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好像一直没有问过你的意见，你想生吗？”
季长宁愣了一下，抓着衣摆的手骤然收紧，“我……”
“这是你的身体，你自己说了算，任何人都不能是你该考虑的因素。”司琛温声说道，“你放心，该履行的承诺，我一件都不会少做。”
“我们不是结婚了吗？”季长宁看着他。
“孩子不是我们结婚的前提。”
“你呢，想生吗？”
季长宁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她摇头，“不想。”
“我不想生。”
“好。”司琛拍拍她的肩膀，“我会找最好的医生。”
“可是……”季长宁抬眼看她，“可是奶奶那边要怎么交代，还有你的爸妈。”
“如果强迫你生下孩子，这才是我应该要交代的。”
“我们要离婚吗？”
“可能暂时离不了。”司琛解释道，“这么快离婚可能有些不好的影响，而且军婚很麻烦。”
季长宁抿着唇若有所思，手覆在平坦的小腹上。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告诉我就行。”司琛说道，“还吃得下东西吗？我带你出去吃？”
季长宁抬眼看他，“好。”
*
翌日
季长宁在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中醒来，迷糊中，她摸到手机。
按了接听后，还没出声，那边就响起一个男声，“你叫季长宁？两万块陪我一晚上怎么样？”
季长宁拧着眉，“你是谁？”
“嫖客。”
季长宁看了一眼手机，陌生号码，还不是本市的，她以为是别人的恶作剧，挂断了，手里的弹窗不断弹出消息，她点进去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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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发了她和司琛的照片，两个人进了一间房，第二天她才离开，走的时候腿都在抖。
所有的照片脸部都做了特殊处理，事情发展的很快。
下面的评论也不堪入目，有人是现场怪，描述的绘声绘色，有人是她从前的朋友，说她小小年纪就不检点。
也有人说女承母业。
季长宁看到那些评论，想不起来从小到大已经听过多少恶毒的话了，数不清这样的事情多少次了，她永远都站在舆论的中心，四面八方涌出来的恶意每一次都让她窒息。
一大堆的消息里，她收到了一封邮件，皇家艺术学院的破格录取通知书。
手机还在响，这次是季母的，季长宁直接挂了。
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将手机扔到一边，将被子拉到头顶。
卧室门响了一声，她也懒得理，床边塌陷下来。
“起来吃点东西。”
季长宁深吸一口气，将被子掀开，扯了扯唇，“抱歉，好像影响到你了。”
“不用道歉，本来就是有心的爆料。”
她明明都要哭了，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双手攥着被子都发了白。
“我已经让人处理了，发现的有些晚，你别怕，交给我，今天就在家待着吧，学校那边早上我帮你请假了。”
季长宁忍不住朝他看过去，恰好和他的视线对上，“谢谢。”
司琛只是笑笑，“起来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