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从她面前路过，许初念靠着墙，打了个哈欠，一点都没有其他人被请家长的恐慌。
“江淮序。”
江淮序在原地站定，心里一颤面上不显，“嗯。”
“我刚才不小心把你的笔记本打湿了，我还你一个，我有一个新的。”
“随便。”
这是整个初中生涯，他们唯一一次说话。
下午，依旧是家里的司机来接的，他坐在车里，车在路口等红绿灯，他无意转头，透过车窗，他看见KFC外面的餐桌坐着许初念和她妈妈还有沈清梨。
三个人有说有笑，尤其是白茴，她摸了摸许初念的脑袋。
他看懂了那个唇形，她说：我们念念真棒！
那时候因为性格，男生们不太敢靠近许初念，但是她长得好看，不缺追求者，兰馨那时候总喜欢在他面前晃，他烦不甚烦。
但是兰馨递给他一封情书，让他再转交给许初念，写信的那个人他知道，在他以前的学校有很多人喜欢。
江淮序第一次面对兰馨的纠缠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将情书接过来。
但是后来忘记情书去哪里了。
后来上了高中，虽然在不同的班，但是许初念每天来找沈清梨，任何一个晚会上，能看着她扛着相机到处拍。
所以，高二那年，他担任了晚会的主持人，许初念的相机一整晚都对着他，她很优秀，也经常听到从别人嘴里说起她。
她站在阳光里，而他总是雾蒙蒙的，自卑围绕着他，可是每次不经意间的对视，他的心脏都漏掉了一拍。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等他发现的时候，把她藏起来的念头愈发强烈。
*
“你那时候喜欢我，为什么不追我？”许初念放下手里的相册。
江淮序眸光微闪。
“难怪那时候我都没怎么追你，你就答应我的表白了。”
江淮序垂眸，“你追人的方式像是一条流水线，一套固定的方式，不管几次都是这样，步骤节奏流程完全一样。”
她轻哼一声，回怼:“那是不是说明，这套对你很管用?”
“嗯，因为是你。”
许初念顿了一下，轻声道，“可是除了你，我没有追过别人，这一套只对你用过。”
江淮序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睛深邃，似有无尽爱意。
她用手戳戳他，“心机鬼，我跟你表白的时候，心里高兴死了吧。”
“嗯。”江淮序捧着她的脸，抵着她的额头，“我快高兴死了。”
许初念看到角落里用防尘袋装起来的结婚照，“完了，江淮序，我要爱你一辈子了。”
“追你的人有好多，但是你有点倒霉选择我了。”
许初念抱着他的脖子，“才不是，我以前大学喜欢那些明星一个比一个塌的离谱，所有的眼光都在选老公上面了。”
江淮序摩挲着她的下巴，“选什么？”
“老公。”许初念莞尔。
“现在呢？”两个人呼吸交缠，“现在还喜欢谁吗？”
“不喜欢。”她摇头，眼睛里像是有揉碎了的星星，“现在爱你。”
“以后也爱你。”
“最爱你。”
“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