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末世后的第一个年,更是他们一家四口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不能马虎。
除夕前,陶林和陶桃一起将家里里外外打扫个遍,俗称挡尘。
即便这个家他们还没住多长时间,平时又有扫地机器人在打扫,家里一点都不脏。
但这是习俗,而且他们都没像老辈人一样挑日子打扫,已经算是很不讲究了。
这个扫地,那个就拖地;这个擦墙,那个就擦玻璃,忙的不要不要的。
他们家挺大的,而且还是四楼,两人实打实的打扫了两天。
这活儿谁干谁知道,一干一个不吱声。饶是陶林这样的大男人干了一天后,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身上也是酸痛不已。
有那么几个瞬间,陶桃是真的觉得,干这活还真的不如被陶林压一个晚上,虽然第二天醒来一样累,一样会浑身酸痛,但至少自己也能舒服到。
再说,就他俩这么频繁,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而且只要陶林不是太过分,她也是很乐意接受的。
擦着给小老大和小老二预备的房间墙壁,陶桃不自觉的看向在一边玩着彩色卡片的两个小孩,目光如炬。
要是小老大和小老二在大些的话,肯定能感受到自己背后阴风阵阵。
哈哈,陶桃现在心里的想法可太邪恶了。
她在纠结,是等到3岁还是俩小孩长到两岁的时候,就开始让他们学习打扫卫生,擦墙。
把他们早早的教会,平时也能干干活,再像这两天这样大扫除的话,她和老公也能轻松些。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站在阳台上擦着玻璃的陶林看着自家神经兮兮的小妻子,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
也不知道她自己在想些什么,竟然自己就这么突然的笑起来。
很好,好想知道。
“老婆,你笑什么,说出来也让我笑笑呗。”
该说不说,陶林这张破嘴,是知道怎么打断别人的好心情的。什么叫说出来也让他笑笑。
要是让他知道陶桃心里想的事的话,保不准他得好好嘲笑陶桃一番。
陶桃太了解陶林了,他可能还不止这样。保不准等小老大和小老二长大后,他还会在他们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比如,"老大老二,我跟你们说,就在你们只有几个月大的时候,他们妈妈就已经琢磨着等你们两三岁的时候,要把家里打扫的活都甩给你们,看看,看看,你们妈妈脸皮多厚,还是爸爸对你们好吧……"
要不就是"老大老二,你们是不知道你妈有多过分,你们才只有几个月大大的时候,她就想把家里打扫的活硬塞给你们,看看,她多坏啊,就连你们她都这么压榨,你们在看看你们可怜的爸爸过的这日子,要不你们心疼心疼我,把做饭的活也接过去吧!"
“哼,我笑什么要你管,干你的活吧。”
陶桃心里越想越气,打死她都不会告诉陶林她刚刚的那个想法。
“诶呀老婆,就我俩这关系,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快快快,快和我说说,你都想到什么好事了,笑这么大声。”
陶桃不告诉他,他更好奇了。
手里举着的擦窗神器都没来的及放下,就跑到陶桃面前,只求陶桃能告诉他她刚刚在想什么,以至于笑那么大声。
那狗腿的样子,至于吗?
啧,烦人!
陶桃压根就不想理这个狗男人,只自顾自的认真的擦着墙,装作没看见屁颠屁颠跑过来的陶林。
“老婆,说嘛,你就和我说说呗。”
陶林耸着肩膀,轻轻的往陶桃肩上撞一下。
她真是服了,这人怎么这样,就非得问出个所以然吗?
“干活干活,问那么多干嘛!”
“切,不说就不说,小气鬼。”
见自家老婆怎么都不肯说,没办法,他也不能把他老婆的嘴给撬开,只能灰溜溜的回去擦自己的玻璃。
听着陶林的碎碎念,陶桃恨不得给陶林几巴掌,但是又想到前几天自己把他手都打红了的事,不免还是有些心虚。
也没再管他,开始加快擦墙的速度。
赶紧把活干完,她也能早点休息,也能早点把过年要用的东西准备好。
他们当初搬家的是时候,可是连家堂也搬过来的。
只不过还没有安置,现在都要过年了,还是得抓紧把家堂弄好。过年还要供奉和烧纸的。
还在他们他的桃花村的家堂比较简单。只需要找个空间,将写着天地君亲师的红纸贴在墙上。前面再放个案桌,案桌中间摆上香炉就好。
蜡烛和香可以到供奉、磕头的时候再点。
家里的房间都是规划好的,当初也是没想起来还有这一回事,也忘了再隔出个房间来供奉。
现在也只能把家堂安置在一楼的楼梯下面。
好在他们现在也不太讲究这个,不然的话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要是村里那些老辈人看见的话,保不准是要说他们夫妻俩的,把家堂安置在楼梯下面,岂不是天天都要踩着家堂过好几遍。
呃,虽然村里那些老辈人短时间没应该是看不见的,但是只是这么想想,陶桃感觉越来越不对。
楼梯间不行,二楼三楼又是他们小老大小老二和他们夫妻俩的房间。他们夫妻住的那层是没有空间了,二楼又是俩孩子的房间,不合适。
最好的选择还是在一楼或者四楼。
但一楼的仓库和杂物间都装满了东西,没法隔出来,看来只能打四楼的主意。
陶桃想了一个好办法。
“老公,我们打扫完后,你把健身房收拾一下,隔出一半的空间吧。”
不是,刚刚自己让她告诉自己她笑什么,现在一开口就是要让自把健身房腾出一半!
这健身房大部分时间可都是他在用,自家老婆可以说都不怎么进去的,现在怎么想到要用健身房了?
“哦,好,但是你要干嘛?”
“放家堂啊,我们家说完家堂没地方安置。”
!!!
救命,他这古灵精怪的小妻子脑袋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究竟是怎么想到要把家堂安置到他的健身房的?