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她交代了什么？”
欧阳志成刚走出来，莫小语就追上来问。
“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欧阳志成笑了笑，“行了，老规矩，关一晚，明天就放了。不值班的就都回去吧！”
莫小语仔细地审视欧阳志成的表情。
但欧阳志成怎么可能会被她看出破绽，反问道：“还有事么？”
“没有。”莫小语摇摇头。
“那你也回去吧。”
欧阳志成看看时间，便给徐周子萱发了条信息：“我下班了。去哪吃饭？”
一边等她的回复，一边将刚才监控录制下来的讯问视频复制到自己的个人执法智能助理中，将原始版本删除。
还没收拾完，她的回复就来了。
打开是一段简短的视频，“我已经订好了餐厅，飞车已经停在你治安所楼顶的停车坪了，志成哥，一会见！”
她笑得如山花般灿烂，带着些许不安现状的感觉，所谓在逃公主大概就是这种气质了。
而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焕然一新。
脸上的皮肤嫩得能恰出水来，欧阳志成严重怀疑她是开溜去做了个SPA保养。
在自家老妈开的公司上班，就是这么爽啊，上班打打酱油就行。
见面吃饭的过程普普通通。
徐周子萱没有表现得过分热情，分寸拿捏得不错。
餐厅选的也不是消费特别高，哪怕是工薪阶层，咬咬牙一个月也可以吃上一回的那种。
装修氛围不错，比较休闲风格。
菜品也属于一流，他们吃吃喝喝，随口闲聊，欧阳志成感觉很放松。
他没有去注意徐周子萱的打扮和美貌，也没有认真去倾听她的话，更不会记住她所说的，回去反复回味。
反正到了明天，他也不会记得什么细节了。
甚至是否还记得他们一起吃过这顿饭，还是个问题。
只是在吃完饭，准备聊几句就各自回家的时候，徐周子萱似乎无意地提了一句：“我跟我妈说，想当一个职业者，我觉得方士途径就挺适合我。不过我妈没同意。”
欧阳志成笑道：“如果我当年有得选，我也不会成为职业者。这方面你还是听你妈的话吧，像你这样家世好，长得又漂亮的，真的不适合当职业者。”
徐周子萱张嘴想要反驳，欧阳志成赶紧给了她绝杀一击：“你肯定不会想对着镜子看到，自己失控之后的丑恶模样。”
徐周子萱眨了眨眼睛，不做声了。
失控成虚怪的那种非人模样，她亲眼见过。
一个爱美的女孩，是宁愿死也不愿自己变成那个样子的。
停顿片刻后，她噘着嘴说：“可是我想变强啊，真的不希望今后再出现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上去拼命，而我什么也做不了的情况了。”
“诶，难道真的要去那家狂浪搏击俱乐部？我爸说那家俱乐部会传授一些很厉害的传武，学成之后是有可能拥有堪比职业者的战斗力的。”
“狂浪搏击”四个字瞬间唤醒了欧阳志成的警觉。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平静无波，一点异样也没有，嘴角挂着放松的微笑：“你爸怎么会给你推荐那家？我是听说那家俱乐部的口碑不怎么好。”
“啊，是么？”徐周子萱歪着脑袋想了想，那模样还挺可爱的，“我爸说，他有几个客户是狂浪搏击的会员，一直在向他推荐。正好我说想变强，他就顺口一提了。”
欧阳志成点点头，记在心里，又不着痕迹地旁敲侧击，“那你妈怎么评价，她觉得狂浪搏击适合你么？”
徐周子萱吐了吐舌头，“她呀，才不希望我碰这些呢，她只想我安安静静地在家里当个瓷娃娃，任她打扮摆弄。”
“你皮肤那么好，比最好的瓷器还好看。”欧阳志成随口说。
“真的吗？”徐周子萱喜滋滋的，这还是欧阳志成第一次称赞她。
让她觉得自己做的许多事情，并非白费。
“行了，我准备回去了。如果你真想去狂浪俱乐部学传武，下次我陪你去了解一下情况。”
徐周子萱欣然道：“那太好了，到时候我叫你，你可别说没空啊！”
她其实原本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认真考虑要去学什么传武。
但如果欧阳志成愿意陪她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办张会员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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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志成和徐周子萱愉快地享用晚餐时。
茅骏正在和一个业务伙伴，在自家酒店豪华而空旷的包厢里，一边饮酒交谈，一边品尝其他星球运来的稀有食材制作的美味佳肴。
忽然茅骏愣了片刻，欠身道：“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业务伙伴笑道：“没关系，等会把欠的酒补上就好。”
“那是必须的。”
茅骏起身离开包厢，加快脚步，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一扇没有任何标识的门进去。
智能灯亮起，“主人，欢迎回来。”
灯光下，看得出这是一间装修简陋，疑为杂物间的房间。
不过数秒钟后，屋里的装修和陈设迅速自动变化，纳米级材料在人工智能的控制下，很快就变成了冷峻中透着奢华的装修风格，各种现代化的设备也从各个角落“长”了出来。
“开启防窃听，进入离线模式。”
茅骏吩咐着，飞快地将房门反锁。
“防窃听已开启，已进入离线模式。”
一道投影忽然出现在茅骏跟前，那是一个皮肤比吸血鬼还白，银发一根根梳得笔直，仿佛闪烁着金属质地光芒的老人。
现在整个房间都是在离线模式下，这道投影自然不是通过正常的科技手段实现的。
不过茅骏早就见惯不怪。
组织拥有各种神鬼莫测的手段，这只是小儿科而已。
他恭敬地弯了弯腰，“尊者。是有什么突发事情么？”
皮肤苍白的银发老人表情依然平静，谁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
他那对金银妖瞳闪烁了一下，“我还想问你呢。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发事情？”
茅骏有些惶恐。
虽然段泽瑞的声音没有起伏，也不带任何情绪，但丝丝凉意从他脚底升起，攥紧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