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传膳吧。”见二人都没有意见,他便对安德吩咐道。
谢子叙当先在当头的座位上坐下,接过安德递来的象牙筷后,便道,“你们随意,不用拘谨。”
崔绾兮,自然也不会主动去与自家主子搭话。
相较于本身就很安静的两人,梅燕姝的安静,则显得有些怪异。
今日的谢子叙,以她印象中的表兄,完全不一样。
就连崔绾兮说的那些忌讳事,他都没有为之生气。
谢子叙现在,满心都是,黎锦娥那个爱吃的笨丫头,肯定对这道糖醋排骨感兴趣。
“安德。”很快便吃好的谢子叙,对着安德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见主子召唤,安德自然也丝毫不敢怠慢。
几乎是在谢子叙放下手臂的瞬间,他便已经到了其跟前,弯腰恭敬询问道,“皇上,您有何吩咐?”
谢子叙刻意压低了嗓子,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悄声道,“等下把那盘没动过的糖醋排骨,西湖醋鱼还有那虾仁豆腐羹…全部留下来。”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谢子叙清冷的声音,又再次在他耳旁响起,“你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察觉到主子不耐的情绪,安德立马点头,生怕晚了一分,就惹得自家主子生气。
“嗯。”听见他的保证之后,谢子叙只应了一声,便让他把自己跟前的碗筷都收拾了。
梅燕姝和崔绾兮身前,也同样有宫人在伺候着收拾。
“皇上您早些休息,妾先行告退了。”宫人收完桌子后,崔绾兮便毫不犹豫地告退。
见崔绾兮要走,梅燕姝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紧跟着道,“妾也告退了,皇上早些休息。”
崔绾兮直接告退,还嘱咐皇上早些休息。
可正当她转身欲走时,谢子叙却忽然出声道,“燕姝,你留一下。”
“皇上可是还有事情吩咐?”闻声。
梅燕姝立即驻足,转回的面上,有着掩藏不住的笑意。
梅燕姝自己,都被她这个大胆的想法给吓得愣神。
黎锦娥那样的都可以睡上清殿的龙床,她梅燕姝为何不能?
“朕有几句话想与你说。”谢子叙起身行至她面前,同时,还摆了摆手,示意身边伺候的宫人全都出去。
“请皇上吩咐。”见他在自己身前几步便驻了足,梅燕姝心中有些失望。
“燕姝,朕与你,也算是自小相识了。”谢子叙抿了抿水润的薄唇,缓声道,“在朕心里,你一直都不是外人。”
一顿,他又继续道,“所以有些话,朕就直接与你当面说了。”
“表兄…”谢子叙的话,无疑让梅燕姝颇为激动。
“你与平嫔走得很近吗?”谢子叙直接无视了她激动的神情,眉头蹙起,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漠。
梅燕姝老实回答道,“妾与平嫔,其实算不得熟稔。只不过是,偶尔互相走动过罢了。”
“是吗?”谢子叙眯了眯好看的凤目,语中有一丝质疑,“让她进宫,还是你父亲带着人逼朕同意的,朕还以为,你和她挺熟的呢。”
闻言,梅燕姝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为难道,“平嫔头次来瑶京,又不过来了一月,妾自然与她不相熟。”
话至此处,她又略微思索了一下,才继续道,“想必父亲促进皇上和平嫔的联姻,也是为了两国交好。”
为了对付莫墨漓?
即便知道谢子叙不爱听她说的这个理由,她还是只能拿国事来搪塞。
“燕姝,两国交好这样的话,外面那些大臣随便说说,就算了。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人,你还拿这种理由来搪塞朕?”
谢子叙微弯嘴角,似笑非笑。
“皇上…”梅燕姝瞳孔微缩,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说自己看扶凤对他情深意重,所以愿意帮忙?
梅燕姝垂目,让自己的目光与对面人的错开。
诡异的气氛持续良久之后,谢子叙终于开口道,“你不知道就算了,朕只是想告诉你,朕很讨厌扶凤,希望你别与她走得太近,不然,朕也会讨厌你的。”
简单的话语和冷漠的态度,让梅燕姝心惊。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应下,“妾知道了,皇上的吩咐,妾一定牢记在心。”
看来表兄对扶凤…
梅燕姝心中也有了计较。
但让她放弃和扶凤的同盟?
“嗯。”谢子叙见她应下,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道,“那你回去吧,朕还有奏折要看。”
“诺。”梅燕姝虽然很想留下,但她却明白,表兄只是找了个理由下逐客令罢了。
失望地看了谢子叙一眼,她便恭敬行礼离开了。
望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谢子叙漂亮的凤目微眯,嘴角弯起的是一个冰冷的弧度。
梅燕姝,梅家嫡出的大小姐,呵,梅家的人,还有脸叫他表兄。
“皇上…”安德提着食盒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谢子叙这个直叫人心底发寒的冰冷笑容。
“你小心一点。”安德还没有从恐惧的泥潭里爬出来,他手上的食盒,便被人接了过去。
谢子叙拿着食盒揭开看了看,又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你瞎哆嗦什么?还好没有洒出来。”
安德:“…”
“行了,朕先走了,你就留在上清殿看着吧。”谢子叙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内的暗门处走去。
安德:“…”
果然,他就知道,主子让他把吃的留下来,是为了给黎锦娥送过去!
心累之余,安德还不忘尽职尽责地问道,“那您明日还回来吗?”
“不回来。”谢子叙头也没回,仅摆了摆手,便直接步入暗道走了。
落霞阁。
江阿潇正帮着黎锦娥收拾外间的桌子,顺便还小声抱怨道,“皇上最近得空就往崔选侍那里跑,都好久没来看你了。”
“皇上有他自己的事,总来看我做什么。”黎锦娥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语气有些敷衍。
“锦娥!”果然,一听她的话,江阿潇就激动了,“到底是你喜欢皇上还是我喜欢皇上?!怎么皇上有了别的女人,你一点都不着急?!”
真搞不懂黎锦娥是怎么想的,她都快急死了,这丫头却一点儿都不在意!
“呃…”黎锦娥尴尬地笑了笑,“皇上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在再着急、在意也没用不是?”
“你!你得跟她们争呀!”江阿潇怒道,“不争皇上怎么会是你的?!”
说完,她见桌旁的人仍旧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恼道,“算了,跟你说了也没用,白费口舌!”
又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瞪了黎锦娥一眼,她方才转身出去。
看着带着怒气出去的人,黎锦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江阿潇好像又因为她“不努力”的事情生气了。
无奈地叹了一口,黎锦娥便转身进了内室。
“那个…”黎锦娥稍一犹豫之后,便开口问道,“你怎么会过来?”
刚刚她与江阿潇的对话,他听去了多了?
他应该不会怪罪江阿潇吧?
“朕不能来吗?”谢子叙开口,眸中那令黎锦娥感到不自在的神色更深。
“没有没有,你想来就来。”见他情绪不对,黎锦娥连忙摆手否认。
顺带,还转移了话题,“你旁边那是什么东西?吃的吗?我闻到香味儿了!”
“呃?”黎锦娥不明所以,“这不是给我吃…”
她话未说完,就直接被那只手的主人给拽进怀里,然后,唇便被一双水润的薄唇封住,辗转啃咬。
良久,直到黎锦娥已经完全沉醉在他的吻中时,谢子叙才满意地将她放开。
“夫人,你还想要?”见她依旧没有回过神来,谢子叙微弯嘴角,轻声取笑道。
“!!!”这一句话,终于把黎锦娥的神思拉回了现实。
再也顾不得其他,她赶紧与他拉开距离,大声否认道,“我没有!”
“哦…”谢子叙含笑点头,但面上的表情,却等同于两个大大的字,不信!
“不许笑!”黎锦娥两颊爆红,连忙捂住他的嘴威胁道,“再笑你今天就回上清殿去,自己睡!”
一根根绳子从阿帕奇上垂下,各个分队开始从各自的直升机上绳降下去。
在孙丰照身后剩下的龙宫兵将生怕孙丰照吃亏似的,也赶到孙丰照身后,与史荣华等西北联军兵将对持时,孙丰照在突然的一声清喝中,再次不大一声招呼的开打。
苏慕白和朱熙被凌天旭拉着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对面饭厅上摆着的刚做好的饭菜,然后苏慕白就要吐槽了。
苏慕白不紧不慢的,就吊在李队等人的身后,全身气息内敛,只是手中的青铜剑依旧金光璀璨,散着骇人的能量波动,警示前方三个敌人,让他们不敢乱来。
莲澈没办法,只得继续为他们输入功力,也没有办法腾出手助攻。这个时候,那两个本来抓住涅列惹的守卫中的一个陡然倒转过来,屁股裂开了大嘴,近在咫尺就要扑过来。
正在这时,鸣人手一伸,把东方雁的肩膀给抓住了,接着顺手一带,就把她拉到自已的怀中,然后反身一跃,与东方雁跳出了冰池。
心是那样的痛,痛到没有办法呼吸,时至今日,我还在爱着他,我还要爱他吗?
也正是因为这个词他们太陌生,而他们的师傅又显现出太过重视和急于的想要得到的样子,他们才下意识地或者说不敢去说,那个师傅口中的人,可能会是他们的大师兄的猜测。
而且那件袍子的用料极不普通,可以起到遮蔽自身气息的作用,是偷袭隐匿之绝佳珍品。
天青狼这一次看到了火焰之箭的一点点移动轨迹,他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幅拳套之上。
记得去年的时候,她曾经看上了一只镯子,略略带着一丝绿色,标价要两千,正好那天商场打七折,她便有些动心,只是看着王名扬一脸的不耐烦,最终她还是恋恋不舍的放下了。
两人刚梳洗打扮完毕,莲御风就急匆匆的,连门都没敲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我让你放我下来,没让你把我扔下来!”,我抬头大声和他理论。
我一听这话,觉得这人挺中二的。既然是自发的,我当然是自费,难不成还赖着你。
当凌风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燥而又宽阔的石洞中,身上是坚硬的石板床。
“答应我。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要放弃活着的希望。我一定会找出办法让你活下去。”,肖郁收起眼泪,正色道。
下面这个故事是袁子聪在医院的病床上给我讲的。说的是他的入院原因。我本来以为他是梦游,所以才从二楼的窗户掉下来。结果并不是这么回事。
王玉静的情况要好一些,她在打了十几次的电话后,终于打通了老陈的电话。简单和老陈把家里的情况说了后,老陈开始拼命的往家里赶,这一路上倒是没什么意外,等到老陈赶到家里的时候,一进门他就知道家里出过事了。
对于宗教,韩魏打心底不相信,可现在开始疑惑,坚定的信念开始松动。眼前的石像空间,不知道付出多少人力物力,绝对有着很深的意义,没有猜透之前,韩魏不敢贸然前行,因为心中有危险的感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