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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0,医路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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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送葬出殡,病患求医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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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这一嗓子划破长夜。 这一刻,李家人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村长匆匆忙忙的带着几个村民把尸体抬过来了。 “阿华,节哀呀,大家伙已经尽力了。” “水漫煤窑,坍塌厉害,大伙能把尸体刨出来都费了老大劲了。” “你可千万要挺住,你是家里的长子,尽快着手处理丧事吧,哎……” 村长抹了一把泪,他也实在看不过去。 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天道无情啊。 村长招呼着人把尸体抬进院子。 从煤窑里面挖出来的尸体,连块白布也没盖,相当惨烈,血腥混杂着泥土,不忍直视。 母亲一条手臂都被压断了,创口处血肉模糊,鲜血被雨水冲刷着,味道直冲鼻头,让人胃里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李宪华心头一惊,深达骨髓的悲伤痛苦蔓延全身。 他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和感情,那种真切感折磨的他快要发疯。 他踉跄后退了一步,然后理智依旧占了上乘,这惨烈情况可不能让奶奶和弟妹们看到了。 要不然奶奶心脏病得发作,弟妹们也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这个大哥这时候就是主心骨,顶梁柱。 李宪华赶紧跑到西屋,翻箱倒柜,从漆木箱子里扯出两块青色涤纶布。 这布料得来不易,母亲攒了好久的布票才换来十数尺,本来准备给孩子们做冬衣罩子的,眼下只能拿来应急了。 他一个箭步冲了出来,赶紧招呼人给两具尸体盖上了布。 也就在这时刻,大姑搀扶着老妈子迈出正屋。 “啊……我儿……儿啊!媳妇啊!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就抛下我这老婆子走了?” “天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我老婆子怎么活呀?这家以后怎么过呀?” 老人痛苦的捶打着胸口,跪在泥地里痛哭嘶嚎。 弟弟妹妹赤着脚跑下了床,此刻正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院子里的一幕。 他们不敢相信,那块青布下面盖着的就是他们的父母。 下一秒,两个孩子也嚎啕大哭。 雨水混杂着泪水,这可真是一个惨痛的夜。 李宪华关键时候强迫自己冷静,一边招呼着村里人帮忙设灵堂,一边劝解大姑克制悲伤,帮忙照看老人小孩。 整个一夜都没有平静,天快亮的时候,煤矿里又有两具尸体被抬了出来,火速送到了村头。 整个救援持续到了中午时分。 当久违的大太阳笼罩大地的那一瞬间,自然界一切阴霾都被照亮。 可是人们心头的痛苦却久久无法被驱散,这一抹阳光也显得无比讽刺耀眼,折射出他们深沉的无奈。 这次矿难事故死亡12人,重伤8人,轻伤6人。 绿江大队过去的四名矿工全部身亡! 1970年7月15日,出殡日。 大队里男女老少全部都出来送葬,哭嚎声响彻大山。 当一声声唢呐缭绕整个山村的时候,这难以言说的悲伤漫溢而出,李宪华强忍着,没有让泪水夺眶而出。 而弟弟妹妹早就哭的不成样子,大姑更是拄着哭丧棒,嚎哭直不起身。 奶奶身体又不太好了,躺在床上也起不来,村里妇女照看着呢。 整个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出发,直到下午七点的时候才回来。 下葬完毕,葬礼结束,李家空落落的院子里无比寂静。 悲伤到沉默,痛苦到失声,想来就是这种状态了。 “奶奶,你放心,咱们这个家不会倒下的,不还有我这个长子呢吗?” “以后养家的担子就到我肩头,我一定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爹妈在天有灵,也会保佑我们的。” 奶奶吕秋霞摸了摸大孙子的头,欣慰的点点头。 “好孩子,好孩子呀!” “哎……是奶奶没用,以后日子可能会更苦了。” 大姑端来一碗糙米饭。 “妈,吃点吧,别伤心了,都过去了,咱们得往前看。” “以后我经常回来看看,放心,有我吃的一口,就不会少了你们。” “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 大姑今年40岁,但岁月摧残,平时吃多了苦,面容有些沧桑了,手上也布满老茧。 他男人是个家暴狂,更是支棱不起来的废物,混吃等死,游手好闲,一个家全靠大姑撑着呢。 奶奶看着吃苦受累的女儿,不禁又泪水涟涟了。 她哪里还吃得下饭?再说家里糙米也不多了呀,最多支撑个七八天。 本来还有20元的存款,操办了个丧事也没了。 奶奶愁的唉声叹气,这一家子以后可怎么过呀? 矿难赔偿款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拿到,太难了…… 两个孩子也低低啜泣,气氛顿时有些压抑。 李宪华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行了,大家不要哭了,日子总要向前走的。” “相信我,我好歹是个中专生,一定能带领家庭致富奔小康,以后咱们都不愁吃穿。” “哥,啥是小康啊?”妹妹小玲奶声奶气的询问。 李宪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总之相信我就对了,大家都振作起来,爸妈没了,咱们还得活呀。” “爸妈在天上也不希望我们痛苦伤心啊,我们要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 经过李宪华的一番开导,大家心里这才稍稍平复。 一家人围着小方桌吃了点糙米饭,李宪华正准备收拾碗筷呢,大门口传来一阵呼喊声。 “华子,华子在家吗?快出人命了,救命啊!” 李宪华拉开门栓,就看到几个村民抬着个担架过来了,慌里慌张的。 担架上躺着个病号,盖了一块凉席子,脸色一片苍白,疼的咬紧牙关,席子上渗出一大片汗迹,情况不妙。 一个头发花白,胡子拉碴的大爷冲上前来,拉住了李宪华的手。 “你是李宪华?卫校中专生对吧?你奶奶心脏疼都给救回来了?” “快,陈中专,你快给我儿子瞧瞧!快救我儿子呀!” “我就一个儿子,帮帮忙,求求你了!” 李宪华上前一步,掀开席子,一股血腥浓臭味扑鼻而来。 映入眼帘的是肿大如猪蹄的糙汉脚,脚底板上有一个深深的洞,流淌着脓液。 就连小腿也都肿胀起来,血脉不畅,青紫一片,整个人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被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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