦被袁氏兄弟摧毁。 阉党是掌兵的。 西园8校尉的首领、上军校尉蹇硕就是个阉人。典军校尉曹操亦属阉党,曹操曾试图融入士大夫阶层,但效果有限。 是时,置西园8校尉,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后汉书卷6十9》 何进生前、诛杀蹇硕后,不敢贸然动武清洗内官,恐怕亦与阉党掌兵有关。 陈留王 废杀少帝,会不会与少帝的异母弟陈留王交恶呢?答案是不会。 因为陈留王生母王美人为何后所杀,故陈留王与何氏有血仇。这也是他被奶奶董太后抱养保护的原因之1。 (何)后遂鸩杀美人。董太后自养协,号曰董侯。--《后汉书卷十-下》 袁氏兄弟 司隶校尉袁绍、虎贲中郎袁术,本是大将军府的头号打手。却在关键时刻坐观成败,何进、何苗并死。 从袁氏兄弟的行径看,其野心膨胀,权欲熏天,根本不关心何进之死,1心要在“主少国疑”的情况下、争夺朝廷最高话语权。 董卓传屡次提及的“何进、何苗死,众无所依,归诣卓”,指代的其实便是此事。 时进弟车骑将军苗为进众所杀,进、苗部曲无所属,皆诣卓。--《魏书6 何进、何苗虽死,袁绍袁术尚在。若袁绍果真与大将军同心协力,何进部曲岂会“众无所依”?袁绍被董卓呵斥辱骂时,无力领导大将军府与车骑将军府的典兵,却不得不狼狈出奔渤海;足见其是大将军府眼中的叛徒。 袁术亦奔南阳。 2袁出奔,非董卓作乱,实是袁氏兄弟自作大孽。 董卓的身份,此时竟莫名符合谢表所言“赵鞅兴晋阳之甲、以逐君侧之恶”。 卓得召,即时就道,并上书曰: “中常侍张让等窃幸承宠,浊乱海内。臣闻扬汤止沸,莫若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内食。昔赵鞅兴晋阳之甲,以逐君侧之恶。”--《后汉书卷7十2》 所不同者,董卓此时自诩功臣赵鞅,袁氏兄弟倒成了货真价实的“君侧之恶”。 注意:其实赵鞅也算不得功臣,晋国6卿,权奸而已。 何太后、陈留王、袁氏兄弟,分别代表了“外戚与阉党势力”;“皇权势力”;“权臣势力”。 既然这3家都不足为虑,那废少立献也便水到渠成。 董卓之废立,并非出于匹夫的1时兴起;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董卓废立前,先结好于陈留王(同乘1马),又驱逐袁氏兄弟,再以天灾缘故、废司空而自领,试探朝廷反应。其实就是试探何太后反应。 董卓的1系列行为,其实是分别针对皇室、权臣、外戚3方的,是废立之前的重要试探。 试探的结果很理想: 陈留王年幼懵懂、袁氏兄弟狼狈出奔、何太后失去大将军哥哥和阉党羽翼,惊惶失措。 全都是饭桶,何值1哂! 废立之计遂成。 董卓1介武夫,能玩得了如此高大上的计谋? 呵呵,若说这背后没有贾诩的指点,谁信? 至于最没有存在感的少帝,死前仅仅是召爱妾唐姬共舞1曲,便饮药而死。 顺带说1嘴,唐姬后来失身给西凉悍将李傕,名节既丧、身命亦亡。 少帝刘辩,散佚史册、以至年龄成谜。 1说卒年十5、1说卒年十8。 相差竟达3岁,绝非改年号或虚岁可解释。 (弘农王)因令唐姬起舞,泣下呜咽,王谓姬曰:“卿王者妃,势不复为吏民妻。自爱,从此长辞!” 遂饮药而死。时年十8。--《后汉书卷十-下》 走至河上,诸黄门既投河死。时帝年十4,陈留王年9岁。--张璠《汉纪》 注意:刘辩翌年被鸩,卒年十5。 刘辩记载完全失考,短命天子、竟连确切年龄都未能传世。 历来读者,对“十常侍之乱”及“废少立献”均因袭旧俗,听之信之。甚至把何进当成屠家庸才、把何皇后当作无知妇人、把董卓当作粗莽武夫。 云某窃以为,不甚妥当。 汉末丧乱,由此而始,董卓着实可恨! 可恨! 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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